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慢慢的敲着桌子,沉声道:“依照爱卿之言,该如何办?”
“臣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仁道,“臣此次来,便是求一个旨意,准许臣查办史家侯爷府。”
“你倒是胆子大。”康熙并没有生气,话语里反而带着笑意,“这侯爷是一等品级,即使并无官职在身,也比你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你若是查办不实,可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倒是胆子大。”康熙并没有生气,话语里反而带着笑意,“这侯爷是一等品级,即使并无官职在身,也比你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你若是查办不实,可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在其位谋其政,臣是大理寺少卿,有人告,臣就要查。”王仁低头道,“办案与身份品级无关。”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康熙大笑道,“朕的臣子若都是像你一样,朕就省心多了。为贤啊,你真是没有愧对朕给你的表字。”
“陛下谬赞。”王仁低头道。
“不,你确实当得。”康熙道,“看来朕的这朝堂上要出来一个包青天啊。”
“包青天清正廉洁,臣自愧不如。”王仁道。
“好了,也别搞那么多虚话了,坐下吧。”康熙道。
王仁扭头一看,一个略有些面生的小太监抱着椅子来到王仁身边,轻手轻脚的将椅子放在王仁身后。抬手谢了圣恩,王仁便坐了下来。才刚坐稳,大太监李玉双手托着一张奏折送到了王仁面前。王仁疑惑的看向康熙。
“来都来了,你就看看吧。”康熙略显疲惫道。
王仁低下头,打开奏折,才看了几眼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竟然是文官上书弹劾太子的奏折,上面的内容都是在说太子一应吃穿用度全部都按照皇帝的份儿来,没有身为太子的自觉。而且后院里人特别乱,男女都有。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在王仁看来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严重的的便是太子曾向别人发牢骚:‘古往今来,你看看有谁当了四十年的太子吗?’。
可这里任何一条都能说的上是罪过,但只要康熙一句话,便也算不上罪过。仅此而已。但这奏折的内容写的好就在于里面说的都是事实,并非捏造。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今天提几条,明天提几条,每天将康熙对太子的好感降低三点,持之以往,即使太子的行为作态从未改变,康熙对太子的态度却逐渐恶劣。尤其是太子享受了太多年的恩宠。恩宠到何种地步呢,从小到大未成年时由康熙亲自教导,恨不得吃饭都在一起,批改奏折都抱着儿子不放。在儿子小的时候就多次让他看呈上来的奏折。而康熙每次出巡没有带上太子的时候,便经常写信送东西到京城。甚至有时候还随身带着一沓信纸,走到哪里想起什么就写下来。因此导致信的内容特别琐碎凌乱。这样独一份的宠爱持续了三十多年。直到太子势力渐渐庞大,康熙觉得压不住的时候用其他阿哥与其制衡,父子之情才逐渐淡薄,出现了裂痕。
这样的宠爱别说是在皇家,在这天下都少有能比得上的。即使如此,也比不过皇位的魅力吗?如今的康熙,对太子已经有了猜疑。
王仁将奏折合上,送还给了李玉。
“你认为如何?”康熙沉声问道。
“您是从哪个角度问?君臣?还是父子?”王仁反问道。
康熙一愣,道:“从父子角度如何看?”
“从父子角度来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王仁摇头道:“不过是孩子担忧父亲不再疼爱自己的小抱怨。至于这些细小末节,父子之间亲密,儿子使用父亲的东西,算不上问题。”
“那作为君臣呢?”
“臣子擅动皇帝的东西,以下犯上大不敬,当斩。”王仁道。
康熙脸色阴沉:“有这么严重?”
“皇帝和臣子之间乃是天壤之别,臣子用了皇帝的东西,轻则偷御用之物,重则意在谋反。”王仁道,“无论哪一条,都是当斩。”
康熙沉默了。
“陛下,太子是臣,但他也是您的儿子。”王仁站起身拱手道:“虽是君臣,也是父子。太子唤您父皇,难道不是先‘父’,后‘皇’吗?本就是一家人。”
康熙想了想,脸上阴沉的神色渐渐消失,露出满意的表情,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成算,点点头:“果然还是和你聊一聊心中才能畅快啊。”
王仁笑了笑。
与其说他是为皇帝提建议,不如说他是在开解皇帝,将皇帝内心中的想法慢慢的挖掘出来。最终做决定的终究还是皇帝。
“好了,你退下吧。”康熙道。
“是。”王仁拱手后退了一步,然后他顿了一下,汗颜。又上前几步低声道:“陛下,臣是来求许可的。”
尼玛差点忘了。
康熙拿起朱笔,低声道:“那个史家啊,随爱卿去办吧。朕不是赏赐过你一块玉佩吗。那是朕以前常佩戴的玉佩。上到亲王下到朝臣都认识它。有谁不服你办案,你就让他来找朕。”
王仁嘴角一勾,低头行礼告辞。
第二天,得了皇帝口谕的王仁便带着一群人直接去敲史家的大门。
史家的门房打开大门看到王仁还有身后的一群人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要把门关上,被王仁身后的人推着闯了进去。
“找你家老爷史鼎出来。”王仁道,“有一件案子,要他亲自到场办理。”
“不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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