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含混不清地说:“随便。”
在严礼之出门后,原本老老实实趴在窝里的哈士奇又鬼鬼祟祟地蹭到杨坚身旁,两只前爪扒在他小腿上傻乎乎地哈气。
杨坚和它对视许久,目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一直板着的脸也温和许多。他迟疑着伸出手搭在大狗皮毛光滑的脑袋上,捏了捏它的耳朵,低声唤道:“阿呆?”
哈士奇欢快地呜了一声,后腿一蹬跃到沙发上来,摇着尾巴想舔杨坚的脸。
杨坚从未养过狗,平时也很少和它们接触,现在被这样热情地对待根本不知该如何招架,又不忍心把它推开,挣扎几秒无果后,杨坚干脆往沙发上一倒,任这条河主人一个德行的大狗好奇地在自己身边东嗅西闻。
严礼之回来后发现杨坚竟然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侧还趴着自己的哈士奇。大狗看到主人,立刻竖着耳朵抬起头拼命摇尾巴,严礼之见它毛毛虫似的尾巴不停往杨坚身上甩,怕它把男人惊醒,便伸出手朝地板指了指。
大狗不情不愿地跃下沙发,又绕着严礼之想要拱他手里的袋子,严礼之把它赶到一边,自己慢慢走到杨坚身前,低头仔细观察杨坚睡着的模样。
杨坚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长而浓密的睫毛安安静静地覆下去,嘴角抿着极淡的笑意,吐息间偶尔带出几道鼾声。
严礼之看了一会,眼底满是温柔,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撑在杨坚头侧,俯下身想要亲一亲对方的额角,然而还未来得及动作,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没有再继续。
他脱下外套轻轻盖在杨坚身上,转身朝厨房走去。
10.
杨坚这日下班后推开严礼之的家门,发现对方竟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意外。
与对方同住一段时间他才发现,严礼之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忙起来有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或者闷在书房半天都不挪一步。但不管严礼之再忙,每天傍晚五点后对方都会准时回家,几乎日日如此。
不过以严礼之的身份,没有应酬才不正常,杨坚并不打算追究对方的夜生活。
刚打开客厅的灯,阿呆就如同一枚炮弹般弹到杨坚脚边,两只爪子抱着他的膝盖不停摇尾巴。杨坚以为这条大狗又精力过剩想要找人陪玩,便推了推它的脑袋让它一边待着去,不料哈士奇一口叼住他的衣袖,一双冰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怨。
“怎么?”杨坚看它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模样,心里一软,低声问。
哈士奇把他拖到自己的食盆边上,蹲坐下来,抬起前爪把一尘不染的食盆推到杨坚面前。
杨坚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看那只橘黄色的狗盆,半天后才领悟大狗的意思:“严礼之今天没喂你?”
哈士奇发出一连串呜咽撒娇的鼻音。
杨坚摸了摸它的头:“明天我帮你教训他。”
哈士奇听不懂他的话,只看杨坚朝放着狗粮的柜子走过去,知道有饭吃了,赶紧滴滴答答地跟在他身后。
他刚替严礼之喂了狗,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有道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别睡了,给我站直点,你钥匙呢?”
有女人接口道:“二少,您扶着他,让我来找找吧。”
她话音未落,门“嘭”地发出一声巨响,先前那男人立马低喊:“汤圆儿你干嘛,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是床,你往哪躺呢?”
杨坚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过去一把拉开大门,与门外乱哄哄的三人面面相觑几秒,同时愣了。
先前说话的似乎就是站在中间的高挑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软趴趴的严礼之,两人如同麻花般歪歪斜斜地扭在一起,浑身上下都透着酒气。严礼之身后还有个十分漂亮的女人,若放到平时杨坚肯定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但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他呆呆地盯着男人那张和严礼之十分相似的面孔,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对方先一步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严礼之,道:“你是小礼的朋友?”
杨坚知道男人定是严礼之两个哥哥的其中之一,只好点点头。
男人立刻把怀里的严礼之抛到他身上,皱着眉揉了揉肩膀:“正好,交给你了,这小子一喝多谁都管不住,他要折腾你,揍他一顿就是。”
他扔得颇为用力,严礼之脑袋磕在杨坚硬梆梆的肩膀上,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痛呼,整个人都如同烤化的糖浆般不停往下溜。杨坚赶紧在严礼之趴到地上之前伸手揽住对方的腰杆,清了清嗓子,莫名有点紧张:“你……你们要进来吗?”
男人摆摆手:“告诉他我下次再来,要不是小礼总嚷嚷着要回这里,我早就把他带回家了。”
杨坚哦了一声,感觉怀里的严礼之又在软绵绵地滑下去,只得两手并用把对方抱紧。
先前沉默着站在原地的年轻女子忽然开口:“我留下来照顾三少吧,三少醉得这么厉害,只有一个人恐怕不方便照顾他。”
“我弟弟哪有那么娇气。”严仁之笑了笑,又对她道:“走吧,我正好顺路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女人咬着嘴唇,满是不甘地跟在严仁之身后走了。
两人一走,杨坚只觉怀里的严礼之霎时变成了浑身是刺的仙人掌,笨手笨脚地摆弄他几下后,干脆一把将人扛在肩膀上,甩上门晃晃悠悠地朝卧室走去。
严礼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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