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好恶心,你太恶心了。”夏侯命宛嫌弃地看着花晓色,最终还是脱离“虎口”,一手的口水,夏侯命宛推开抱住自己的花晓色准备出门去外面打井水来洗。
花晓色冷的不想出门,站在门口喊:“阿宛,你小心脚下。”
“你小心头顶!”夏侯命宛头也不回。
花晓色有些不解,一回头想问问殷不负,却突然撞到门框上,花晓色“啊”了一声,捂着额头,才发现,门框上的横木掉出来一截。
殷不负被花晓色的叫声惊回思绪,淡淡的看了眼花晓色,低声自语:“我也出去洗洗。”
看到殷不负出来,夏侯命宛原本准备回屋子,却又埋身打上来一桶水,殷不负谢过,夏侯命宛却问:“几个人?”
黑夜里,几乎看不见对方的眼睛,殷不负却下意识地王声音源头上方盯了盯,答:“七个。”
夏侯命宛慢慢点头:“楼阁坍塌之前,大概都死了,又怎么会耽搁?”
殷不负不意夏侯命宛猜测的那般准,心中不免有些惊奇,不过他总是那般淡淡的,不是太冷,也不是太热:“我在跟它道别。”
“它?”换夏侯命宛疑惑了。
“临水照阁。”大致清理完身上的血迹,殷不负往回走,夏侯命宛也跟着回去。
其实,了解殷不负的人就知道,这种事毫不稀奇。
“洗那么久!”花晓色抱怨。
“我在给你思考的时间。”夏侯命宛答。
花晓色不解:“思考什么?”
“纵火之人,以及其目的?”殷不负猜测。
“不错。”夏侯命宛肯定。
殷不负坐下来:“火源是我的房间,纵火之人是隋氏,他们想要的,是双环;但,隋氏出自夜分,他们不可能在自己祖居纵火烧了整个楼阁,顶多只想要置我于死地。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自己都惊诧了,证明,整个楼阁的大火,与他们无关。”
“凝霜姑娘的住处离殷兄最近,但我在当时的人群中见到安然无恙的水凝霜,她甚至连一丝衣角都没有被烧到,穿戴得十分整齐,神色太过泰然,而她,根本不会武功。”夏侯命宛分析道。
“火与她无关。”花晓色断言。
殷不负并不认得水凝霜,只安静的端坐着。
夏侯命宛却不那么认为:“即便非水凝霜所为,她也定然于此有着关联,或许,她知道见过纵火之人。”
夏侯命宛总觉得,这场火来的莫名又诡异。
花晓色摊手:“其实,我们何必纠结是谁纵火?左右目标也不是我们。”
说罢,花晓色瞥了殷不负一眼,殷不负却淡笑:“也不是我。”
花晓色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阿宛,一个时辰之内,将火油布满整个临水照阁,与先前你用炸药围住赵国府宅是一个手法吗?”
夏侯命宛陡然一惊,双瞳紧缩,幽蓝的眸光愈见深了:“从我们休息到惊醒,不到一个时辰。”
花晓色点头:“我出门的时候并未闻到火油味。”
花晓色的鼻子很灵,不管藏得多深,他都能够闻到味道,不过前提是,在他醒着的时候。
殷不负微微凝眉:“看来是贵处良才。”
他并没有抬头看向夏侯命宛。
“他是为双环而来,还是为你?”花晓色问。
夏侯命宛暗暗转了转眼睛:“也许,是为了水凝霜。”
“为什么?”花晓色不解。
“你忘了,神柱。”夏侯命宛提醒。
花晓色恍然大悟:“水凝霜能够算出神柱崩塌的时间,便是兵剑世家所授?将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烧死在楼阁之中,还能嫁祸隋氏,一举双得!可是,他为什么要水凝霜死?”
“大概是什么死人恩怨吧。”夏侯命宛放低了声音。
殷不负慢慢站起来,道:“你们口中的女子依旧安然,却枉送了无辜之人,和那栋楼阁。”
花晓色不以为然:“那样如何?这世上被牵累的人太多了,若个个都去惋惜,个个都要归咎出谁的过错来,那么多少人这辈子干脆就不用活着了,他活着也是为了无法复生的死人。”
显然的维护,花晓色听出了殷不负口中的怨气,他的骨子里就很厌恶那种自诩英雄豪杰,自认为救苍生的武夫。
“我听到了临死的不甘和恐惧,也听到那栋阁楼的挣扎。”殷不负并没有生气,只是和平淡的陈述事实。
“荒唐,一个死物如何挣扎!”花晓色讽笑。
殷不负依旧神色淡然:“端看人心罢了。那些无辜的人在你眼中,无足轻重,倒是与死物无异。”
“殷兄所言极是。”夏侯命宛抱拳,“待我回去,定当查明真相,聊慰死魂。”
“我非死者,又非亲眷,不必向我保证什么。”殷不负慢慢踱到窗边。
“呵!”夏侯命宛一笑,“适才殷兄说到我们有缘,却不知是否续缘了。殷兄接下来要往何处去?”
“西入陈国。”殷不负简单明了的回答。
花晓色牵着夏侯命宛的手,听到夏侯命宛说“缘分”二字,花晓色心里很是嫉妒,便道:“看来缘分已尽,我与阿宛预备北上入赵。”
“我相信,周而复始。”殷不负说。
“的确,有缘自会再见。”夏侯命宛话没说完酒杯花晓色扯入怀里,不由得横了花晓色一眼,花晓色权当没看见,伸手到夏侯命宛的里衣去取暖。
这一夜,原本以为,就这样过了。
夏侯命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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