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不开心。”
“紧张个屁。”被对方这么一说,杨坚愈发恼怒,他扭头盯着盯着车窗,似乎想用目光把它熔出一个洞来。
严家的宅子看起来像座精致的庄园,严礼之把车停好,见杨坚仍杵在路边,不愿挪步,不禁打趣道:“你想站在这里当路灯?”
“让我抽根烟。”杨坚没出息地怂了。
严礼之却不给他磨蹭的机会,像牵着一条不听话的大狼狗般把杨坚拖了进去。
两人刚进门,就与一名年轻男人打了个照面。对方相貌和严礼之有七成相似,却比严礼之多出几分温和稳重,他见到杨坚,先是一怔,继而微笑道:“小礼,带朋友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
“给你一个惊喜。”严礼之随口调侃一句,他不着痕迹地把握着杨坚的手松开,又替他介绍:“这是我大哥。”
杨坚紧绷着英俊的脸,人高马大地站在严礼之身后,活像是对方的贴身保镖。他垂着眼瞥向严义之,与他对视片刻后,嘴角动了动,牵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沉声道:“你好,我是杨坚。”
看到杨坚的第一眼,严义之简直以为弟弟带了个黑帮大哥回家。他轻咳一声,伸手和杨坚简短地握了握,转头喊道:“妈,汤圆带朋友回来了。”
“大哥,你答应过不用这个名字叫我的。”没料到兄长会突然在杨坚面前唤自己的小名,严礼之脸上的笑意一滞,难得尴尬地抗议。
这不是杨坚第一次听严礼之的兄长叫他汤圆,险些笑出声来,却怎么都没法把这种圆滚滚胖乎乎的东西和对方联系到一起。
严义之声音温和地安抚弟弟:“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语罢,他看向杨坚,意味深长地问:“小杨,你说是不是?”
他与严礼之不愧是亲兄弟,连揶揄人的表情都有七八成相像。杨坚被他一问,顿时语塞,不知道如何作答。
严母听见门口的动静,出声唤道:“你们站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杨坚一听到她的声音,便无端地十分紧张。严礼之与大哥闲聊几句,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搭上杨坚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记得要笑。”
严礼之的母亲看起来比杨坚想象得年轻许多,她头上不见一丝白发,容貌精致温婉,清澈明亮的眼睛简直与严礼之毫无二致。发现站在儿子身后的杨坚后,严母也是微微一怔,继而责备地瞥了严礼之一眼:“小礼,怎么朋友来了也不给妈妈介绍一下?”
“您都猜到是我朋友了,就让他自己介绍吧。”严礼之想也不想地把任务推给杨坚。
被严母那双含笑的眼睛注视着,杨坚霎时手足无措,难得地结巴起来:“阿……阿姨,你好,我是杨坚。”他记起方才严礼之提醒的内容,面上肌肉抽搐几下,竭尽全力且艰难地摆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
严母扑哧一笑,柔声道:“你这孩子,紧张什么。”她似乎想摸摸杨坚的头,却发现他个子太过高大,只好作罢:“小礼难得带人来家里,你们关系一定不错,就不用太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杨坚连忙点头。
严母终于放过杨坚,转而盯着严礼之,对他招了招手。
严礼之知道她想干什么,只得老老实实走过去。
抱着严礼之亲了一口,严母甜蜜蜜地说:“小汤圆,生日快乐。”
“妈!”严礼之无奈之至:“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接口道:“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这个名字吗,怎么现在不爱听了?”
说话的正是和杨坚有过一面之缘的严仁之,这三兄弟相貌都随他们的母亲,这倒让杨坚消除不少紧张感。杨坚悄悄将他们与严母对比一番,发现严礼之两个兄长与他一比,轮廓显得硬朗许多,最漂亮的还是严礼之。
这个认知让杨坚心底莫名地冒出几分得意。
严仁之显然也记得杨坚,他下了楼,目光在严礼之与杨坚之间转悠一圈,似笑非笑地开口:“汤圆儿带朋友回来啦。”
严礼之不说话。
“怎么不理我啊。”严仁之在弟弟身边坐下:“给哥哥看看你瘦了没有。”
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无法挽回,严礼之自暴自弃地往杨坚身边靠去,冷淡地回答:“不想跟你讲话。”
被拒绝的严仁之倒不伤心,他视线转到杨坚身上,笑眯眯地问:“上次让你照顾小礼,一定受累了吧。”
“还好。”对方突然提起那晚的事,杨坚立即回忆起不少自己与严礼之在浴室折腾的画面,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严仁之似乎察觉到一些端倪,也不说破,装模作样地感叹:“他在你面前倒是听话,上次小礼喝醉,毁了我一整柜的酒,还要向我发脾气,真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伤心。”
杨坚总算明白,在自己搬进严礼之公寓那天,对方提起自家兄长时,那个十分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平日狡猾又淡定的严礼之在家里还会被长辈欺负,杨坚看了窝在自己身侧怏怏不乐的男人一眼,不禁失笑。
严礼之的父亲捱到晚餐时才迟迟现身,不过这会杨坚经过之前的刺激,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严先生也不太紧张了。
吃过饭不久,严父就把半个月才回一次家的小儿子叫进了书房,严母打着呵欠回房敷面膜,剩下杨坚与严家两兄弟面面相觑。
最后严义之率先打破沉默,饶有兴趣地问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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