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压抑。
他怎么了?脸色像凝固了一样,隐隐又透出一丝乌青。
傅冲本来就在犹豫怎么在吃饭时表示一下生日的祝福,又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得劲儿,两个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傅冲感觉既尴尬又窘迫。既然林原是现在这种状态,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吧。
他看了看放在桌子边上的cd,脑子里回想起那抹磁性的动听的男声,礼物得给他吧。
“给你买了个小礼物,算是生日祝福吧。”傅冲深吸了一口气,边说边把cd递给了林原。
“喔?还有礼物哪!”进屋到现在,林原的眼睛才算放出一丝兴奋和喜悦的光茫。
他放下筷子,像个迫不及待的孩子似的伸手便去拆包装纸。他一直在食不知味的往下吃着,心里翻江倒海,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张口,那滋味真是如鲠在喉。
外面绑的丝带打开了,包装纸拆开了,里面是一张崭新的cd,素雅的封面上一个长发男生的侧面,冷冷的,旁边印着三个大字——《别爱我》。
在那一瞬间,林原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傅冲,后者面色平静,正淡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cd,嘴角似乎有一丝嘲讽的微笑。
林原猛地站了起来,就像气球忽然遇到了尖锐的针刺,“呯”地炸开了。
他浑身“突突”着,一把就将桌子整个掀了起来,饭菜洒得倒处都是,盘子碎了一地,两个人身上全是油污和菜汁。
他抓着cd的那只手指着傅冲,眼晴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你什么意思?我操*你大爷的!你就这么盼着离我远点是不是?还他妈的别爱我?向我示威呢是不是?是不是!”
傅冲被他突出其来的怒火弄得莫名其妙。看着林原像只发怒的狮子一样朝自己吼叫,他心里那股折磨和纠缠了他多日的憋闷和烦躁也像电流一样迅速冲遍了全身。
“你发什么疯?谁他妈和你示威了!”傅冲也忍不住朝他喊。
“想结婚了是吧?想抱妞了是吧?我告诉你傅冲,你休想!老子在金山一日,你就乖乖伺候老子一日,除了老子的床,谁你都别想上!我要不让你结婚,你倒给我结一个试试,我整不死你!”林原恶狠狠地朝他吼着,一眼看到手里的cd,“啪”在摔在地上,用脚用力地踩个四分五裂。
傅冲的双眼变得通红,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他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衣冠qín_shòu,“林原我操*你大爷!你还是不是人,我结不结婚凭什么你说了算,你他妈的变态搞同*性*恋你去找鸭子去,少他妈骚扰我!”
“找鸭子?你不知道你他妈比鸭子骚多了吗?你忘了抱着我求我操*你那个贱样了?一晚上干*操没够,不过老子还就看上你这个骚样了!”
傅冲在那一刹那被他的话激得毫无理智了,他猛地冲过去,林原也朝他扑了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互相踢踹着,互相咒骂着。地面上全是油汤菜汁,又粘又滑,不一会儿两个人便跌倒在地上,翻滚着,踢打着。
两个人脸上都火辣辣的,身上也都是对方的脚印,油污,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慢慢都停下了扭打,互相分开,坐在地上。
“你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林原声音里有一丝说不出的疲惫和……伤感。
“那我可得谢谢你!你放心,我这就走,一分钟都不会多呆!”傅冲喘气粗气说道。
“傅冲,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他妈真是瞎了才看上你!”林原没有转头,沉着嗓子说着。
“对,您说对了,我这人是不知好歹,可是我乐意!我是啥身份我自己知道,我就是坐火车硬座的人,干嘛非要往坐飞机头等舱的人边上凑合!不过我倒是想告诉你,不是坐头等舱的人就会比别人高贵多少,有的人灵魂太脏了,坐在哪儿都一样卑贱!”
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是疼痛的感觉,尤其是……心口,似乎更疼。
他脱下外衣外裤,换了一身运动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便往外走,那个男人还坐在地上,靠在沙发。傅冲扫了他一眼,脸上好像被自己打破了,额头有一丝血迹。
他想起一件事,到写字台把早上订机票时记下的时间和航班号的记录纸拿过来,扔到林原身上,转身开门而去。
那天晚上,傅冲买了张将近午夜的火车票,回金山的车只有那么一趟。他闭着眼睛坐在硬座上,一动也不想动。周围是什么样的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他好像都没有留意。他们来回走动着,买东西,喝水,上卫生间,说笑,打闹……他好像都感觉不到。
原来,自己竟然会这么的难受,这么的痛苦,仿佛只要睁开眼睛,只要张开口,都会控制不住会用力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虽然……也许自己只是想大声地咒骂他……但是……即便是咒骂,那也是他的名字。
林原在傅冲走了好久后才慢慢站了起来,身上那张傅冲扔下的纸记下的是明早的航班号和时间,那个刚才冲动凶狠得像头豹子一样的人,最后也没忘记他的工作职责。
他洗了个澡,找人收拾了卫生,赔了酒店的钱。
房间恢复了干净,整齐,却似乎变得更加的寂静和空虚。他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从踩坏的cd盒里拿出来的歌词纸。
第一首就是主打歌《别爱我》。
“别爱我,如果只是寂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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