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安阳煜绕到她的后面,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低头便吻了上去。
“肉麻死了。”云雪裳推开了他的脸,咯咯地笑起来。
“你这个小财迷,怎么舍得把银子拿出来的?”
“所以我现在心好痛,这是割我的肉剐我的骨啊,安狐狸,我想我快不行了!”云雪裳倒进了他的怀里,苦起了眉眼,作出一副呼吸不顺的模样来。
“朕帮皇后透透气。”
他低笑起来,捧着她的脸就是深深的一个吻,良久,二人才分开来。云雪裳偎在他的怀里,小声说道:
“我把钱庄卖了,现在我可是穷人了,你就是我的指望啊,你得给我把银子赚回来,赚十倍给我,给我修用金子建成的大殿,也要有这么大啊,还要给我修用东海美玉砌成的澡池子,用手指头大小的珍珠给我做帘子,用夜明珠给我做耳坠子,用金叶子给我做裙子……”
“包子馒头要不要真金白银做的……”
“当然好!”她的眼中放出兴奋的光彩来,拍了拍手说道:
“最好,用那闪闪亮的宝石给我做个美男出来,让我天天抱着玩。”
“想得美。”安阳煜好笑地站了起来,把她丢回椅上,快步往外走去:“你歇着,我还得去议事。”
到了门口,他突然转过了身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小猫儿,你刚才说的这些,总有一天,我会全部给你。”
“包括宝石做的美男?”她笑着,问道。
“是。”他却不笑,认真至极。
“滚吧,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了。”
她连连摆着手,往外轰着他,可是心里却暖融融的,他不会说谢谢的,她知道,可是,他刚这番话比一句谢谢还要让她高兴。
安阳煜走远了,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眯了眯眼睛,心满意足地重新躺了下去。
这一天,安阳煜又颁了几道旨意,正式筹办修建运河事宜,交于工部认真办理。各地官员乡绅必须认捐,多少不计,但是乡绅们可以用银子来买下运河某段的命名权。另,取消今年的选秀,宫中自皇后起,进一步削减开支,超过二十岁的宫女一律放出宫去,不愿意呆在宫中的先朝和本朝嫔妃,有子女的,可随子女出宫居位,没有子女的,也可以回乡生活。
她听着那旨意一道道传出来,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或许,他梦想实现的那一天,她的梦想也会实现吧?他安定了天下,百姓们安居乐业,他自然就有功夫陪自己天南地北地转悠了……还是以微服私访的民
意……还能杀贪官,还能察民情……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梦里面,自己正驾着那黄金制的马车,持着尚方宝剑游历天下!
朦胧着,觉得自己被抱起来,然后一番摇摇晃晃,努力睁了睁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着,未点灯么?
她翻了个身,却觉得这榻蓦地变小了,才翻了身,四肢就碰到了墙,接着,那熟悉的笑声便响了起来。
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哪里是在龙榻上,自己到了马车里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里?”
云雪裳爬起来,掀开了马车窗帘看向了外面,偶尔几个铺子还开着门,昏黄的灯光从铺子里扑出来,月光铺了一路,在青石板上洒下清凉的光辉。
“乐一会去。”安阳煜把她拉进了怀里,埋首在她的长发中,深深地呼吸着。
“你精力真好,白天忙得像陀螺,晚上还不好好睡觉,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么?”她坐起来,歪着脑袋看着他。
“答对了,我就是金刚不坏之身……你实在是十分了解。”
他又笑起来,语气攸然间就带了几抹颜色进去。臭狐狸,总是不忘了占我的便宜。她心里暗骂了一句,又掀起马车窗帘去看外面的景色。
往无边的夜色中望去,只见民居延绵着,像一只只困倦的兽,静卧在大地上。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声声脆响。
二人并不说话,只静静地坐着,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只见身处于东城之中,这里是男人们最爱寻欢作乐的地方,声色犬马之处。面前这小楼叫风雨楼,在京中颇为有名,风雨楼里的酒更是天下皆知,不少人家得了儿子,便会在这里买上一坛,等儿子弱冠之际拿出来庆祝。
轩辕辰风正在门口张望着,一见到安阳煜便笑着迎上来,可是目光一落到云雪裳身上,神色便有些古怪起来。
“嫂、嫂嫂也来了。”他结巴了一下,云雪裳立刻就起了疑,白了他一眼,问道:“我来不得?里面有女人?”
“来得来得。”
轩辕辰风只觉得冷汗直冒,哀怨的眼光立刻投向了安阳煜,出来玩,你带老婆作甚?安阳煜也明白了过来,晚上接到轩辕辰风的信,说让他出来和弟兄们同乐,让他放松放松,他一想,云雪裳今儿给他挣了面子,不如带她一起出来,根本没往别处多想。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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