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裴宇真是可以,竟然逃出去了!”
他说着说着,竟然自顾自笑了起来。
罗有为默默看着罗翼,自心底涌起深深地无力感,自己的儿子竟然要和日本人为敌,简直是以卵击石,日本关东军的实力,他是知道的。
他为儿子的安危担忧,更为父子俩的陌路殊途感到悲哀,然而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用软禁他的这种方式保护他。
他真心希望有一天他的儿子可以回头。
就在罗有为陷入自己的思索中时,罗翼心中有了一个脱身的主意,他强打精神坐了起来道:“爸,我要吃包子。”
罗有为一听,真是喜出望外,赶紧递上包子。看着儿子吃饭了,罗有为心里有了些许安慰。也许儿子想开了。不会和自己做对了。他这么想着。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那好吧,这几天你好好养着,我还有事,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说完罗有为走了。
门重新关上,罗翼主意已定。
这几天,他要好好吃饭,恢复体力,然后找机会逃出去。
罗有为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罗翼一个人,他激动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夜莫已经逃出去了,他不能整天呆在这里,他要去找夜莫,和夜莫并肩作战,一起规划未来。
他已经开始迷惑对手,但是,倘若成功,他要如何从这房间里逃出去?
罗翼的脚步停下,陷入了沉思。
一片昏黑的世界,夜莫与罗翼相依相偎,向前走着,他们偶尔对视,彼此目光中,看到的都是幸福。
一阵狂风刮过,从天而降一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人,是罗有为。
夜莫和罗翼都吃了一惊,他们后退几步,不知如何是好。
罗有为冷笑着,一步一步逼近,一只□□直直指向夜莫,夜莫与罗翼一步一步后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天地寂静无声,夜莫和罗翼依旧在后退。
忽然,夜莫脚下的平整地面,变成了断崖,他一个没注意,失足跌落下去。
“啊——”
夜莫极速向下坠落,入耳是罗翼一声撕心裂肺的“夜莫——”,入眼是罗翼脸颊划过的两道鲜红的血泪。
……
黑色蝉翼般的睫毛,随着眉头一皱,轻轻的颤了颤,然后,清澈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恐惧,再次看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夜莫醒了。
裴宇就坐在夜莫的身边,看到夜莫睁眼,高兴的险些手舞足蹈:“夜莫,你醒了。”
“嗯。”夜莫眼珠转转,知道他刚才是做了个梦,他看看裴宇,虚弱的咧嘴笑笑,张张嘴想说话,却因为很久没有说话,声音嘶哑,“裴宇,我……”
“先别说话,”裴宇站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完,就急匆匆出去了。
夜莫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微微一动,感觉自己全身酸痛,肢体僵硬无比。
回想刚才的梦,虽然是梦,仍旧让他心有余悸,但是无论如何,他总算是活下来了,有命就有未来。
夜莫这时的心情是复杂的,逃跑的过程,他因为昏迷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想象其艰难程度。
裴宇很快回来,左手端了一杯温水,右手则上前小心翼翼扶起夜莫的头,喂夜莫喝水。
夜莫有些动容,喝了两口,重新躺下。
“咱们……”夜莫看着裴宇,欲言又止。
“咱们暂时安全了,”裴宇看着夜莫,一字一句道,“咱们已经成功逃出来了。”
“谢谢你。”
“谢什么?”裴宇道,“咱们是同志。”
一股暖意流进夜莫心里,环境再艰险,前途再坎坷,也有同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那……”夜莫看着裴宇,似乎纠结于接下来的话该不该问。
“罗翼没事,”裴宇看着夜莫的表情,就知道夜莫想问什么,“你昏过去以后,咱们被兵带走,而他被罗有为抱走了,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比咱们安全得多,是不会有事的。”
“呼……”夜莫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脸色激动的涌上一抹潮红。
“你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裴宇说到这里,面露愁容,“咱们这里医疗条件太差,我担心你会感染。”
一连几天,罗翼都安静地待在房间里,不吵不闹,每天除了把守卫送来的饭菜吃完,就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罗有为听手下汇报,知晓这一切,微微放心。
看来自己的儿子已经开始面对现实,不再和自己对着干了。
罗有为心中盘算,再过几天,等罗翼彻底改过自新,就放他出来,在自己手底下安排个差事,一来可以给自己帮忙,二来罗翼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事,他可以牢牢盯着,免得再生事端。
可惜他不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罗翼早就在找机会逃走。
这么多天,罗翼都只是外表平静,实际上心急如焚,他恨不能变成一只小虫子,从窗户缝隙飞出去,飞到夜莫身边陪伴他,成为他的安慰。
经历了这次劫难,罗翼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对夜莫是何其思念,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能够顺利逃出去,快点见到夜莫。
然而今天,机会来了。
罗翼的表现放松了所有人的警惕性,现在外面的守卫只剩下门外的两个。
月黑风高夜。
窗外飘着冰凉细碎的小雨,噼噼啪啪敲打着窗户。
这样阴冷的夜晚,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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