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
并肩坐着沉默着喝着酒,不知不觉月亮被飘来的乌云遮住了他们也没发觉,直到一丁点零星的雨丝飘下来。子夜和辰煜对望了一眼,然后抱着酒坛动作同步得从屋顶上跳下,稳稳的落在地面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当夜下了很大的雨,哗哗啦啦下了一整夜,那些白天沁入石缝中两人的血液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两具尸体已经被安葬好了,但是没有人会忘记零玖俯在商吕尸体上发出的那声长长的悲啸,像是被留下的独一只狼死前的哀鸣。
其实在商吕身后跟着傲祁和淇奥两人、推开门时零玖就已经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零玖也知道,傲祁身边还有一群隐在暗处的他曾经的同事们,他们并不是傲祁特意叫来的,他们随时都守护在傲祁身边。
商吕的功夫不差,当年进入暗使组织是偶然,但是当上小组组长却是经过了傲祁专门的指点和培训,他一身的功夫都是傲祁给予的,然而现在他的脚步却有些发抖。
如果他没有进这个组织,没有傲祁,那时候又是饥荒又是与零玖不小心分离了,商吕大概早就在黄泉路上。正是如此,傲祁虽然比他还小几岁,却算得上他的再生父母。
而他当时再遇零玖时候,的确是抱着一方面让零玖呆在自己身边自己能保护着他,另一方面他想要给傲祁的暗使队伍增加一些力量。
商吕觉得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当时他没有怀疑为什么分别已久的零玖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面对零玖违反规定的行为,在零玖都没想到过的神差鬼遣的逼迫下,两美变成了两难,而陷入两难苦海的商吕,不得不为了替零玖赔罪、替自己赎罪奉献上自己的生命。
“小弟,哥哥今后不能在为你做什么了。”这是商吕留给零玖的最后一句话。
当商吕倒下的那一瞬间,零玖眼里明暗不定、如投在地上摇曳的光影终于变成了一片片破碎的玻璃摔落,最后剩下的是一片生无可恋的黑暗。
零玖那时在商吕的尸体前跪了很久,然后朝着北方深深的磕了一个头——那是他家乡的方向——拾起沾染了商吕脖颈血液的剑,毫不犹豫的架在了自己的肩上。
最后,从见到商吕起就已经表情僵硬了的的零玖朝淇奥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一剑了结了自己。
忽然的刮起一阵风,将暗地里众人的哀叹掩盖过。
☆、过往
处置了一个暗卫,又损失了一个,这件事归根到底要算在魔教的头上,戈乌近段时间自然是不好出现在傲祁他们身边,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放空,突然听见一个的脚步声从远到近,林间蝴蝶般轻盈,带着些难得的欢欣雀跃。
“你,你有看见淇奥么?”语气却不像她的步伐表现出来的那样,还是那么的冷漠。
商吕和零玖的事除了傲祁和淇奥之外,也就是戈乌大概知道一点了。其他的不论是宁子云还是蝶青青,甚至于寻骨风都一概不知。因此蝶青青对人也依然那一副样子,不远不近冷冷淡淡。
戈乌晃过神来,见眼前是蝶青青,有些奇怪,他眨了眨眼睛开口答道:“没,怎么有事么?”
接着,戈乌看见蝶青青脸上浮现起一点并不明显的红晕,而向来高傲的她居然向自己开口,还有几丝请求的意味:“那麻烦你站起来一下好不好。”
戈乌教里的女孩都是骨子里透着魅惑,各种各样的风情妖娆,倒是从没见过冰山被阳光微微融化时的美景,戈乌还没来得及惊讶,一张好皮相一时间居然也微微泛了红,一根银尖玉鱼竿能耍出花来的手这时候站起来都不知道往哪摆。
好奇的看完蝶青青的动作,戈乌等蝶青青都准备离开了才想起问一句:“你这是要做什么?”
蝶青青没有回戈乌的话,麻利的把东西手里的东西收拾好,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仿佛刚刚戈乌看见的一点羞涩全是他的错觉。
走了几步,蝶青青又忽然回过头来:“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得到戈乌的点头才满意地离开。
戈乌回想了一下刚刚蝶青青对他所做的,再结合进来蝶青青的情绪,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摇摇脑袋,再抖落一身被吓出的鸡皮疙瘩,戈乌刚要继续坐下继续放空,一声微弱的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在戈乌低头犹豫的瞬间,哨声再一次响起,戈乌最后一叹气,携上自己的银尖玉鱼竿脚下使力,身影掩入了重重竹影中,一眨眼只留下了沙沙的风穿树叶。
“戈乌走了几日了?”淇奥在踏上盘腿而坐,待一口气顺着经脉游走了全身一遍,他缓缓睁开眼,向刚刚推门而入手上端着餐盘的傲祁问道,眼睛却盯着餐盘。
餐盘里是清粥小菜,一如这几天的清淡口味,多亏另一个碟子里一颗颗金灿灿圆溜溜的丸子让淇奥开心了许多。
“有七日了。”傲祁将餐盘放在桌上,给走过来坐下的淇奥递了一块热毛巾,“你功力恢复的怎么样了?”
淇奥摇摇头,神情里倒是没有半点难过着急,反而半开玩笑的说道:“现在的我怕是蝶青青都能制住。”拿热毛巾盖在眼睛上,淇奥又提起昨晚睡前的话题,“你觉得我昨晚说的方法怎么样?”
“一明一暗相辅相成暗中牵制是很好,只不过暗线恐怕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培养。”傲祁用筷子夹了一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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