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在这里是客人——所以不用那么着急。
最近闲来无事,白修便躲在屋内摆弄笛子的秘密。
据他连日来的经验,只要集中精神,将自己想象成能够闭目注视的人,不知怎的,就能进入到一个白色的空间里。尽管空间里什么也没有,但这还是他花了很大功夫才研究出来的,偏偏卡在了下一关的前面。
要怎么做才能突破这个虚无之境?
白修为这个问题已经纠结了很长的时间。
在旁无人协助的情况下,这个问题真是将他的头发都急得白了。就好像看到一口肥肉在面前,偏偏少了双筷子,叫他去抓,又不好意思拉下脸。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对着虚空敲门。
「我是来查水表的!」
「……好吧,骗你的,我其实是来收电费的。」
「开个玩笑啦,麻烦有点幽默感。」他整个人扒着不存在的大门,死命不下来,「真的,我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是给你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啦!嚏嚏嚏……看我,都冻得感冒了,该死的鲁道夫!」
无论怎样……
空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白修默默收手,立正,突然有点庆幸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在场看到他sb一样的行为。
这个空间的好处就是可以变换出任意事物或者景物,虽然那些并不是真实的,比如食物,纵然你吃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果腹感,只是一种幻觉罢了;但这足以令人惊叹了。
他想了想,倏地灵光一闪。
连忙欣喜地拍了下手:「对了,就是如此!」
既然前后无门,何不自己创造一个门?
白修闭上眼静立了一会,双手浮空,竟有气流随之浮动,过后睁开眼睛,再放下手,不由笑了出来。只见面前的一左一右两个狮头门环威严地挂起,共有四十九枚赤铜钉,抬头方知大门有多气派,正大四方,势头汹汹,直冲云霄,双排围墙砌有高高青瓦斜檐,延绵直至尽头,将两个世界横隔拦截阻断!
白修满意一笑,抱着莫大的信心,推开了大门。
……
这……
他的嘴角抽了抽,猛然升起深深掩面的冲动。
跟刚才的世界完全相反,黑咕隆咚,不见前路,白修已经找不到自己人在何处了。只需他眼白动动,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亮。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他可以确定一定有人在耍他玩了。
通常这个人会是个来头无比强大的隐士高人,或者千年前得道成仙的修行者,在此留下一丝半缕神识,也算给后来者们行个方便。
于是在这股无形的威胁——或称是利诱的驱使下,白修双手合十,拜倒在地,喃喃念道;「亲王在上,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那家伙是谁?也敢跟本君相提并论吗?」
突然从空中传来粗粗的男声。
周围忽然变得金光闪闪,白修不得已抬手遮住眼睛,才得以从指缝中窥探一二。我得个乖乖,对面的人一身锦衣玉带,富贵阔气,手上戴的又是扳指又是白玉金戒,再看他浩瀚的身形,白修顿时精神略显恍惚了起来,只觉得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肉山!
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秘前辈吗?用来指导新人修行的那种?
白修感到自己的精神更恍惚了。
但是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外表像个品味恶俗的暴发户老板的家伙说不定就是拥有奇大神通的高人,还是应该表达出十分尊重的姿态。这么想着,白修恭恭敬敬地朝他拜了下。
「大仙!」
强行忍受住那种晕眩感,白修用仰望的表情看向肉山……哦不,这位前辈。
上头富商打扮的大仙变出了一把座椅,挪着肥硕的臀部,重重地压了上去,然后换了个方便点的姿势,蔑视性地挖了挖鼻子:「嗯,你小子谁啊?」
「我……在下……小的……鄙人……贱民……只是偶然来到此处,正要向大仙请求……」
大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白修蓦然睁大眼,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发不出声了。他有些惊恐地望向这个看似脑满肠肥,庸俗不堪,实际却拥有着压迫性的力量的男人。此刻,白修倒是巴不得这乃是个梦了。
「啊呀,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半个月前的那个小子吗。」大仙忽然凑了过来,油光水滑的面庞几乎贴上了白修的脸颊,「花了我好大的力气才消除你的记忆,怎么又跑进来了?」
你、你消除我的记忆?白修说不出话,只好拿眸子瞪着他。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瞪谁谁怀孕!
白修龇牙咧嘴地想道。
「呸!你敢对本大仙如齿不敬,信不信我让你怀孕!」
听得白修一个哆嗦,慌忙摇头。
还别说,自古以来就有人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有什么歪魔邪道可以办到,与其招惹,事后再去欲哭无泪,不如早点服软认输就是了。
「算了,就当你是撞了狗屎运吧。」大仙整个瘫在座椅上,说话间掺杂着呼噜,「本大仙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对个毛头小子出手,行,你可以滚了。」
啊?
这就完了?
没有要杀要剜?没有观你根骨清奇,是块修仙的好料子?没有看在你我如此有缘的面子上,便传你几招我们xx门心法?
「唔。」白修发觉自己又能出声,想来是对方解了禁,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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