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可是,你不是要用它们来……”
“就算留着一口气又有什么用。”常卿叹道:“还不如就这样陪他一起去了,我等不下去了。还他们一个安宁吧,也给自己一个期限,一年之内我会回来的。”这些都是他们犯下的过错,早就需要了结。
沈君望着眉眼间满是疲惫的常卿,也只有这时才能看出他的沧桑,六十多岁么,真的是等了好久吧,如果是自己,能否等下去呢?
下山后的事因为有了常卿而方便了很多,常卿认识那个长老,两人不知道密谈了什么,长老便没有再追究,好似放弃了那些仇恨,士兵们解毒后就上路了,军事为重。自然常卿是不会透露些什么的。然后这一页就此翻过,好像有些什么事,又好像没有什么事,沈君思索不出来便放弃,一切向前看。
“君君,我头晕,我想吃那个。”季树从病好之后就一直用这个撒娇,粘着沈君,沈君无奈:“你够了啊,早就好了,那看看他们都好了!”沈君指着那群吃着馒头的将士。
“我是小孩子,和他们不一样!”
“你……”
“有吃的还挑,不想吃就给我吧,我还没吃饱呢!”一旁的常卿伸手去抢季树手上的白馍馍,季树躲过,“不要!君君,他欺负我!”季树窝在沈君怀里控诉。
“好了,快吃吧!”沈君无奈,怎么老人小孩一个样子!
“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我出去透透气。”常卿掀起帘子下了马车。季树撇撇嘴,大人真坏!
沈君看着白雪飘洒中,常卿一袭白衣,像画中仙一样。常卿那破烂衣服自然是被扔了,身上穿的是沈君的,还挺合适。沈君不由感叹,“赏心悦目莫过于此。”季树没听懂,但是也没有问,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怎么有事情想问?”常卿开口,身后沈浩走过来。沈君远远看着大哥那身黑衣,不由皱眉头,真是的,干扰视线,真是刺眼。
“传说常帝很宠一位男妃,为博美人一笑甚至屠城。”沈浩语气平淡。
“呵呵——”常卿笑了起来,“传说总是传说,总是扭曲事实。”沈君看着两人相谈甚欢,放下帘子,睡觉!
“原因。”
“你为什么想知道?”常卿转身看着沈浩,真是像。“你是谁?”
沈浩沉默。
“真正的沈浩呢?”
“我师父领走的时候就死了。”
“果然,你们还真是像。亏我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你多少岁了?”常卿转过身,看着漫天的白雪。
“二十二。”
“二十二年前,是我们走的那一年。想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吧。”常卿语气淡淡的,“他没有尽做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不知道,你——”沈浩不知道如何开口。
“无所谓了,有后代未尝不是好事。他为我沉睡二十二年,我等了二十二年,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当年,你们为什么离开。他真的是寻找鹿蜀?”
“鹿蜀?”常卿笑道:“他怎么可能会需要这种东西。”
“当年,我看到他背叛我,一气之下便出走了,说是与他一刀两断。自然他舍弃天下还是追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我在外面遇到了刺杀,中了毒。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生命垂危。他开始大范围的查那个杀手,查到了承欢镇。之后的事,可能是太年少了,中了敌人的奸计。虽然我被救了,但是他的江山和命都没了,还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说到底,都是由我一手造成的。”常卿心底一直都是愧疚的,所以一直不让自己好过,独自守在南山,用鲜血喂养咒花,守护着承欢镇。一直借此减轻自己的罪过,最后发现还是放手最好,罪过已经犯下,时间总会治愈,历史不该阻碍现在。也许,他本就是自私。
“一切都过去了。”沉默半晌的沈浩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离开。
常卿喃喃道:“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在马车内睡觉的沈君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又扑哧一笑,自己在想什么,常卿可是六十多岁了!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除了天气寒冷,路上他们没有再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眼见,离边境越来越近了。
“那个醒到底要什么环境才会开花?”一路上,常卿和沈君试了很多办法,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常卿实在忍不住了,什么破花!
“不知道,之前只在书上见过。”沈君也很无奈,摇摇头,然后转身问向旁边的沈浩,“大哥,你知道吗?”
“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小君君,快想办法!”常卿嗤笑,“不要烧坏脑子了。”
沈君撇撇嘴,“你怎么知道大哥不知道。你聪明,自己想办法。”上一世就是大哥给他找的醒,说不定大哥知道呢。
沈浩看着沈君投来的目光,摇摇头,“不知道。”
“你再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知道醒的?”难道大哥还没有遇到那人?
沈浩仔细想了想,还是道:“没有。”
“唉!”沈君和常卿齐叹气。
军队继续前进,离洛溪边境越来越近了。
“哇!君君我们可以进城了,肯定有好吃的!”季树趴在窗边,兴奋地大叫,“吃了这么多天馍馍,终于有好吃的了!”
马车停下,沈君一行人下车,看到城门上庄严的两个大字“襄城”。
“终于到襄城了,很快就到洛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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