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子在樱花树间穿梭──这一切,都源於一个站在二层小楼上的男人的视野中,男人躲在窗边,偷偷的向外看去,那男人没有露出脸来,甚至在画上,只是画了下腹的部分。
男人在自慰,看著楼下赏花人在自慰,性器只是露了分毫,却从衣料的褶皱上看出男人的动作异常激烈。
男人隐藏的感情是多麽深刻。
那个人在树间看著风景,男人在楼上看他。
这是一种强烈的暗恋,看得人心中都隐隐作痛,这种暗恋不是一时产生,那是积累了十数年,不,二十多年无法言语的痛苦,让人又爱又恨,想占有他,又想杀掉他。
画盏甚至舍弃了以往多年的明亮色调,用暗沈的色调表现出记忆的深远与痛苦。
颜色沈浸在这股阴暗中脱不得身,可是一歪头,便又掉入了年空翠带给他的绚烂色彩中。
若说画盏带给他的是痛,那麽年空翠带给他的便是爱,是快乐,是欢愉,是温暖,他怎麽会看不出师父在画中给予他的浓烈爱意,在那人的殷切守望中,甚至能够看到男童日後的风姿卓著。
原来师父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喜欢他了,就如同画中大人一般,企盼著他的成长,乞求著他的回应。
这同样是一种暗恋,却爱的甜蜜、爱的充满希望,颜色眼睛一热,差点流出泪来。
师父,我爱你……他抚摸著画纸,心里默念。
比试最终是颜色赢了,画盏出乎意料的发疯似的吼叫,他喊,这画不是颜色画的,叫年空翠出来。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输了就是输了,他的情感,终究比不上这雨醉春意馆中的长久爱恋。
颜色心中一片温暖,步伐快的恨不得立刻扑在年空翠身上,可是当真的见到年空翠,心头又有种郁郁涌了上来。
为自己的羞愧,为年空翠的隐瞒,为画盏的爱恋。
……
年空翠纵容著颜色对自己的肆意发泄,最终在床笫之间激烈的交锋之後,抱住倚在自己胸膛的颜色的头颅,慢慢抚摸。
“……因为,这不光是对你一人的挑战,也是对我自己的考验。”
十一、酒醉
“喂!你听说了吗?画盏已经把非墨的作品做好了!”印原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响的整个院子都能听见,年空翠迎到门口方才迎了个影子。
“嘿!年空翠!你别整天这麽淡定好不?画盏已经把作品拿给陈老看了!”印原急的火烧眉毛,活蹦乱跳的,一反往日淡定妖孽的老鸨形态,活像他才是雨醉春意馆的真正主人似的。
“嗨,别急……”
“有什麽不急的?这是最後一天了啊!颜色做出什麽作品没有?”
两个人明显回路不是一致的,自说自话,过了好半天这才闭上了嘴。
於是庭院里只剩蝉叫。
“年空翠,你这麽宠颜色,不至於临到现在也不帮把手吧!”
“跟你说别急了……”
印原眼睛提溜骨碌的转了几圈,脸上露出坏笑:“莫非,你们已经做好了?──亏我还那麽担心你们,你们居然这麽瞒我,快快!把作品交出来!”
“咳……倒时候你就知道了……”
印原跳脚:“咱俩真麽好的交情你还跟我耍这些……哎算了!你的病怎麽样了?”
“嗯……快好全了。”年空翠的脸色确实不怎麽好,苍白苍白的,像是大病一场,又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几天之间瘦了许多,原本的月白中衣穿起来都空荡荡的,连披上暗红碎花褙子都没有往日的fēng_liú倜傥了。
年空翠左手持著白玉烟管,说话间不时抽几口,然後便闷闷的低咳起来。
“喂!生病了就好好躺著,抽烟是个什麽回事啊!小心颜色回来又整治你!”印原劈手把烟管抢去,把年空翠又推回屋,“烟管我带走啦!烟鬼!”
这家夥……
年空翠看著印原消失的身影摇摇头,明明是个满腹坏水的人啊,怎麽在自己面前就这麽跳脱了呢?这个友人……年空翠苦笑,三生有幸遇到这麽个友人。
他脱了褙子,懒懒的趴在床上。
背部已经不那麽痛了,似乎快要长好的样子,就是後庭因为方才的走动微微拉伤,似乎出了血。
年空翠皱皱眉,颜色说得对,这几天不应该让印原进门,不然一定会受伤的,像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苦了一直忍耐的颜色……
年空翠的“病”起自上场比赛的第二天夜里,从那之後年空翠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颜色也顺带消失了身影,印原几次探望都被各种理由拒於门外。
画情之後,颜色发了好大一通火,顺带整治的年空翠第二天下不了床,颜色原本心怀愧疚,没想到第二天夜里年空翠居然屋里摆了酒席,说要与颜色秉烛夜聊。
有什麽可夜聊的呢?月亮都不在这边了……颜色腹诽,笑容却泄露了心情,屁颠屁颠的奔进了屋里。
觥筹交错间,颜色便被灌进了好几杯酒。
颜色酒量浅,酒水未喝完半坛便昏昏沈沈的瘫倒在了桌前,迷蒙之间,他感觉身体被师父拖拉著扶到了床前。
他倚在床头,看著师父在他面前轻解罗裳,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身体。
师父的身体……真漂亮,好想摸啊……
这样想著,就真的伸出了手。
被调教的敏感无比的年空翠受不住颜色的抚摸,只是挑逗了一下腰间,便双膝一软,顺势趴在颜色怀里,低喘连连,口中更是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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