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丁春秋,此时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
他转身朝着木屋方向跪了下下来,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泣声道:“师父,你的大仇今日终于得报!只可惜你没能亲眼看见……”
想着这些年来他和无崖子所受的苦楚,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一把年纪的老人竟哭成了个泪人。
过了许久,哭声渐熄,苏星河收泪站起,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就这么突然向王禅跪倒,重重磕下头去,大声说道:“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起来吧,不怪我刚才破格的举动了?”王禅看着苏星河,玩味地笑道。
“星河不敢,掌门方才所言犹如当头棒喝骂醒了我,是我太过于拘泥所谓的规则了。”苏星河说着又要下跪,却是被一股劲力轻轻托起。原本还有的一丝隔阂,也因为丁春秋之死而彻底消除。
王禅笑了笑,开口道:“好了和你开玩笑的。如今丁春秋这个孽畜既已伏诛,你那八个弟子便可以重归门墙了,之后也没有必要再弄聋门下弟子了。”
“是,掌门。”
“还有星宿海本就是我派基业,如今丁春秋已死,星宿派已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回去将其夺回,然后再将前辈好好安葬。”
“掌门你不和我一起回星宿海吗?”苏星河开口问道。
“前辈所嘱,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话音未落,王禅已然飘然远去。
等到王禅来到离擂鼓山最近的小镇时,那群星宿派的弟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竟然没有一个逃跑,而他们也是学着王禅换了一身青衣。
王禅看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这群家伙竟然如此能说会道,那么没有道理不物尽其用。王禅原本就打算扮演独孤求败这一角色,如今正好用丁春秋这事好好宣传一下。什么为天下苍生计,什么一剑荡魔,反正怎么牛叉怎么来,这一点这群马屁精比王禅在行。王禅让他们通通扮作说书先生,散布在江湖各地,为王禅控制舆论,以后另有大用。
……
离开擂鼓山后,王禅径直往灵鹫宫而去,如今他既然已经当了逍遥派的掌门那么就没有道理不把灵鹫宫收回,而且他还要向巫行云传达无崖子死前遗言。
王禅一路快马加鞭,这一日在离灵鹫宫不远的小镇停了下来。
走进一家酒店,随意点了一些酒菜,王禅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时忽听得身旁一个清郎的声音说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没有位置了,不介意我坐这吧?”
那人嘴上虽然说着不好意思,可人却早已是毫不客气坐了下来。王禅抬头,但见自己对面坐着个青衫少年,只见其秀眉星目,皮色白净,相貌极美,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正自笑吟吟的望着他。
王禅看了那少年一眼,立马便是看出了不对劲,哪里是什么眉清目秀的小哥,分明就是个西贝货!
无论是主世界,还是其他武侠位面,这么久了,王禅还是头一次撞到女扮男装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即使眼前这女子有些蛮横无理,但此时心情大好的王禅也懒得与她计较。
那少女被看得来气,伸出白皙纤细的小手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恶狠狠瞪了王禅一眼,开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吗?”
“英俊潇洒的公子哥见过,但像你这么英俊潇洒的还真是没见过。”王禅轻笑一声,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见此那少女脸色变了数变,不过很快便是堆起一张笑脸,端起一杯酒水双手递到王禅面前,开口笑道:“多谢兄台夸奖,小弟这杯酒水就当做为刚才失态行为道歉,”
这少女说来声音娇嫩,清脆动听。
王禅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女脸色笑意越发灿烂,简直是要笑出花了。态度也变得格外谦逊,端着酒杯的双手也是跟着放低了一些。
王禅仔细看了那少女一眼,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见王禅喝下那杯酒后,少女显得更加高兴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菜。
少女一边吃菜,一边留意王禅的动静,同时低声呢喃着。
“一,二,三,倒!”
“咦?”
没有见到自己预想之中的动静,少女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暗想到,难道是自己许久不用毒功,量下少了?不应该啊,腐心草这种毒药,自己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在数什么呢。”王禅放下筷子,抬头看着那少女,开口笑道。“如果说是在等我毒发的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王禅右手食指屈弹,只见一道黑色的液体从其指尖****而出,射到那少女身旁的青石地板。
青石地板立马是发出一阵“嗤嗤”的声响。
那少女只看得眉头直跳,催动内功逼毒实则也并不足奇,但眼前之人逼毒的速度也太快、太容易了一些,就好似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当然他现在确实正在吃饭。
“还有你这东西……”王禅松开左手,只见手中有一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那少女见到这只木鼎后,脸色立马大变,伸手就夺:“你什么时候偷走的,快还给我!”
“不问自取是为偷,我现在可是在姑娘面前光明正大拿出来的。倒是你,从你师父那里偷走他练功用的宝贝,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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