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窗外的天,淡淡的霞光透进来,想必已是傍晚时分。他问:“怎么,这时候来是想跟我一起睡吗?哎?你脸怎么这么红?外头热么?”何湛不觉得热,只觉得这间牢室如同冰窖似的,冷如寒冬。
宁祈扭过头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本王就不该来可怜你。”
继而何湛闻见一股药膏味,自己身上的伤不知道何时被包扎上了。包扎的手法拙劣至极,包得何湛像个大白熊,撑得衣袍似乎都裹不住。何湛说:“药是你帮我上的么?凤鸣王果然是凤鸣王,这手法可以啊,无人能及。”
“不知好歹。”
“谢谢。”何湛沉了口气,正儿八经地给宁祈道了句谢。能够在大理寺出入自如的只有宁祈了,他能来探视,何湛表示很感动:“谢谢黄鼠狼。”
宁祈抬手就想揍他,可看见何湛含笑的眉眼,他的手顿在半空中。长久地,宁祈都没有说话。他沉吟几番,吐出几个字:“忠国公府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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