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他自是知道,上次她以为柳玉绾就是个普通宫女,向表妹打听,结果被表妹骂的好惨……
陈文生自是知道齐如诗的意思,装作很嫌弃的样子上下看了柳玉绾一眼,然后看回自家表妹。
“我觉得啊……没有表妹你,万分之一美,”陈文生笑道,“她就像胭脂俗米分,只能与窑姐儿一比。”
这是□□裸的轻贱了,将一国公主,同下贱的窑姐儿比。
柳玉绾死死的握着拳头,她已经十五,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却被如此羞辱……
柳玉绾刚起身,却往一旁摔去,齐如诗的婢女,悄悄的收回了腿……
齐如诗拿着锦帕掩着唇笑起来,一旁的宫女太监也在偷笑。
柳玉绾皱着眉头,摔的太狠了,以至于现在浑身疼,刚刚大意了,居然没有看到那个奴婢的小动作……
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磕的手肘生疼,手指也狼狈的陷入一旁树下的泥土里,沾了满手的脏污。
“不知公子将谁……同窑姐儿比呢?”
还未到变声期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几人耳里,柳玉绾欣喜的抬起了头,想要爬起来,避免让人看到自己这不雅的姿态,却疼的跌了回去。
“参见太子殿下。”几人分分行礼。
齐如诗咬着牙,但看见柳玉绾那狼狈的姿态,又心情好了起来。
“回太子……”陈文生支支吾吾,却是不答。
“看来本宫应该向陈大人好好建议,该管束管束自己的儿子了。”
“皇弟,本宫想起宫里还有件事儿,便离开了。”齐如诗见没乐子了,便起身说离开,牵走了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齐如画。
一帮人轰轰烈烈的离开,陈文生见状,立刻赔笑。
“太子殿下,我还要随表妹去拜见姑母,便先告辞了。”也急急忙忙的离开。
齐风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柳玉绾,扶着柳玉绾坐好。
“阿姐,疼么?”
“还……还好。”柳玉绾咬着唇。
她细细的看着少年,好像这数月未见,阿弟已经变了许多。
一身杏黄色的锦袍,面前绣了四爪的龙(皇帝为明黄五爪),带着玉冠,嘴唇微抿,这副样子,已与之前不同。
变了,变得更加成熟了。
齐风拿出锦帕,半蹲在柳玉绾的面前,抓着她的手,帮她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
“阿姐,我已经是太子了,我可以保护你了,再也不用害怕了。”
“嗯。”
柳玉绾想,她大概终身也不会忘记那个场面,风徐徐的吹着,穿着杏黄色衣衫的少年,抬着头看着她,说着保护,那么认真,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仿若神祗。
柳玉绾把那个少年,细细珍藏在了心里,每每回想,都眉眼弯弯。
第45章 太傅攻x帝王受
齐汶朝放心不下齐风,一拖就拖了两年。
大皇子齐宇遥剿匪时,不幸被马贼杀死,二皇子齐宇端流连风月,成为有名了浪荡子,三公主下嫁部落之王,成为草原的王后,四皇子安分居于都城,为国效力。
偏心是没法治的,齐汶朝的心,全偏在了齐风的身上。
傅语冰于两年前被封太傅,进出于朝堂之间,不动声色的掌握着重权。
“皇上,你怎么能这么对遥儿呢,他也是你的儿子啊,陛下……”
堂下的女人没有平日半分姿态,眼睛红肿,看着齐汶朝的眼里,全然是悲戚。
她是大皇子的生母,婉妃。
“老大为了百姓丢了姓名,也算值得。”齐汶朝的表情不咸不淡,低头批改着奏折。
齐风站在他的身旁,傅语冰现在齐风的后侧。
“五皇子是您的儿子,难道我的遥儿不是么……”婉妃哭的更加伤心,她跪伏在地上,抬头看着齐风,眼里全然是怨毒。
“够了,这里不是你闹得地方。”齐汶朝不耐烦的皱眉。
“是臣妾失态了。”婉妃整理整理衣裳,纤细的手指拂过自己的鬓角。
她一定要让齐风付出代价,这个抢了他遥儿父爱的东西,宋嫣儿得宠于她,她无所谓,只要她的遥儿好好的就可以了,如今,儿子也没了……她要这些人,通通给她的遥儿陪葬!
室内归于安静。
“风儿,朕,真的要不行了。”
齐汶朝能撑到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父皇……”齐风跪在齐汶朝的面前,握着齐汶朝的手,浓重的悲伤让他的脸庞染上灰暗的色彩。
“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齐汶朝慈爱的拍了拍齐风的肩膀,“父皇不能陪你了……父皇啊,想你的母后咯。”
“做个好皇帝。”齐汶朝说完,却开始咳个不停。
这两年,一直离不开药,病气缠身,让他的脸上带了些灰败。
嘉德二十二年,皇帝驾崩,新帝即位,号晟安。
傅语冰知道,少年很难过。二年时光一晃而过,少年也长高不少,稚嫩的面容也张开了些,从一个孩子,变成了翩翩少儿郎。
“太傅……”齐风已然醉了,一点泪珠悬挂在睫毛上面,显得有点可怜。
傅语冰没有阻拦少年灌酒的动作,齐风的身体摇摇晃晃,嘴唇被酒水浸染的通红,月光之下,少年的面容,都有些恍惚起来。
傅语冰抱住了扑过来的少年,少年的身高,刚到他的下巴,很好的嵌入了他的怀里。齐风搂着傅语冰的腰,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
“太傅,我很难过……”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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