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易辙扯掉衣服,骂道,“疯了吧你!”
徐壬扛易辙,毕竟还是很吃力,易辙的话刚说完,两个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易辙呼了口气,万般无奈地看向徐壬,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还在傻乐。
“我女神跟我说,我爱你。”徐壬抬着脑袋看着他,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易辙决定不跟傻子计较,推了推徐壬的脑袋:“起来,我不和别的男人同床。”
徐壬沉浸在那句“我爱你”中,没听出易辙这句话中的信息。他压着易辙不让他动,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你摸摸,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易辙没什么兴趣地抽回手:“初恋?”
“嗯!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我爱你,还是我喜欢了好久的女神!”徐壬开心到捶床,“我觉得我要疯了!嗨到想跟那帮人裸奔!你第一次听见喜欢的人说我爱你,也这样么?”
闻言,易辙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徐壬略显聒噪的声音在耳边一个劲地绕。好一会儿之后,易辙忽然干巴巴地蹦出一句:“没有。”
徐壬没反应过来:“啊?”
他没跟我说过,易辙想。
或许是因为易辙脸上的失落太明显,徐壬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一时间又不敢贸然提问。他还在思考,易辙已经推开他,站起了身。
直到两个人都洗漱完,躺在床上,徐壬才在翻了几个身以后,对着黑暗叫了易辙一声。
“易辙。”
“嗯?”
徐壬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易辙没说话。
“你都在这待了快九个月了吧,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人很容易心情低落、抑郁,我才来五个月都有点受不了了。”
易辙笑了笑:“可没看出你低落抑郁。”
“我开朗嘛,你就不一样了,你看你都不爱说话。”徐壬停下来顿了顿,接着说,“你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地自己出去,真的挺危险的,搜救队的人说危险程度的时候,师兄眼睛都红了。真的,下次别这样了,你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的话,我陪着你,或者起码跟我们说一声。”
“嗯,以后不会了。今天……有点特殊。”
易辙想解释一下,又实在不知从何说起。好在徐壬也体贴,又安慰了几句,说着:“没事了,你要还是心情不好,就去心理辅导那找他们聊聊,在这儿真不能老憋着。”
“嗯。”
在徐壬以为今天的谈话一已经告一段落时,易辙忽然问:“你和你女神在一起了么?”
徐壬受宠若惊,他来到南极以后就和易辙一起住,虽然两个人平时也会说话聊天,但永远都是他主动,易辙也从不会关心他的个人问题。
“在一起了!”徐壬说起这个就又变得兴奋,“我真的像做梦一样,我一直不敢跟她表白,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没想到她竟然跟我表白了。”
易辙沉默了两秒:“配不上?”
“嗯,凡人和仙女的差距。”
“那恭喜啊。”易辙又问,“她为什么是你女神?”
徐壬也不管易辙今天的反常了,滔滔不绝地说:“长得美就不用说了,人特别好,我俩是大学同学,就觉得她哪哪都特别好,有一次我参加演讲比赛,她就坐在下面,我特别紧张,然后我就忘词了,她就冲我笑,抬起手给我轻轻地鼓掌,特别温柔。”
徐壬又说了很多,易辙耐心地听着,偶尔应几声,问个问题。最后,徐壬问:“你呢?你好像没有女朋友吧,但是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易辙问:“你怎么知道?”
“都没见你给女朋友打过电话,但是你又经常发呆,还经常半天半天地看手机,那次我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瞄到你在看相册,不过我没看清,好像是个侧脸吧。”
“嗯,”易辙静默片刻,应道,“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徐壬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问,可难得,易辙好像在这个夜里对他稍微敞开了一点心扉,他便一闭眼,心想豁出去问了吧。
“你们在一起过么?”
“嗯。”
“那现在是……分开了么?”
易辙侧卧着,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去摸枕头下的东西。
把那张凉凉的卡片握在手里,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地说:“没有,不算分开。”
不像在一起,又说没有分开?徐壬琢磨了很久,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个很长的故事。他懂分寸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对这个从不跟别人亲近的室友说:“我真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你喜欢。”
或许是因为徐壬的这句话,久违的,易辙在这个晚上终于又梦见了许唐成。起初依然是他专注地看着他的那一眼,后来画面突然转换,变成了许唐成一只手拉着他的衣领,拽着他靠近自己,醉了的双眼含笑睨着他,问:“想不想?”
两个人的呼吸都是热的,混成一团,失了分寸。
易辙的视线划过许唐成的眼睛,鼻梁,最后是嘴巴。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挤出一句:“你醉了吗?”
许唐成笑了一声,又朝前,更加贴近他,这让易辙觉得大脑昏聩,浑身酥麻。
“易辙,就今天……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梦里的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带着少年人的急切、痴恋与热烈。寸寸燎原。
黑暗中,醒来的易辙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心脏。
在南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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