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抓着秦止畅谈他该如何羞辱镜公子一番再一刀宰了他给自己老爹报仇雪恨。
用词之尖酸刻薄,所想兵器之诡异,就连秦止在发呆之余听了一耳朵之后都觉得甚是叹为观止。
他倒是从来不知道原来像方炼这种厚道人,在经历了莫名其妙仇恨后,也可以恶毒到这种境界。
除了手段方式受眼界限制不怎么刁钻外,这份想把镜公子扒皮拆骨油炸了之后拿去喂狗的心倒是纯粹得很。
只是秦止却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见到镜公子。
大内侍卫留在容华楼中,除了监视自己,最重要的一个作用还是给自己随时通传一些天子的基本行踪。
虽然抓镜公子是随时随地都能易如反掌,但一旦自己动手,那也就意味着粲江王要出事。
而粲江王最近能够突然暴毙的一条最顺理成章且与朝廷毫无关系的理由,就是有一个非朝廷中人的江湖义士出于某种原因跑去行刺成功。
一直独立于朝堂之外的魔教宫主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关莺也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穆岐不会让,天子更不会。
“等镜公子来了,不管他知不知道当年我爹的事,我都要当面历数他出云山庄的罪责,替关姑娘报仇。”
方炼已经找到了一切他能找到的消息,东拼西凑的洋洋洒洒写了长达十页纸的声讨镜公子檄文,一大早就凑到秦止房里开始念。
文采如何秦止是懒得听,他还没有无聊到去洗耳恭听别人拿着完全莫须有的罪来痛骂自己作恶多端的。
更何况想关莺的事都想不赢,哪里有空管方炼。
不过是瞅着个他说累了的空当意思意思的嗯嗯啊啊两句表示自己还没睡着,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原本被派出去查左长老行踪的司商不过半月就匆匆赶了回来。
伯予先一步接到司商回来的消息,替他引开原本四散在秦止院子周围监视的侍卫。
自从跟了秦止之后膝盖就再没点过地的心腹下属一进门就单膝给秦止跪到了地上。
“粲江王被人刺杀已死,关宫主下落不明。”
秦止直接捏碎了手中棋子。
“什么时候的事。”怔了半天,秦止才慢慢松手,顿时从指尖噗簌簌的掉下不少玉粉来,星星散散撒落棋盘。
“你也长本事了,都会跑到粲江王的封地去查投靠朝廷的左长老了。”
司商弯下腰,额头触上微凉的地面。
“属下无能。”
秦止在藤椅上坐得笔直,冷汗瞬间湿透衣背。
“粲江王并未在封地遇刺,属下顺着左长老的路线正巧碰上了三堂主,他也在查左长老,后粲江王遇刺消息传出时,属下已将跟着关宫主的暗支暂时托给三四两位正在左近的堂主,先行回来给少主报信。”
司商说得并不算慢,而秦止却足足呆了半天才像稍微理清楚了那么一点事情始末一般,轻轻挥了挥手。
“人没回来,我要这消息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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