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里一惊,想了想道,“当日,你娘随着你爹伴驾出城狩猎,到了第二日,突然被人抬了回来,闻她身边的丫头回道,是你娘在纵马疾驰的时候,马的肚带突然崩断,她坠马而亡。”
“坠马而亡?回府的时候,已经亡故?”
“嗯!”老夫人点头,眸子里露出些哀痛,垂泪道,“停了七日,你外祖、外祖母才赶了回来,否则,竟然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外祖父、外祖母不在帝京!
阮云欢微微抿唇,默然不语。
马的肚带断了?自己的母亲可是相国夫人、侯爷嫡女,她骑的马,不知有多少人照料,马的肚带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断掉?
娘亲……是被人害死的!
阮云欢骤然闭眼,心头顿时如针扎一般,疼痛到无法呼吸。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情,方又问道,“我娘亲被抬回府中的情形,请祖母说的细些!”
老夫人点了点头,闭目回思了片刻,方道,“当日你娘出事,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统领左大人陪你爹送你娘回府,你娘去时带的两个丫鬟,一个唤月娥,一个唤月仙。便是这两个丫头和我一同给你娘换的衣裳。”
阮云欢眸光微闪,问道,“那两个丫鬟现在何处?”
“你娘去后,你爹本来命她们守了祠堂,也是继续侍奉你娘的意思,可是刚过了半年,一个好端端的溺死在湖里,又没隔多久,另一个也悬梁自尽。”
“也就是说,都死了!”阮云欢声音一寒,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腕,颤声道,“祖母,你细细回想一下,当日给我娘换衣裳,她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异样?”老夫人讶然,侧头想了想,摇头道,“太医说你娘是坠马时颈骨折断而亡,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只是当时奇怪,你娘出身将门,纵没有多少功夫,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坠马?”
阮云欢道,“可曾查过那马肚带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摇头道,“当时大伙儿只顾着救你娘,等想到那马肚带的时候,却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你爹伤心之下,将那匹马和照顾马的四个小厮一同杖毙!”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
阮云欢咬牙。杖毙小厮的是阮一鸣,而阮一鸣在自己的娘亲过世三个月后便迎娶了秦氏,难道……
被自己突出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阮云欢忙甩了甩头,转过话又问,“听说我娘去世前,爹爹身边有四个侍妾,她们也都亡故?”
老夫人摇头道,“她们四人,一个是自幼跟着你爹的丫头,后来收了房。另有两个,是外头买来的,第四个,是你娘带来的丫头,你娘怀你的时候,做主给了你爹。秦氏进门之后,容她们不下,常常吵闹,自幼随着你爹的那个难产而死,还有一个,顶了她几句,就被乱棒打死,另一个被她寻了个错处卖了。你娘那个丫头……”
阮云欢紧紧盯着她,追问道,“也死了?”
“说是偷了东西,本来要打死,是你爹劝了几句,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只是听说伤的很重,怕也难活!在那之后,你爹也收过两个通房,都被寻了错处发落,可怜你爹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膝下无子,这样下去……”说到后句,老夫人又落下泪来。
怪不得帝京城中盛传阮相夫人悍妒!阮云欢轻轻点头,垂目思索。
老夫人见她不语,心中急了起来,忙擦了擦眼泪,试探唤道,“云欢,你四叔……”
阮云欢抬头向她一瞧,想了想问道,“四叔的事,爹爹可知道?”
老夫人摇头道,“你爹爹虽是当朝丞相,但多少人盯着?若是他为了你四叔做出什么,岂不是连他也连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阮云欢暗叹。老夫人为了小儿子受秦氏威胁,又怕说出来大儿子受到牵连,明知道秦氏在药里做了手脚,也只能喝了下去。
上一世,或者她也曾向自己暗示,可是自己却没有听出来,老夫人失望之下,只能继续隐忍,最后终于被药物夺去的神智,变的痴呆……
想到这里,刚才有一些怨怪的心,变的柔软,柔声道,“祖母,你不要担心,我们慢慢想法子!”
老夫人忙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云欢,你有法子是不是?你……你可以向靖安侯府求助!”
阮云欢点头道,“若是必要,我的表哥们必不会袖手旁观!”心知在这里不能太久,便起身道,“祖母,我会先查四叔的事,若有消息,会设法传话给你!”
老夫人眼中露出喜色,连连点头,放大了些声音笑道,“真是个孩子,这点子事也委屈成这个样子!”
“祖母又笑话云欢!”阮云欢也将声音抬高,语气里带了些娇嗔。
老夫人笑道,“快些回去歇了罢,睡一觉就好!”
阮云欢答应一声,向老夫人深深一望,退了出来。
院子里,秀荷正被青萍拉着说话,见阮云欢出来,目光里露出些窥探。阮云欢摆了副悻悻的脸色,向她横了一眼,说道,“祖母累了,说要歇息,你们进去服侍吧!”
秀荷抿了抿唇,带着几个小丫头匆匆的走了进去。
阮云欢离开紫竹苑,一边走,一边思索。
生母被害。阮一鹤贪污军饷被抓,秦氏借以要协老夫人,这两件事表面看没有任何联系。可是,正常情况,儿媳妇进门,都是想尽办法讨好婆婆,为什么秦氏会这样做?父亲的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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