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洋溢到异样的态度,对路易斯道:“外国友人,今天让我这个北京土著请你吃饭吧。我们交个朋友,怎样?”
路易斯:“好呀。叫我路易斯好了。”
段辙微微一笑:“段辙。”
当车停在成都特色火锅店门口,乔轶透过茶色玻璃看过去,眼皮一阵跳。
路易斯:“火锅?谢谢!我最喜欢吃这个!”
段辙已经下了车,他弯下腰,看着车里的人,视线从乔轶流到路易斯脸上,笑意并未抵达眼底,道:“走吧,朋友们!”
路易斯大呼小叫地下了车。
乔轶跟在两人身后,最前面的段辙走得虎虎生风,不断抬头去看招牌的路易斯脸上笑开了花,他却哭笑不得。
段辙要了个半环形包间,在服务员拿着菜单靠近时,他目光在菜单上一扫,口中说道:“鸳鸯锅,红油要最辣的那一种。”
紧接着他抬起头,对着路易斯,比着大拇指,用极其古怪生硬的语调道:“红油!好吃!多吃!”
乔轶:“……你不必这么说话,路易斯汉语不错的。”
段辙悻悻然地放下手。他望着乔轶,有点眼巴巴的意味,乔轶却颇为无奈和复杂的看他,不久后移开了眼神,去和路易斯低声说话了。
段辙心里不太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情敌带来的心酸感和紧张感。然而情商远远低于正常人水平的
段辙第一反应竟然是气愤。
他觉得乔轶应该自觉地和那个洋鬼子保持距离,并且坐到他身边来。段辙气鼓鼓地衡量了下乔轶座位到自己的距离和到路易斯的,竟然差不多!
这时候,路易斯说了什么,乔轶笑了起来,面色轻松了许多。他抬起手,拿起桌上的茶壶,顺手给路易斯倒了一杯茶。
段辙更不高兴了。他索性把自己的茶杯一推:“我也想喝茶。”
乔轶的动作一僵,抬眼看他。
段辙往后一靠,做出一副无赖的嘴脸看着乔轶,就差在脸上写出“快来伺候老子老子最重要老子天下第一”来。
路易斯不明所以,懵懂地认为段辙性格如此,竟然好心打起圆场来。他顺手拍了拍乔轶的腰,没看到段辙瞬间要吃人的眼神,道:“乔,你给段辙也倒一杯吧。一会儿吃火锅会口干的。”
乔轶不情愿地拿着茶壶走了过去。
他只想快些倒了茶就走,不想段辙的杯子里水面还没上升到一半,大腿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乔轶一惊,猛地抬头瞪他。借着桌布的抵挡,段辙摸得肆无忌惮,还提醒乔轶:“看着点杯子,你要把水撒出来了。”
乔轶快速后退了两步,脸上红得像烧起来。他不再去看段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路易斯有些迷茫地看他,乔轶勉强笑笑:“太热了。”
□□有一句话流传甚广——每一寸土地都不能让给洋鬼子,谁知道会长出什么好吃的来!
事实上,洋鬼子来到中国,自然被美食迷住了眼。
火锅就是其中一样。
段辙误打误撞请路易斯吃了一顿他最爱的火锅,不管他有多么不屑,立刻拉高了情敌对自己的好感度。路易斯钟爱于鸳鸯锅里的红汤,即使今晚的这份被恶意提高了辣度,依旧吃得不亦乐乎。
乔轶看路易斯一边呲着牙,一边呼着气,一边还在往嘴里送着红彤彤的毛肚,放下筷子招呼路过的服务员:“再给我们上一份,不,两份酸梅汤吧。”
服务员是个小妹子,她没认出乔轶,倒是看了路易斯一眼,抿嘴笑了笑,走掉了。
段辙看着路易斯就没胃口,面对路易斯的招呼,假惺惺地挤出一个笑容:“你吃吧,爱吃就多吃点。”
最好回去就拉肚子才好,千万不要缠着乔轶。
他正想着,冷不丁一抬头,却发现乔轶满是责备地看着他。段辙一下就不爽了——乔轶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就这么看他!
暴脾气上来,段辙正想砸筷子,不想这边路易斯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乔轶一惊,急忙给顺后背递水:“路易斯,你还好吗?”
路易斯这一咳嗽却停不下来了,他脸涨得通红,捂着胸口,半个身体都快要藏到桌子底下去。
乔轶又惊又惧,只听对面的段辙道:“没事啦,他就是被辣椒呛了一下。”之后他又小声嘀咕:“都是人,中国人吃得了,外国人吃了,难道就会有生命危险?”
还没等乔轶瞪他,段辙又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过来大力拍了两下路易斯的背。
手掌拍在ròu_tǐ上的声音,大得乔轶心惊肉跳。
这两下过后,路易斯却直起了腰。他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段辙嫌弃地撇了撇嘴,随手拽了块纸巾递过去。
路易斯面露感激之色,接了,顺便扭头对乔轶说:“让你担心了,乔。”
乔轶看着他亮晶晶的鼻涕,心思很是复杂。
幼稚地闹了半天,段辙觉得很没有意思,于是埋头吃花生米。
乔轶吃着吃着,碗里的酱料没有了。这家餐馆里的酱料是自取,离得也不远,乔轶索性也没戴帽子,直径站起身去拿。
路易斯看他站起来,目光也随之过去了。
餐厅顶上的琉璃灯颇为流光溢彩,光芒流下来,流到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镀上了一层模糊的迷离之色。
皮肤、五官颇好的乔轶眉间清冷,专注地做事时,更有了距离感。好像他离众生无限远,可望不可即,可念不可爱。
段辙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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