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帐子,质地不错。他们睡的床也挺柔软,对方对他们还不错,只是绑架他们的人到底是谁?他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难道被季大哥说中……沈君还在瞎想时,房门发出声响,有人进来了。
“你醒了?”不甚好听的声音传来,语气淡然,沈君知道这就是幕后主使了。他费力地扭头去看来人,扭动良久,还是没看到全貌。
“对了,你的药效还没过。”那人带着笑音,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沈君面前,“不要担心,药效只有三天。”
沈君看着来人,良久没有说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那人见沈君这副模样,笑了笑,“怎么,害怕?”
沈君想摇摇头,但是动不了,只得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那人听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是大夫?”
“嗯。”沈君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绑架自己的人他完全讨厌不起来,只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感觉,可能是医者的本能,“你的病好好医治还可以活两年。”
“两年?要那么久干什么?”那人不以为意,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很早之前就想见见你,可惜直到现在才见面。”
“你是谁?”沈君不明白自己和季树有什么作用,难道是……
“我是谁?”那人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你说呢,小树?”
沈君这才发现季树已经醒了,季树脸色还是白白的,只是又有点气愤,“大坏蛋!”季树的小脸鼓鼓的。
“呵呵。”那人笑了起来。
沈君斟酌了一番,有些怀疑的开口:“你是摄政王季淮?”
“是。你失望了。”
沈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的滋味很难说出来。白的吓人的脸,瘦骨嶙峋,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在宽大的黑色衣袍下显得更加羸弱。完全看不出年纪,只是眼角的青色,预示着生命将尽。仔细看看,又觉得说不上的不和谐。那要笑不笑的表情,眼底深处的冰冷,沈君实在想不到摄政王竟是这副模样。
摄政王见沈君盯着自己,目光中有些悲悯,笑了笑,“你们休息吧,乖乖呆在这。”说完就准备走。
“等一下!”沈君急急喊一声。
摄政王转过身,沈君迟疑开口,“你想怎么样?你有什么目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他走近沈君,季树微微颤抖。
沈君大着胆子,不怎么害怕,“既然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总是要知道原因吧。”好奇怪,沈君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怕眼前这个人。
“呵呵,”摄政王仔细看了沈君一番,笑道:“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沈君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暖意,这是一个真正的笑。
沈君呐呐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摄政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父母对你好吗?”
“嗯?”沈君不知道他怎么这样问,“很好。”
“很好……”摄政王眼神迷离半晌,然后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沈君看着他离去,自言自语道:“他怎么这副模样?”
“什么这副模样?”季树小声问。
“就是,他怎么病的这么厉害?”沈君斟酌道,这病应该有很多年了。
“他病了吗?”季树很惊讶,“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你看他,脸色很苍白,也很瘦。”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小鹄说过,好像是炼蛊弄的。”季树想了想回答,又加上一句:“他会死吗?”
“人都会死的。”沈君没有正面回答。
“啊!”季树想了想,又问,“那,坏蛋死了,我们可以出去吗?”
沈君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孩子的话总是那么直白、天真,但他却不想听到死这个字。他总是隐隐觉得摄政王很可怜,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之前,他一直以为摄政王是为了王位和权力,但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东西?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浩得到消息的时候,沈君和季树已经转移阵地了。季尚动静很大,沈君他们藏在摄政王府中迟早会被查出来,所以,等沈君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就到了一个所谓的“桃源”。
“桃源”是一个小村庄,很偏僻。在周边转了转,沈君就放弃了找到出路。摄政王既然放心地将他们软禁在这里自然是有信心的,他们可以自由活动,村里的人对他们也很热情,因为他们是“客人”。桃源村的人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了高贵的客人,毕竟是季先生的朋友。这话是村长告诉沈君的,沈君更是不明白季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没有办法。
桃源与世隔绝,除了村长没有人知道怎么出去,但是村长已经被季淮叮嘱过了,万万不会放沈君出去的。村民淳朴,沈君也不指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出什么消息,这些人单纯的近乎傻。他只好一个人在这里晃来晃去,也许哪天就能找到出路。
只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季淮的目的。还有,季大哥和大哥现在肯定急坏了。
的确,得到消息就匆匆赶到的沈浩对着季尚大发雷霆:“你就是这样照看他的!”
“你不是不管他了吗?此时不该在宫中和那些莺莺燕燕……”
“我什么时候说了不管他!”
“你已经纳妃了,喜讯可是传到这里了。”季尚提醒他,“你以为君儿还会回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君儿再回去的。你把他送过来不就是不再让他回去么。”
“我没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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