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了他一会儿,才无奈地解释:“皇上马上就要到了,等他走了我再来,你乖乖在此装可怜。”
“……”承风不满地嘟囔,“我不用装也很可怜。”
太白微微一笑,替他把被子盖严实,转身出了门。
不出他所言,皇上果然在片刻之后驾临了承风的大帐。看见自己儿子负伤,做父母的哪能不心痛。赏了一大堆东西,仿佛还不能表尽心意。承风不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里已经一跃上了好几个台阶。他终于从皇后的儿子,变成了朕的儿子。
一场战役的结束,就意味着有很多生命要被迫结束。太白第一次拿出拂尘,成千上万的亡魂在向他哭喊。科仪从傍晚一直到凌晨,太白疲惫地收了法器,转身才发现身后站了个人。
“怎么是你?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做什么!”
看清那人就是承风,太白严厉地瞪着他。可惜积威不足,承风乘着夜色,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他笑嘻嘻地靠近,自然而然地挽着太白的胳膊。
“睡不着,突然想你了就出来透透气…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太白想给他脑袋上来一下,念及他的伤,没下得去手。
“回去睡觉,别在这说梦话。”
黑暗中承风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会不会真的死在战场上?”
太白脚步一顿,目光在他嬉皮笑脸的脸上扫了一遍:“人总是会死的,想通了这点就无所谓担不担心了。”
承风哑然,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语言:“你好狠心…”
太白勾起一边嘴角:“所以你收起瞎捣乱的心思,威胁我没用。”
“谁说我在瞎捣乱。”承风嘟着嘴凑近他的耳边,“我就赌你在口是心非。”
太白不想理他,加快步伐就要走,结果承风硬拉着他不给动。
“皮痒了?”太白冷冰冰地警告道。
“嗯,痒。”承风出其不备地搂住太白的腰,把人拉进怀里,对着那那张唇就吻了下去。只是浅尝一口就放开了,承风笑着说:“刚才你站在那,美的就像是墨描出来的,不是我说,你以前就没遇上为你动心的人?”
“……”太白这下没有心软,把承风变成了个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木头人,“在这里站到天明清醒一下,明日我给你送药来。”
坏孩子不罚不行,希望现在狠下心还来得及。
那晚乱来之后,承风被迫老实了几日,伤势完全恢复之后他想去招惹太白也没时间了。
太白每日就待在大营里不出来,对承风的事,不问也不关心。
这天,大军转移,承风带一千人断后,迷惑敌人视线。
太白没有跟大军转移,而是留了下来,甚至还肯抛头露面,一直跟在承风身旁。
“只要坚持到晚上,让父皇他们过了河。这对我来说简单的很,你还是跟他们走吧,对着你我总忍不住动歪心思。”
太白嗤笑一声:“量你有贼心也没贼胆,那晚还没受够?”
承风:“……”
提起那个夜不能眠的晚上,承风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被冻成人棍的感觉真不好。
太白面带微笑地从他面前走过,用余光对他进行了一次深刻的嘲笑,然后就掀开帐子,走到了站岗的地方。
我方只有一千人,对岸却有五万人。把承风留下来当靶子,不知是谁想出的主意。这笔账日后再算,当下先想法帮他度过这一关才是。
说来也巧合,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到承风弃营而去的规定时间,一整个白日都相安无事的敌营竟然响起号角,这是发动总攻的阵势。
一千对上五万,在开阔平原之地,扫平一切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皇子被俘会是什么下场?说不定早已有人下令,只要承风敢降,就当场杀了他。
另则,若承风敢退缩一步,那就是违抗军令、临阵脱逃。回去即便不被斩首示众,也会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好狠的置人于死地的计策,太白恨的牙痒痒。
对付千军万马不是耍些小把戏就行,更不能伤人,不然这笔债够太白上几次诛仙台的。
左右为难之际,太白只有兵行险招。
太白一把将提刀上阵的承风拉回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风儿,你信不信我?”
承风此时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跟他谈信不信的问题。他敷衍道:“你愿意替我追上大营搬救兵我就信。”
太白弯了弯嘴角,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里透着温暖。
“你此时不信我还能信谁!”太白屈指碰了碰承风的眉心,在他还来不及眨眼时就失去了意识。太白把人抱起放回了帐内,转身时叹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外头已是鼓声震天,敌军还没到,太白已经发现他们自己这边已经四散跑了好一波人。留下来的都是忠心耿耿的勇士,太白自然也会照顾到他们。
敌人的先头部队怎么也想不到冲到一半起雾了,此处的天气如何起得了雾。当雾散以后,所有人都傻了眼。对岸的寥寥数百人摇身一变成了高头大马,身披黄金甲的骑士。延绵数百丈长的骑兵方阵,后面跟着乌央乌央的金甲步兵。占据了整个平原,放眼望去根本找不见队伍的尾巴。
这该是有多少人?
在他们被吓傻前,还有人眼尖看到了金甲士兵的相貌——蛇首人身、青面獠牙,更有张开翅膀比人还长的大鹰,有小山那么高的白虎,还有会喷火的兕……
冲在最前头的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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