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么……
白修仰天长叹一声,忧伤地说:「我已经放弃了之前办的那些傻事了。下半辈子的我,将居住在一间茅草盖的屋子里,冬凉夏暖,四面通风,跟一名有点龅牙的平凡女子成亲,养着三四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最小的那个才八个月,最大的那个才六岁。我干着体力活替人当长工赚钱,却遇到周扒皮拖欠工资,家里周转不济,每况愈下,穷得揭不开锅,孩子们都嗷嗷待哺。更不幸的是,我在干活时弄伤了筋骨,寻来大夫,却无好转,一药千金,无钱医治,久卧病榻,最后在深冬孤独地老死……」
怜容的眉毛跳了跳,抚额看着他悲痛的入戏。
「我要离开一个叫做江湖的地方。」最后白修低头总结道,「打乱这个世界的秩序毫无意义,也许我对它而言,才是贸贸然造访,不打招呼就乱闹一气的那个不速之客。也许我跟你去混还有点儿前途。」
虽然怜容未曾听懂白修的话,却也明白他的心思,以及最后一句所指何意,即是答应了与自己浪迹天涯的意思。只有他们一起的世界。
怜容舒心一笑,双手不觉握住了对方的手。
尽管两人正在思考的事物截然不同,理解的意义也是大相径庭,但是,不得不说,此刻的气氛如此和谐,连白修都感受到了空气中隐隐的粉红色,那些透明度为30的泡泡、星光都挨个钻了出来,变成了许多聪颖的小精灵,围绕着这一带跳起欢快的踢踏舞。这样无名温馨的时刻,没有人能够忍心打破。
……
够了,死基佬,快放开。
白修咬牙使劲抽出手,没理会怜容一脸遗憾的样子。
「我们去怀远吧。」
「怀远?」
「就是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还记得吗?就是一个小县城。当年那伙人我只查出来是个姓唐的主谋,其余人都不知所终,包括你的父母也是。」怜容道,「但是时隔多年,说不定他们会回来看看,而且……」
「嗯。」
四目相对。
「而且下半辈子的你,应该是居住在外面用石砖砌,里面用木梁造的房子里,冬暖夏凉,四面通风,跟一名从小相识的男子成亲,养着猫猫狗狗,花花草草,或者随便什么。」怜容撩起了他前额的头发,笑了笑,「不用担心请不起大夫,因为我会开间医馆替人诊病,有病找我,没病也有我。最后你还是会老死在深冬里,不过,有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专注肉麻三十年~
18、美味的原因
说真的,顶着认识的人的名字,还有一张不怎么认识的脸,对自己说着类似于情话的承诺,让白修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一阵阵的恶寒传遍全身。倒不是觉得反胃什么的,只是有种适应不了的感觉。
好比一个吃惯了咸豆花的人,怎么能突然接受得了甜豆花?
虽然他觉得豆花无论咸甜都是绝色……必须申明一下,这很重要。
怀远县不是每天都有外人到访,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方圆十里的住户都可以称作是邻居。虽然可能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停留,但确实每天都有外人经过,或许是独自闯荡的江湖人,或称他们为流浪汉,或许是成群结队,车马代步的商贾。很少有人会为这片寻常风景驻足,正如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两个普普通通的人。
早在路上,白修就听他说了许多小时候的经历,那副口吻是相当的怀念。一路上白修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连正视自己都似乎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怜容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因此白修会用尽一切努力不去伤害这位朋友。
至于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就当做没有听到好了。相信看到他这样冷漠的回应,怜容也会明白,从而放弃掰弯一个直男的想法。
若世事皆能如他所想,那倒是皆大欢喜。
无论怎么说,白修还是比较中意雌性人类,尽管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没遇见过什么妹子——抛开那个惜财如命、吝啬如周扒皮、略显自恋的老板娘。
其实黛娘长得不丑,只是美得不明显而已。
那让他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绝望。
「前面绕个弯儿,左转,拐过一条街,就是你以前的家。」怜容拉着白修的手,发觉后者投来的奇异眼神,不由哼了一声,「怎么啦,我可是回来过很多次了。」
两边环绕着旧落的民房,多有门前摆着七七八八的东西,笸箩里晒着细长的菌菇状蔬菜,横在长绳上的有一排又一排,白晃晃,黄溜溜的萝卜干。在路旁的稚龄小儿好奇的目光中走过,越是往前走去,越是近了热闹的地方。
日头正高,骄阳灼灼。这天对本地居民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日子。外来的商贾带来了很多好东西,人们都争先聚集在摊前,竞相挑选。整体狭窄的集市上充斥着人体排发出来的汗味、不明显的臭,被其它诸如新鲜烧食的味道掩盖了过去。为了在激烈的竞争中获得优势,引起购买者的注意,无论是流动性大的摊贩,还是踏踏实实的商家,都须祭出看家本领。一时间,吆喝声,敲锣打鼓声等等,开始让这个素来沉寂的小县城显得非凡了起来。
怜容带他从旁穿梭而过,表现习以为常,而白修却像个实打实的乡下人一样,有些兴奋,左瞅瞅右望望,然后眼巴巴地转头扫描着怜容的荷包。
「我饿了。」
「拿去,不用跟我客气。」怜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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