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拍出来始终没个正脸的“学生家长”,摄影师无奈地准备拍下一个上台的学生了。
......
授位仪式举行了将近三个小时,安康拉着郑斐和从人群中挤出去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六月的天气还不太热,这是让学士服给捂的。
郑斐和注意到了,连忙让安康把这衣服脱了。
安康依言照办,把学士服脱下来,塞进了学校发的袋子里。
两人牵着手,沿着贯穿学校的那条大江的江岸走。岸边铺着的都是青石板,有些特别潮s-hi的,上面还长着青苔,走的人不多。
两人安安静静走了一会儿,安康突然问了句:“你之前查我们学院毕业典礼,是为了什么?”
眼看快到石桥边,郑斐和拉着安康的手,没说话,急走了一段,才停下。
安康还看着他。
郑斐和对着他眨了眨眼。
突然传来了一阵乐声。
安康抬头一看,桥上站着一堆人正在那里鼓捣,他止步听了半天,才听懂,是改编版的“我住长江头”,缓过神来,差点没笑得背过气。
郑斐和:“......很好笑吗?”
“点子还好。”眼看着有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安康笑趴在郑斐和肩头:“但就是这寓意......你听完过整首歌吗?”
郑斐和字正腔圆说完了前四句,觉得没毛病。
安康接了下半首,郑斐和愣了:“怎么还有这出呢?”
“这主意谁给你出的?”
郑斐和咳嗽了两声:“我看着办公室那条河自己想出来的。”
安康是真的乐到了。
“你是故意的吧?”站在风口上,看着笑得肆意的安康,郑斐和怀疑地眯起了眼睛,拷问起来。在这档口还笑话他,他之前弄这事还废了不少劲。
暖风吹得安康有些微醺,他偏过头看了一眼郑斐和,亮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在嘲笑你这件事,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你真是……”
“怎么,我还不能笑我男朋友傻里傻气了吗?”
“不能。”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其实美到冒泡的郑斐和应付了两句,就要去叫停。
安康一把拉住了他。
郑斐和睁着眼睛在人来人往的桥边被安康堵住了嘴。
今天的安康真的很放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尝试着把舌头伸进来。
郑斐和一使劲,把人推开了。岸边人不多,不代表桥边不多。加上桥上他搞出来的动静,周围已经不止有一两个人回头来看了。才年过三十的他今天被这人弄得,不止有一点点慌。
安康抿着唇,酒窝里都是促狭:“怕什么,我们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又没有犯罪。”
“话是这样说,但这是在你学校!”郑斐和拽着安康的手往前走,离开了他们之前驻足的位置,到了靠近桥洞的位置。
“五年前,你不是就这么和我一起招摇过市的吗?现在主导人换成我,你就怂了?”安康陪着郑斐和走了几步,又站住不动了。
“那不一样。”郑斐和有点惊讶,惊讶于安康记得清楚的那么多事情,有些在他细节里已经很模糊了,但在安康的记忆里似乎依旧鲜活。靠着安康的描述,他的脑子里正在把这些记忆一件件重构。
“的确不一样。”安康说这句话的时候,神采飞扬。
郑斐和又看呆了,被找准机会的安康把住了腰,又亲了下来。他本来打算做殊死抵抗的,结果人只是浅尝辄止,这样他这个表现就有点过度了,莫名在心底开始怄气。
“感觉真的不好吗?”安康抵住还有些别扭的郑大少爷的额头,眼睛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郑斐和舔了舔下唇,有些口干舌燥,犹豫了一下,才坦诚地开口:“挺好的。”
顿了顿,看着斜上方快步走过的两个偏过头不看他们的学生,又补充了一句:“…也没那么好。”
又顿了顿,拷问完了自己的内心,觉得确实还不够,借着安康的胆子,重新堵住了安康的嘴。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吻开了。
期间有一个小男孩本来被妈妈牵着在岸边散步,可能是外面的居民趁着毕业典礼的热闹劲,进来玩的。看到这一幕,猛地就被妈妈遮住了眼睛,给抱了起来,快步路过了。
男孩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到隔了很远的地方依旧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妈妈,他们在做坏事吗?”
“他们没有做坏事,但是小朋友不可以随便乱学。”
“那我可以啵唧妈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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