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陈桓洛上街,照顾好他。
瞿贺在暗中跟着陈桓洛,看着他进了药房,出来后掂着一包药,走到街巷安静的地方。
“瞿贺。”
瞿贺跳了出来,陈桓洛微微一笑,将药递给他,瞿贺刚想说话,突然从安静的墙壁上跳下来一群人,片刻间就和他缠斗起来。
这些人的身手不差,瞿贺细瘦的身体在人群中穿梭,与他们纠缠厮杀。
陈桓洛很快就被人带走了,他朝他大喊了一声,“将药带回去!绛月需要他,不要再跟着我了!”
阴暗的屋子里,陈桓洛被人猛地退推了进来,单薄的身体踉跄摔倒在地上,屋里浓郁的药香刺激的他咳了出来。
地上潮湿粘黏,他抬起头,看着隐藏在暗色中的人,当他看到那人手里的,在黑暗中仍旧鲜红的茎像干枯了的血一样。
那人站起来,脚步沉重,朝他走过来,然后蹲下来,在陈桓洛看清他的面孔时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陈桓洛耳边刹那间嗡的一声,刺骨的疼从耳膜传入心口,疼的他身体发颤。
煜王狰狞的声音响了起来,阴郁低沉,“你告诉我蚁王草怎么用?洛儿。”
陈桓洛身体猛地一颤,口中尝到了血腥味,“义、义父,我”
煜王抬起他的下巴,“洛儿,我都还记得几年前你找我,跪在我脚下说的话。你说要助我为王,杀尽王朝中人,你还记得吧。”
陈桓洛阖眼,“我记得。”
煜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那你告诉我,你说的蚁王草只有一株,可邵堰为什么早就服用过了?!你说你不知道用法,那你告诉我邵堰是如何将蚁王草服下的?!洛儿,你叫我一声义父,你长大了,义父就管不了你了吗!”
陈桓洛脸色猝然苍白,艰难的喘气,肺部因为空气越来越少而变得疼痛起来,他几乎喘不过气,如同快要淹死的人。
煜王猛地松开手,阴鹜的看着他狼狈的爬在地上大口喘气,“邵堰竟然敢服用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让他将吃下去的吐出来,洛儿,你娘亲已经入土为安,你难道不想要见你的哥哥了!”
陈桓洛知道煜王是真的生气了。
他千方百计想要瞒着,怕邵堰身上的蚁王草被人发现,怕有人给他下毒,怕他被逼着想邵堰下毒。
他猛地咳了出来,唇角带着血丝,声音嘶哑不闻,“义父、蚁王草是他、他无意中找到的,我、从他房中骗取得来的,咳咳咳,洛儿不敢背叛义父,还望义父绕过洛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叫什么都好啦 ’同学的地雷,挥挥手,好久不见哒。
☆、第六十章.没人会心疼他
煜王眼睛一冷,陈桓洛双手紧紧支撑着身体,咬牙继续说,“咳咳,蚁王草服下后,副作用很大、邵、邵堰咳,曾经昏迷了三日才清醒,他自幼习武,仍旧受不了蚁王草的副作用,洛儿是想将蚁王草弄清楚之后,便、咳咳咳,便告诉义父。”
杨芮这才从暗中走了过来,低声道,“王爷,该喝药了。小公子一向对王爷衷心,王爷不如先相信小公子,后续调查之后再做定夺。”
煜王冷哼一声,转身出了屋门。
杨芮缓缓蹲下来,沉默的看着他,陈桓洛脸色惨白,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唇角的鲜血在清秀的脸颊上显得极其刺目。
“你记住,想要报仇,就只能杀了邵堰,趁你对他还没有感情的时候。”说完离开。
陈桓洛孤零零的坐在地上,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肿了的脸颊,勾了勾唇,苦笑。
从小娘亲和兄长都没打过他,就算是南穆山学医的时候,师父再不喜欢自己,都没有动过手。
他仿佛听到那日邵堰在他耳边说的话。
这一巴掌早就该打了。
没有人会心疼他,没有人爱他,除了娘亲和兄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邵堰,我......
两日后,城郊外的悬崖寒潭中突然烧起一场大火,火势迎风生长,待火焰消散之后,寒潭处只留下光秃烧焦的枝干粉末。
邵堰在皇宫中听说了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毁尸灭迹,不就是如此吗。
只不过,他对煜王没有趁机杀了自己感到惊讶。
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邵堰盘腿坐在床上,皇帝在他身侧低头看他手里的一副地图,被朱砂笔勾勒出几个圆圈。
皇帝看着邵堰额头包裹的白纱布,沉声说,“朕即刻派人前去,不过你可知晓是何人在囤粮买兵,当地的县令也一定有所发现为何不报!”
邵堰看了眼他,眼底幽深,摇摇头,“不管是什么人,臣认为未雨绸缪才是主要。”
“好,如果这是真的,你那位江湖友人朕自会重重有赏。”
“皇上可请兵部重臣一议此事。”
“嗯。”
丞相府中,宁霜染和韩絮大眼瞪小眼,毛团焉焉的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时不时喵一声。
齐卫掂着点心刚走进来,踏入一只脚后,赶紧又退了回来,转身就走。
“回来!”
宁霜染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声,齐卫就乖乖走了进来。
韩絮立刻跑过去笑眯眯的抓住齐卫的手臂,“齐大哥,你竟然来丞相府了,我们好久没见过了。”
齐卫尴尬的笑了笑,“韩公子。”
宁霜染神情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细长的手中端着一杯冷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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