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自己都还没决定要结婚,他和当初那个女友交往到高中毕业就分了。
于是我说:“你来当新郎吧。”
他问我:“杜少知道吗?”
我说:”就看你说不说了。”
老黄说:“我不说。”
杜少还是他的杜少,却不是我的杜少了。而拖他的福,今天的钟邵也就不知道我要结婚的事情,他和杜奕欣交往到现在都没分,高中毕业后,杜奕欣带上钟邵去了他念大学的城市,像是找室友一般的告白,竟真让他们同居到大学毕业然后工作。
“杜少真有那么长情?”我问钟邵。
“如果是对你,是的,就是这么长情。”钟邵发出一声冷哼,竟和杜奕欣的那么像。都说恋人交往久了会愈发像对方,这是真的。
老黄作为我和杜奕欣之间的唯一联系,我问过他,“为什么杜奕欣这么多年都没能和钟邵分手?”
他的答案和钟邵的有些像,“因为你。”
因为就连杜奕欣和钟邵告白,其中的源头或许也在我,就因为如此,杜奕欣不能放手,他知道只要他一和钟邵分手了,我就会牢牢抓住钟邵的手不放。
那钟邵又怎么会这么长情?他毫无理由,他甚至都没理由相信杜奕欣的承诺,所谓的gv里的□□,我随时都可以拿手机播一段给他听,何必和杜奕欣在一起这么麻烦。
“两个喜欢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说。
老黄说我自恋,再也没人像我这么自恋了,他问我,“你怎么知道钟邵喜欢你,他承认了吗?”
“你不懂,我们俩是一见钟情的,这是可以钟一辈子的。”
一提起钟邵,我就会陷入某种无法言喻的惆怅感里,这和遗憾、后悔、悲伤都不同,是唯一只属于他的一种状态,好像陷入一片云海中,下坠和被轻柔托起的矛盾感中。
其实真要说起来,没人会说到我和钟邵的关系,同学们基本上提的都是他和杜奕欣,压根没我什么位置。
杜奕欣带他一起去念大学,还被传成了佳话,后来班里的同学一个个结婚了,问起他们俩,听说还在一起就纷纷表示羡慕和感慨,称他们俩是真爱。
真爱是用在一起的时间长短来判别的吗?我觉得可笑。
时间的长短只能表现两个人的忍耐程度,感情的深浅却无法体现,时间和感情之间永远都计算不出准确的关系来,它们总是会产生各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我敢说钟邵更爱我。
因为那天我牵了他的手,他没有拒绝。
后来,我牵过很多次,当我想要牵他的时候,他就会安静地感受每一个细节:手心、手指、皮肤、温度、环境,他总是显得沉默也总是在观察很多事情,他是明镜,他什么都知道。
那天晚上,快到熄灯时,他才回来,已经洗完澡了,坐到我的床边来。
我坐起来,又牵住他的手,我知道他刚和杜奕欣告别,因为要恋爱,他们俩总是黏在一起,我却只当这是杜奕欣对钟邵的照顾,其实我真要当电灯泡时时刻刻跟着他们也没关系,只是我不乐意,我不想知道每晚杜奕欣放他回来前有没有吻他。
这时的月光又漏进来,我告诉他,“钟邵,你长得很好看,比我、比杜奕欣都还要好看。”
他就笑,直接说,“我知道,你们总是在意很多表象。”
他说的“你们”,大概就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罢。我又想起他说的“任何人都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的”,在这个层面上,我和杜奕欣其实没有区别,我们都是“你们”。
他微微低下头,将额头贴着我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他觉得有趣,就又笑的厉害。我轻轻地吻他,他便伸手帮我脱衣服。我们俩做了很久,前戏很长,我们俩感受着皮肤摩擦着,体温烫在一起。
“还会更高吗,温度。”他哈一口气,问我有没有热气。
我说,“你另外一张口会更烫。”我开黄腔逗他,他没有显得很腼腆,他确实更烫了,却也开始了然般自然地轻轻笑,我摸到他的小腿,慢慢打开他的腿,摸到大腿内部的时候,我们俩都跟着兴奋起来。
一开始的那周,套被杜奕欣都收走了,我坦白地说,“没套了。”他也会抱着我说没关系。后来每周放假,我也就准备了些带到学校去。
这件事没有做太久,我们很快就对此失去了兴趣,只喜欢抱着彼此。
现在我重新遇到了他,项目组开完会后,我们一起回去的,我在中途偷偷牵住了他的手。我说,“和以前的感觉一样吗?”他说,“手大了,也粗了。”我哈哈大笑,“你不也是。”
我告诉他,“我还是一个人住。”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你要来猜猜看我的床摆在哪里吗?”
他说,“还是靠门的墙边?”
我说不是的,你来了就知道了。
他和杜奕欣交往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就拖没了,班主任还找过我一次。她看见我忘记扔的垃圾,里面是昨晚用过的套,整张脸都白了。她严厉问我:“你们屋是不是他们俩的犯罪地点!”
我说,“老师,没有人犯罪。”
她不敢再看一眼垃圾桶,只厌恶地往哪边瞄了一眼,提醒我她都抓到证据了。我就告诉她,“老师,钟邵也是个男人,我是他的好朋友,你知道他不方便了解这方面的事,套长什么样,怎么戴之类的,所以我就买了套教他。要不然,性教育这事,老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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