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两三三个行人在路上走着,他们弯腰驼背,像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麻木的在街道上走着。他们瘦的像个竹竿,被风一吹,走路都东倒西歪,站都无法站稳。看到一群官爷们出现,空洞的眼珠子淡淡的瞄了一眼,直面走了过去。
这是一座无泪之城,充满了无声的悲伤,压抑的感觉让人无法忍受多在这里呆个一刻三秒的。
“何太医,麻烦你了。”季风凌向后退了几步,与这位太医院的总指挥接触久了,他心生佩服,在过去的数月中,他曾见过这位医者为了救一位怀孕的夫人,亲身试验,以身试法。
何青挥一挥袍子,从马上下来,停留在台阶上的尸体面前蹲下采集,叹息道:“若是能够配制药方,即使要了我这条老命又如何。还望苍天庇护我楚云国。”
一队人马围成一个圈,将何青那片区域保护了起来。
季风凌拉着马慢慢向后退去,拉着马转了两圈,不经意的发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慢慢的走去。这道身影看起来和整条街显得格格不入,街道上是灰暗阴霾,就连清河县的上空都是乌云密布。
他却似一道曙光,彻底照亮了整个天空,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季风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这道身影看起来如此的熟悉。那人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停步,侧身抬眸,两道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缠。
慕容浩微微一笑,如清风般卷走了这里的一切污垢,他的温和笑容让人非常舒畅。
季风凌也是微愣,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行动却是比大脑更快一些,不等他想要不要过去,他已经驾着马快速的来到了慕容浩的面前,语气中难掩兴奋:“慕容,你怎会出现在此地?”
他以为,绝尘谷一别,再无相见之时。
慕容浩淡笑,不答反问道:“将军,你呢?”
季风凌也不隐瞒,指了指前方的灾情道:“恶疾已蔓延到了京城,皇上命我找到恶疾之源,我们一路追查,就查到了清河县。倒是你,怎会出现在此?该不是你也感染上了如此厉害的恶疾?”
“没有。”
慕容浩看到他眼中的担忧,不知道为何还是否定了季风凌的猜测。他在照顾端木烨的时候,听到了大批马蹄声到来,所以才出来看一下,没想到清河县之旅,他竟还遇到了季风凌。
想到上次自己醉酒行凶,慕容浩若无其事的瞄了一下季风凌的脸颊,现在他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你们查找的方向很正确,清河县就是病源。”慕容浩肯定了季风凌的猜测,他瞄了一眼正骑着马一步步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季司空,笑着对他道:“我现在也住在清河县,有机会再与将军叙旧。”
说完,不等季风凌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季风凌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远去,心里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三弟,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他是何方人士?”季司空转了个身就看到自家弟弟与一男子相谈甚欢,于是也策马过来一探究竟。谁知不等他来,那人就走了。
远远看去,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季风凌看了看季司空,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上次慕容浩醉酒时喊出口的名字,试探性道:“二哥可认识他?”
季司空一直盯着远方的背影,很久才收回目光,“三弟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若认识,还会开口问你,岂不是太多此一举了。”
季风凌忍不住笑了,“二哥责怪的对,是三弟我胡言了。”听到季司空的回答,季风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不认识才好。
这厢,一行人既然找到了恶疾的源头,自是想办法要解决它。季风凌等人和太医院的各位太医商量之后,由季风凌亲自负责调查清河县至今的真实情况。由太医院的人着手配制抑制恶疾的药方。
分工明确之后,大家各司其职。
季风凌和季司空各执清河县半个城,一人负责城东,一人负责城西。他们本先找县令,县令拥有当地所有人的记载,只需查看就能够知晓清河县大概事迹。
谁知待他们前去县衙时,里面空空如也,原来早在清河县染病一段时日后,县令为了保命,举家逃离了。季风凌直接命人进去寻有用物件,最后一把火将县衙烧了个干干净净。
无奈大伙们只能一家一户的开始登记人数,以及病人的数量。一时间,清河县大街小巷全部都能看到忙碌的人影。比起之前,稍稍多了人气。
慕容浩出来时,偶尔也会看上一眼,不过多数时间他还是留在房间内陪着端木烨,一边做他的试验,一边让端木烨喝了他做的东西,两个人过得相安无事。
何青何太医一脸愁容,在自己的临时搭起的房间内,来回的折腾他刚才死尸里采集到的血液,毛发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其他太医也在一旁帮忙。
夜色已黑,慕容浩悄然的来到了季风凌独有的房间,他坐在凳子上静静摩挲茶杯。
季风凌在外累了一天,掀开帘子他直接脱了衣服,这才点亮了灯。当看到慕容浩,不免惊讶了一下,同时也下意识的心惊了,他居然没发现他房间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慕容浩抬起眼笑看了他一眼,为他倒了一杯茶水道:“将军,请喝水。”
季风凌立即大大方方的坐在一侧,讨好式的尝了一口:“慕容,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慕容浩手捧着茶杯轻琢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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