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愿放弃圣城的圣修女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被天神眷顾着的她用神赐的力量,将圣城中的所有的一切都拉入了自己的“梦境”中,梦境压制住了肆虐的恶魔,让它们无法再伤害人类,甚至连魔王都被这个梦境杀死,沉睡在了大教堂的深处。
但是这位圣修女最终却自我崩溃了,她的梦境随之死去无法再醒来,她的梦禁锢了人类,也禁锢了恶魔,甚至连那位第一次入侵人类世界的老魔王也一同被禁锢在了她的梦中。
也许连她自己的灵魂,也被遗忘在了那里。
残存下来的行尸走肉,终于被时光所打败,磋磨成了深埋在泥土下的骨骸。
可是齐乐人知道,直到死亡前的那一刻,她仍然想回去,亲自结束自己创造的“梦境”,让被困在梦境中的人回到现实中来,可是她已经虚弱太久了,十几年来缠绵病榻,最终魂归天国。
这一刻,齐乐人想为她,也为他做些什么……
“你想回圣城去看看吗?”齐乐人问他。
宁舟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我吧!”齐乐人对他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似乎能够帮得上宁舟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事实也的确如此,“我恰好知道怎么去圣城的办法,只要找到一样东西就可以穿过笼罩在圣城外的那层迷雾,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圣城吧!”
微风和睦,残照缱绻,荒芜的墓地中伫立的宁舟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穿过迷雾的办法,也没有问该怎么得到那件关键的道具,他只是点了点头,甚至连怀疑都没有。
他不该答应的,宁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每靠近一步,就是在走向深渊;多停留一秒,都是在饮鸩止渴。在他的心灵深处,她的模样已经淡去了,可是他的样子却越来越鲜活,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就好像是彩色的画笔,为他的轮廓填涂上了色彩,他快要从画中走出来。
潜伏在灵魂中的恶魔用动人的话语引诱着他,令他彷徨,令他生疑,令他动摇,令他溺毙于罪恶之中。
神要他的信徒爱着自己的同类,无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幼儿,一视同仁。
神赞美爱情,祝福因为爱情而结合的情侣,可神不允许男人爱上男人,女人爱上女人。
人的爱不能超过主的爱。唯有主爱永恒。
所以他应该克制,应该远离,可内心的渴望和向往却不可抑制,就像是永无乡那漫长的极夜之后,他和信徒们站在冰川上,迎着凛凛的寒风歌唱着圣咏,等待着极夜之后的第一缕阳光。那一刻内心深处的雀跃和向往,发自灵魂,无可抵挡。
他唯有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
一百一十四、圣修女的梦境(四)
“这么说,刚才在酒馆把鲁德带走的人就是你了?你和他认识吗?”齐乐人问道。
“认识。他和阿诺德老师是我母亲的朋友,我最近才得知阿诺德老师去世了。”宁舟说道。阿诺德骑士是他的启蒙老师,他的格斗技巧有一大部分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几个月前阿诺德去世,当时他在永无乡并不知情,虽然来过黄昏之乡,但因为来去匆匆并没有拜访阿诺德,直到最近才知道他去世的消息。
因为不知道他葬在何处,所以他来找阿诺德的朋友鲁德,鲁德带他来到了这里,之后他来看望同样葬在附近的玛利亚,然后就遇上了齐乐人。
齐乐人一瞬间想了很多,有些深思下去甚至令人恐惧。
如果当时在那个废弃教堂中,他没有选择向右的那扇门,而是选择了左边的门,他会在游戏里遇到宁舟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如果他那时候遇见了宁舟,《噩梦游戏》的剧情会不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玛利亚真的是那位圣修女,那么身为她的孩子,游戏里的宁舟就一定会做出和现在的他一样的选择,如果带上宁舟去圣城……
齐乐人在心里苦笑了一下,所以他会在圣城献出自己的“第一滴血”,是因为他没有带上关键的任务n吗?
他并不愿意这么去想,因为这让他不得不将宁舟看作游戏中的n,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也许曾经有这样一个可能,他会透过电脑屏幕看到一串数据组成的宁舟,他若无其事地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n,不去探究他的人生,也不会为他的喜怒哀乐动容,哪怕看到他死去,他至多也不过是为他叹息一声,转眼就忘。
这太残忍,太残忍了……
“走吧,我们去找鲁德,他知道阿诺德手里有一个关键道具,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穿过圣城外的迷雾,进入到‘圣城’了。”收拾了一下心绪,齐乐人说。
迷雾里的圣城也就是圣修女的梦境,或者用更通俗的说法,一个由玛利亚创造的领域,一个被和平安详的假象笼罩的世界,在那里,在恶魔入侵中幸存下来的人类幸福地生活着,对安宁表象下的世界无知无觉。然而在圣修女死去后,这份和平的假象已经越来越脆弱,终将露出狰狞恐怖的内里。
两人折回了另一条小径上,宁舟刚从阿诺德的墓地回来,轻车熟路地带着齐乐人往那里走,果然在墓地里找到了鲁德。齐乐人记得游戏里的时候鲁德很轻易地就将任务给了他,并告诉他信物在阿诺德的故居里,希望他早日带着信物前往圣城,将被困在圣城中的人类解救出来。
可是这一次,齐乐人在酒馆没有和鲁德聊过天,他担心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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