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病人出入的时候透过门缝隙往里看一眼,只是看一眼,看到他还活着,才能感觉到一丝心安。
吴秋秋一向没心没肺,可是听到这个噩耗也火急火燎地赶来,跟林逸闵一样失魂落魄地守在外面。
陆升一听说谢奇雨出事也立马赶到医院,林逸闵已经急傻了,也只有他还能冷静地跑来跑去办手续。
现在他负责开车强制送林逸闵回去休息一会儿。
“昨天验血结果出来我才发现谢奇雨是o型血,我记得董事长是ab型血。”换而言之,谢奇雨不可能是林俊的亲生儿子,陆升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一副丢了魂魄般的林逸闵,“需要进一步查证吗?”
“没关系。”只要人能够醒来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谢奇雨是不是他亲弟弟,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不是以对待弟弟的感情看他。
“肇事司机找到了,没依靠警方,而是找了道上的兄弟,结果你一定想不到,他说他是拿钱办事。”陆升的话成功引起了林逸闵的注意,“也就是说,这不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这是谋杀。”
“奇雨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对方为什么要杀他?”
陆升摇了摇头:“不一定是奇雨,你忘了,当时棠溪和奇雨一起。”
“你是说?”再次和棠溪相遇才知道,当年那场火灾并不是意外,棠溪是被人下~药迷晕了之后放进那间宾馆,继而用汽油纵火的,好在棠溪早一步醒来,当时室内已经火光冲天,火灾报警器也被动了手脚,唯一的门又被从外面反锁,这里是十楼,从窗户跳下去必死无疑,如果不是他最后冒死一搏跳到隔壁大楼的阳台,他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焦尸。即便只是单纯作为朋友关系,林逸闵听到这件骇人听闻的事实也不能置之不理,当即就派陆升去调查。
他有个朋友在物理治疗声带疾患方面颇有造诣,便带着棠溪去看了几次,棠溪遇害的那会儿他们正因为丑事被揭穿而冷战,他的无视间接导致了棠溪遇害,所以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弥补愧疚而已。
“都是拿钱办事,跟当年纵火案,很可能是受同一个人指使。”
林逸闵眼中一派森然:“是她?”
☆、幸运
谢奇雨恢复得很理想,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撤了呼吸机,恢复了意识,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哥。”睁开眼的时候,听到他用干涩的喉咙叫出这个称呼,林逸闵几乎要感动得流下泪来,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他搬了个凳子在谢奇雨床边坐下,俯过身近距离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一脸的心疼:“好不容易长胖了点,又瘦回去了。”
谢奇雨苦笑了一下,望了一眼病房四周:“棠溪呢?他没事吧?”
林逸闵一脸责备地看着他:“他没事,你还有空担心别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谢奇雨伸出挂着点滴的手触摸林逸闵下巴上刚冒出头的青色胡渣和眼眶下的暗淡黑影,这个一向精神奕奕的男人此刻看起来十分狼狈,心里泛起一股酸涩的暖意:“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林逸闵低头在他苍白干裂的唇上碰了碰:“你有心道歉,就给我快点好起来。”
门口的两个女人刚到房门大敞的vip病房,就看到哥哥亲吻弟弟这劲爆的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面面厮觑愣了半天。
反而是当事人林逸闵一副落落大方的坦然模样,仿佛在说随便你们怎么看吧,这是我的自由。
而谢奇雨他是压根不觉得兄弟间这样碰个唇有什么特殊含义,所以也一副坦然的样子。
反而是两个长辈一副困窘的表情,深切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奇雨,好点了吗,哪里还痛吗?”林夫人率先恢复镇定,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在储物柜上,将鲜花拆去包装放进床边的花瓶里。
“我的小心肝,你把妈妈吓死了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啊?”吴秋秋一进门就扑倒在谢奇雨身上一阵鬼哭狼嚎,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眼泪没流下来一滴,声音倒是哭得震天响,形同奔丧,惹得门外的护士美眉都忍不住往里张望。
谢奇雨半口气差点给吴秋秋压没了,要不是林夫人及时一脸嫌弃地把他老妈揪起来,他可能就要当场一命呜呼了。
万幸的是谢奇雨车祸后的脑组织损伤并不太严重,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神经系统影响,而其他的部位好在都是软组织挫伤,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在医院养了几天,主治医生就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这几天吴秋秋每天都来看他,看他的时候还老是神神叨叨地看着他和林逸闵欲言又止。
谢奇雨根本无法揣测他那个脑回路构造与正常人迥异的老妈,索性懒得去猜她的心思,倒是他从吴秋秋的口中听到一个关于凌悦家的八卦消息,凌悦她妈妈自从有个男人去家里拜访之后就开始情绪不稳定,整天疯疯癫癫的,还有伤人倾向,家里人没办法,只能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凌悦为了这事最近心情不好,谢奇雨昏迷的时候来看了机会,后来就没什么时间来了。
谢奇雨不明白其中缘由,只是替凌悦觉得难过。他想起凌科之前告诉他的事,棠溪和他们家的恩怨,猜到或许那个去找凌夫人的人说不定正是棠溪也不一定。
出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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