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或许,他与杜松风又发生了些什么,在这半年里就把婚成了。自己成了他的夫君,是坚决不允许他在快生的时候胡来的。
李怡漫天胡地想,与他并肩而行的杜松风看不到他龌龊的内心,只觉得李怡劝了他,他好像真就不怎么担心了。就仿佛之前李怡拿拳头敲他脑门那一下,到现在,那里还热热的。
他想去摸一摸,但在李怡跟前不行。
余光望着身边衣衫招展的人,这,是第二个敲他脑门的人。
第一个,是在十几年前,他刚开始记事,有一回贪嘴吃坏了肚子,父亲就是这样敲了躺在床上难受的他。
登上马车,喧嚣的京城渐远。一个时辰后,马车沐浴着秋日阳光,悠悠停在宝禾县瑞福临工房外,杜松风小心翼翼下车,慢吞吞走了几步,突然回过身,敲响马车窗口。
李怡探出头,“怎了?”
“唔……”杜松风垂手局促地站着。
李怡胳膊肘撑上车窗,十分有耐心。
杜松风一咬牙,“前晚的事……李兄可否忘了?”
李怡双目闪了闪,“什么事?”
杜松风面红起来,“……你知道的。”
李怡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你不说清,我怎知道?”
“李台!”杜松风愤恨抬头,盯着李怡越扯越开的嘴角,恨不得上去给他扯烂。
李怡仍在故作姿态,“杜兄呐,你求人办事,就是此态度吗?”
杜松风憋得双腮都鼓起来,“算了!”转身欲行,李怡从车窗中伸臂拽住他衣袖,杜松风踉跄了一下,回过头更生气地使劲儿扯袖子,李怡笑嘻嘻地揪着不放。
“你说要生下这个孩子,还要让这个孩子与我无关,是么?”
杜松风懒得理他,直接道:“是又如何。”
李怡笑中带着痞气,揪着杜松风的袖子将人往前拉,“既然如此,我必须跟你争。”
“你闲得无聊么?”杜松风不断向后,却扯不过李怡。
“我争我儿子,天经地义,怎就无聊了?”
“放手。” 杜松风狠狠咬牙,眉毛都飞了起来。
发觉他真生气了,李怡手略松了松,“那你别用劲儿,我就放手。”
杜松风还是看仇人一般,眼里晕着红光。
李怡无奈叹息,“说真的呢,你别用劲儿,我放手,省得摔着你。”
杜松风半信半疑,片刻后终于不再动了,等李怡一松手,立刻头也不回地走掉。
李怡趴在车窗上喊:“土木公!下个月十五各样货品交清,还要试菜,别忘了!”尚未喊完,杜松风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里。
马车缓缓启动,李怡关上车窗坐好,思绪飞扬,一会儿觉得好气,一会儿又觉得好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这两天让j-i,ng儿子和傻儿子来点儿欢喜画风的日常铺垫一下,各单位准备好马上就要搞大事情了!
呼唤小天使们!!
第21章 医馆中与天牢内
九月三十建平帝夏期寿诞,全国休沐庆贺,宫中大摆宴席。可惜天子并未放太子与君后出来,对二人的贺礼也只随意看了看,反倒对二皇子的贺寿文章大加赞赏。众人或疑虑或惴惴,不知这场暗潮汹涌的储位之争,何时才有结果。
十月十五,恒庆元与瑞福临将程熙大婚所需器物制备完毕,当日中午于凌霄楼试婚宴菜品。程熙的两位父亲——右丞相、少师兼太傅景澜、兵部左侍郎程有到场,李重诺与杜明礼亲自作陪。
席间杜松风起身如厕,一月未见,李怡发觉他肚子又大了一些。过了许久不见人回来,他心中不安,又等了一时,也借口如厕出去。
走廊上拐角处有个小观景点,窗扇旁摆着松竹梅,设了座,上至茶与古琴,十分风雅。杜松风正站在窗口向外望,朱红色绸衫的瘦长背影,与周围风雅融为一体。
李怡看呆片刻,回过神道:“怎在此站着?”
杜松风转过身,细瘦的身材虽被腹前的隆起打破了和谐,但带革未束配饰未坠,衬着半披在肩上的黑发,更显fēng_liú闲适。他自然一笑,“唔,趁空透透气。”
李怡被这一笑搞得有些恍惚,强自镇定下来,下巴往他肚子上一点,“不舒服么?”上回相见,杜松风的肚子只是微隆,拿衣服挡一挡,离得远些,尚可被忽略。但现在那里已挺得很明显,仿佛竖着塞进去个枕头。也正因为是竖着,肚子虽然鼓了,但不至于臃肿。
杜松风又笑了一下,“尚好,就是有些闷。”
“哦,也是。”李怡应道,“那等场合,时时刻刻提着心思拥着笑脸,确实闷。”
“今日不巧,”杜松风往李怡这边走了几步,“来的人多,不便打探韩公子的事,想必你更着急吧。”
李怡一怔,不想杜松风与他竟有同样的想法,“没办法。今日试菜,他们都来,是情理之中。”
杜松风在距李怡一步之地停下,“对了,十一月初十大婚当日,我就不去了,初九那r,i你我再碰一次,从头到尾理一遍,务必周全。”
李怡一惊,“你不去?为何?”
“唔。”杜松风面色有些艰难,“我与我爹商量了,我去……不大方便。到时我爹在,恒庆元有你同你爹坐镇,少我一个,不会怎样。”勉强笑了笑。
李怡明白过来:杜松风近来一直呆在宝禾县,怀胎的事商道中几乎没人知道。先前他睡了杜松风的八卦刚有些平息,若杜松风突然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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