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然后回忆着那些或争执或温馨的日子,一会儿想掐他一下,一会儿想嘟一嘟他,一会儿又想把他叫醒说一会儿话。这人还是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誉王吗,而自己还是那个想置他于死地的太子吗,早在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就有了答案了,现在亦是如此。想想真是奇怪,那三年相处的时候,没觉得他这么喜怒无常啊。现在倒好,自己正常说个话,他就阴阳怪气,或者干脆生气。而自己叫他个景桓,他又好像就高兴了。该不会是那天出了事,他被撞坏了吧。想起那日的事,萧景宣又忍不住怨自己 ,要不是自己,两个人还在那里生活的好好的吧,没有这么多事。其实刚才坠下马,感觉他又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一瞬间期待会不会又能回去了。
意识到自己又在摩擦着手腕了,自从习惯性看手腕,却看到不到那块带了两年的表,就慢慢养成了心乱的时候下意识摸摸手腕那里的坏习惯。
萧景桓睡了有一会儿了,萧景宣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狩猎该结束了。看着熟睡的萧景桓,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出去看看,毕竟是太子,可一想到自己要乱动,这小子不一定又要发什么神经,再三思量,还是就在旁边乖乖坐着好了,反正到时候会有卫兵过来提前通知自己。
正想着,就有卫兵前来禀报,让自己和誉王出去准备准备。刚想要叫醒萧景桓,却看到萧景桓早就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一点儿都不像刚睡醒,萧景宣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看着萧景宣,萧景桓点了点头,说,“你先出去吧。”
萧景宣略一犹豫,轻轻拍了拍他未受伤的手臂就出去了,父皇多疑,两个人一起确实不太好。
两组都收获颇丰,皇帝大喜,大梁果真人才济济。又问道,“两位队长收获如何?”
有些沉不住气的,心里又有些紧张。大家都知道太子坠马,誉王受伤,两人根本都没有参与,何来收获。
萧景宣回答,“儿臣久疏骑射,身手不及这些青年才俊,所以未有什么收获。”
萧景桓又跟到,“我与皇兄担心我们一起,大家难免会有所顾忌,无法尽兴,所以只参与了一半,后面就看各自组员的实力了。”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在意,“那最后是哪组赢了,朕要好好赏赐你们。”
结果算出来,竟是誉王一组赢了。言豫津连连摇头,表情愤慨,有他在,怎么能输呢。
皇帝微笑,给赢者的队伍赏赐了许多金帛,然后想了想,又道,“赢者的彩头有了,可我大梁从来善于骑射,你们更是朕派人从小教导。”听到这话,萧景睿等人不由想到了由悬镜司‘教导’的经历,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那输者也要有惩罚才是。”想了想,好像对于如何惩罚有些犹豫,看了看太子,说道,“景宣,不如你说该接受什么惩罚好?”
不如就罚我废了太子之位算了,萧景宣心想。不过想归想,还是面露为难之色,一时也想不到什么。
皇帝笑了笑,又看着誉王,“景桓,你怎么说?”
萧景桓深思了一下,沉声说道。“罚的重了,自然不可,可罚的轻了,大家又好不容易赢了一回。儿臣也想不出。还是请父皇定夺吧。”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输了就是输了,说明骑射不精,朕提议,不如就让赢者当输者一天的老师,教教骑射如何?”皇帝看了看萧景宣,萧景宣急忙应道,“儿臣觉得甚好。”皇帝听了哈哈大笑,“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赢得队伍里立时有人也笑出声来,萧景睿也是看着言豫津和谢弼笑的得意。
“那好,那就在近日里择一天,名为教导,实为切磋,也是为了共同进步,在平日联系中也加深友情。这样吧,为避免你们有些人互相谦让,不了了之,就由悬镜司派人监督,你们哪一天要教,就派人上报悬镜司,顺便可再让他们教一教你们。这个月之内务必惩罚到位。”听到悬镜司,言豫津等饱受悬镜司荼毒的人皆是咽了口口水。
后面就是根据情况分配一下谁教谁了,不用说太子殿下肯定是誉王殿下教了。
皇帝随性而说的话,全凭一时兴起的少,别有深意的到多。就比如太子和誉王各领一组比赛,两人为队长,看似安排合理,但宫中地位森严,誉王虽为七珠亲王,但地位还是低于太子一截,在比赛中同为队长,不相当于平起平坐了吗。对于这两位皇子,皇帝总是思虑,想让他们相互制衡的多。再说让悬镜司监督赢的队伍教导输的队伍,看似是兴趣高涨,想要他们执行惩罚,实则不过也是派悬镜司深入接触一下这些未来可能是朝中主要力量的人罢了。关系远近,心在何处,对于一些人来说,以悬镜司的心智和手段,一天就足够了解的清清楚楚。
所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些真以为这只是一次惩罚,想着趁机报复平日里敌对的人,或者和交好的人一起娱乐娱乐的人,所说所为就都被悬镜司整理成了资料交给了皇帝陛下。儿子的行为和倾向,在很多时候可以反应老子的所思所想,所以,这一次狩猎,皇帝陛下才是收获最丰的人。
☆、第 27 章
靖王将那日狩猎场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梅长苏,其实梅长苏早已因言豫津等人而有所耳闻。
“此事必不可能是太子计谋,储君之尊,他不会让自己故意坠马,何况誉王是否相救根本不可预测。那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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