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往村中大坝的方向走去。
村子的大坝是一个很空旷的用宽大的石板铺成的一大片空地,平时村子里有什么事情,村长就在这里集体说,遇到农忙的时候,这里便是家里院子不大,粮食还多的人家用来晒粮食的地方。
有时候村子里人吃了饭,也没事会坐在这里几个一起东加家长西家短。
大坝的西边有一个空屋,原本是拿来用作村子里孩子们学认字的私塾,奈何凤山村太小,认字的没几个,愿意来这里教书的先生更是没有,那屋子便空了下来,成了村子里一些个孩子玩乐的地方,倒也是方便了不少家里有孩子的夫夫找孩子。
安亚非人还没到大坝呢,就远远的见到那边不少人影,心下诧异。这会儿不该都在地里收麦子收谷子吗,怎么反倒都聚在大坝这里来了。
心里的好奇驱使他快走了几步。
“村长,你帮我家老大说说好话吧。”人还没走近,便听到一个男人带着哭声的喊声。
“我这要怎么去说好话。”庄述声音里满是无奈。
“村长,我家老大是被冤枉的啊。”男人的哭声越发大了。
“这是不是冤枉的,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庄述摇头,“你起来吧,别哭了,这地里还有粮食没收呢,老大的事情,先看看镇子里是怎么说的,我到时候给你问问吧。”
安亚非只听了要长不短的,也不知道具体,虽然好奇,却也没好奇到非要去拔个仔细的地步,又听了会,便抬脚找安亚可去了。
中午的饭不用送到地里,安亚非便把饭菜搬到院子里阴凉的大树下面。
吃饭的时候,安亚非才知道中午大坝里听得那一半的事情的前半段。
事情其实也简单,就是那叫老大的男人挑粮食去卖,结果被来北口镇的一个当官的发现了,便给抓了起来,说是藐视王法,在皇上下了禁令的这时候还卖粮食,视皇令如无物。
安亚非听完只觉得好笑,这帽子是不是太大了?
不过倒是让他因为这件事情想起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的陆寒情。
话所那家伙好像从那晚之后,貌似就一直没出现了?
安亚非摸下巴,难不成是害怕自己找他算账?
地瓜粉不是那么快出来的,安亚非倒腾了三四天才把那些拿来准备做成地瓜粉的地瓜弄好。累的两只手臂酸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了。一动就疼。
李亚罗好笑又好气的给他揉胳膊,“看你下次还可劲儿折腾。”
安亚非躺在床上直哼哼,“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在忙,我也得做点事情嘛。”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劳动力。
动了动手,安亚非心里直呼痛。
“你这哪里是做事情,这手掌都出水泡了。”李亚罗嘴上这般说,眼里却满是心疼,揉动的手越发轻柔了。
安亚非眨着眼睛很是委屈的看着自己阿爹。
“你啊。”李亚罗笑着点了他一下额头,也不忍心说了。
安亚非咧嘴笑了笑,想亲自己阿爹一下,才一动,就痛呼这倒了下去。
“这又是干什么,躺着就躺着,这怎么还想着动来动去的。”李亚罗又气又心疼的责备。
安亚非简直想哭了。
真是不中用了啊。
不过就连着剁了一天的地瓜,又磨了一天的地瓜,过滤了一天的地瓜,然后,他就两只手臂动不了了。
想想都觉得自己弱爆了。
阿爹跟爹爹他们可是连着好几天在地里割麦子收谷子,啥事没有,他就忙乎了那么三天而已,现下就只能躺在床上当病人了。
李亚罗又给他揉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了。
安亚非躺在床上也没事做,直接两眼一闭找周公诉苦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橘色阳光轻铺大地,落日余晖斜照天空了。
迷糊的眨了眨眼,刚一侧头,便被床头的人影吓了一跳。
陆寒情好笑的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样子,笑道:“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非儿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安亚非很想拍拍自己受惊的胸口,只是才一动,就皱眉龇牙咧嘴的,样子有几分好笑。
陆寒情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满眼的心疼,“安叔说你手臂不舒服,就不要乱动了。”说着还伸手把他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揉动。
“你揉错位置了。”安亚非无语。他是胳膊下面一部分痛,不是整条手臂都痛,他一个劲儿的揉他的小手臂是干什么。
陆寒情淡定的转移位置。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进到我的屋子里来的?我阿爹居然答应?”手上的劲道不轻不重,比自己阿爹揉得还要舒服,安亚非也就不去计较这人没经过自己同意就把他的手臂拿过去揉了。
陆寒情挑眉道:“安叔为什么不答应?他还叫我要好好看着你,说你手臂伤着了,不能乱动。”
安亚非怀疑的看他,“我阿爹说的?”
“不然呢?”陆寒情坦然的接受他的目光扫视。
安亚非撇嘴,已经不想去追究自己阿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你来做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来,不是应该说明很忙。
“忙完了来看看你。”陆寒情说的很轻,一双黑眸却是很认真的盯着有些不自在的安亚非。
“看我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安亚非哼了声,有些别扭的把头挪开,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在听到那句话时,心里居然有点淡淡的开心。
那一定是错觉。
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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