夏昭不紧不慢地吃了口茶,抬起眼,“这回你跑了十天,比起上回的四个多月,短了不少。”
“太子殿下动用私刑鱼r_ou_百姓,在下草民,实在是怕。”
夏昭冷笑,“根源都在你身上。”
韩梦柳摇摇头,“小昭儿何时能明白,你我之事,不该牵扯旁人。你越是如此,我就越觉得……”无奈一笑,“罢了,且说说,怎么才能放人?”
夏昭一脸得意,轻飘飘道:“你近来不宜房/事,就用其他手段伺候本宫舒服吧。”放下茶盏,双手搭于座椅扶手上,身体向后仰靠,抬眉望着韩梦柳,眼角一挑。他今年刚弱冠,自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即便努力学做稳重成熟,到底还是有些普通人皆不可能有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少年气质。
率真、骄傲,甚至是蛮横。
一如此刻,如金似玉的贵气面庞上,明里写着压迫,实际却是撒娇。
每每看到他如此,韩梦柳心中不免想要冷笑,但又觉得,与当今天下的第二人这样玩耍,倒也挺有趣。于是他眯眼深情一笑,信步上前跪下,解开那隆重繁复的衣饰。
夏昭平日规矩甚严,从未经过这样的事,很快便如攀云端如坠深渊。
……
韩梦柳抬起头,手指轻轻在唇边一揩,朝夏昭媚然一笑。
夏昭额角鬓发汗s-hi,白玉般的脸红着,慵懒地垂目喃喃:“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做什么的?明明不会武功,却屡屡逃脱;明明像个读书人,却又……”抬臂将人拉进怀中,韩梦柳顺势坐于夏昭腿上,手臂抵上夏昭肩头,低头宠溺微笑,“从前说过,我所学甚杂。曾经认识一个侠盗,学了些偷j-i摸狗的技巧,还有保命的遁术。”
夏昭捏住韩梦柳下巴,“也是用身体换的?”
韩梦柳笑意更深,“小昭儿聪慧。”不着痕迹地拨开下巴上力道加重的手指,“我从未觉得自己一定要是什么人,只随心所欲罢了。”幽深的目光望入夏昭眼内,“现下可以放人了吧?”
夏昭得意地一扯嘴角,“本宫没说过,只这一次便会放人。”
韩梦柳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身体离开数寸,“小昭儿,你抓的人乃恒庆元和瑞福临的少东,也是程大人与谭小姐婚礼的筹备商。你抓了他们,程大人不能如期完婚,可怎么好?”
“哦。”夏昭不在意道,“本宫再找旁人为程熙筹备便是。”
“当真任性。”韩梦柳离开夏昭怀抱站好,“这两家商号是太傅大人亲自订下的,如今要换人,小昭儿少不得要跟太傅知会一声。”
夏昭蹙眉,沉思半晌后穿衣站起,“本宫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且在此等候。”
韩梦柳道:“是积压了太傅大人布置的功课,赶着完成么?要不要我帮你?”
夏昭瞪他一眼,向门口走。
“且慢。”韩梦柳走到书案前,微笑,“小昭儿稍待,我写封书信,劳你替我转交。”
作者有话要说: j-i,ng儿子和傻儿子这个画风,就算是患难也是搞笑款,哈哈哈哈~熊孩子和韩公子可以说是轮番祭出,ao作了~
玩个小游戏,这章韩梦柳跟夏昭对话刚开始,有一句”你越是如此,我就越觉得……”。请大家随意填空吧~~~(#^.^#)
第10章 约完会就住你家
“李兄如晤:因私事累及李兄与杜公子,梦柳心甚不安,不敢求恕。待他日相见,再致歉意。兄之情义,定有相报之时。勿念。柳字。”
李怡坐在马车上,捧着信纸看了又看,神色依旧凝重。
不久前,被绑三日的他与杜松风终于被放,还有专人伺候沐浴更衣,又吃了顿饭,又将他身上的伤治了治——那几鞭抽得极巧,看着吓人,但实际并不严重,这几日已自行好了许多。最后又安排一辆马车,送他与杜松风回宝禾县。上车时依旧蒙着眼,行了许久,看守的人才允许他们摘掉黑布。
自始至终,都不知究竟是谁绑了他们。
但看情形,来头相当大。
所以虽有韩梦柳的亲笔信,却仍不免担心。
“李……兄,你伤势如何?”杜松风靠在马车上,几日折腾一朝舒适,目光略迟钝。
李怡从信纸上抬眼,“不是跟你说了好几回么,已无大碍,现下不怎么痛了。”
“哦。”杜松风使劲儿眨了眨眼,“回去后还是找大夫再细看一下。”
李怡说了声“好”,又道:“几日没休息,你困了吧?去睡一会儿。”一指车中的小榻和棉被,自己却先打了个哈欠,连忙尴尬地别开脸。
杜松风道:“你身上有伤,还是你休息吧。”
李怡道:“你怀孕了,身子金贵,你先睡。”
杜松风仍想劝他,不料一张嘴也打了个哈欠,脸跟着泛红。
李怡用蕴着泪水的眼气愤地盯着那窄窄的榻和棉被:就不明白了,前面事事都伺候得很好,怎么就想不到车上该备两床棉被两条榻?!撑着腿纠结半晌,“土木公,那个……”
杜松风困得晃悠,迷迷糊糊道:“算了,别说了,一同睡吧。”
李怡心想也是,就在马车上睡睡,又不脱衣裳,他们两个早就彻底睡过的人,怎还会在乎这个。于是让杜松风里面躺,他在外侧,棉被扯开,很快便进入梦乡。
车内淡香萦绕,暖风时而飘入。
车轮起伏,颠起了最恰到好处的助眠曲调。
杜松风再醒来时,还拼命地想了想自己是谁,这里是哪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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