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秀:“…………”
“先准备几套换洗衣服吧。”诚看了看叶挽秀身上衣服的料子,“你身上衣服的料子,这里应该没得卖。”
叶挽秀理所当然:“这种小地方当然不会有。”
挑了几套衣服又买了棉被米面蔬菜鱼肉,堆在马背上,两人就往山里走。
直走得叶挽秀脚软腿麻气喘吁吁,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弯道道,才到了一处山崖裂缝边。
叶挽秀朝下望,烟雾缭绕,看不见底,疑惑间,瞧见诚走到石壁边东摸摸西敲敲,手腕一翻就变出了条粗长铁锁。
目瞪口呆:“要下去?!”
诚:“害怕?”
叶挽秀:“……会摔死的吧绝对会摔死的。”
诚将马背上的包裹卸下,栓在铁锁一头,又拿了粗布绳子绕着叶挽秀的腰几圈,再绑着两人绕几圈。
“这里……要下去容易,要上来就很难。”
叶挽秀惊得说不出话,想象里的山里破旧小屋摇身一晃成了崖底的未知深渊,“从前,你住这里?”这情形分明就跟说书人嘴里的绝世高手隐居的地方一般。
诚:“只是父亲带我来过,大约是先代躲避世俗寻到的。”伸手一揽腰,“你最好抱紧我。”
叶挽秀慌忙抱住诚,紧接着就是纵身一跃,带着宛如殉情自杀(……)般的决意感受着疾风在耳边呼啸,失重感刺激得人心跳加速,一路诚拽着铁锁,轻巧的在几个落脚点上跳跃,快到崖底时,松手往某个方向一跳,两个人噗通一声,掉进了热气腾腾的温泉池。
紧随其后,包裹也掉在了池边,发出沉闷响声。
意外简单的到达崖底。
诚松开捂住叶挽秀口鼻的手,“还好吗?”
“有点晕。”
轻笑,“反正已经湿了,就顺便沐浴吧。我去拿毛巾和衣服。”
叶挽秀摸索着靠在池边,闭上眼放松的叹了口气。另一边拆开包裹拿出衣服,取了沐浴用品的诚脱掉已经湿透的衣衫,推着小木盆过来,“你喜欢不脱衣服洗?”
叶挽秀懒洋洋摊平手,“我不想动。”
“好吧。”
歇了好一会儿,诚都洗完了,叶挽秀才开始拖掉衣衫,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开始有心情打量与自己是同龄人的诚,练武之人就是强壮些,虽然还是少年但手臂肌肉已经成型,微微鼓起,整个人高大结实。
“我洗完了,先去收拾。”诚打招呼。
“唔。”
又泡了了会,直到皮都泡皱了,叶挽秀才从池里出来。刚穿上内衫,就听见锁链一阵晃动,侧头看去,是前几天那厮。
“还有什么事?”
仆从道:“叶老念着小少爷从小娇生惯养,突然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吃不惯住不惯,叫小的送些被褥衣衫,和几盒吃食。”
“那就替我多谢他。”叶挽秀整理好外衫,这是之前在村里布庄挑的,白色里衣黑色外衫,布料勉强还算柔软舒适,没什么做工款式,但穿到叶挽秀身上仍然看着很赏心悦目。
仆从:“……叶老还说,若抽得出空,就来亲自见您。”
叶挽秀意外,“爷爷对其他孙子也很亲切?”
“小的不知。”
“没别的就走吧。”叶挽秀转向听到动静出来的诚,“收拾好了?”
“大部分。”诚灰头土脸的出来,“失策,打扫完出来,澡就白洗了。”
叶挽秀笑,走去将送来的被褥和衣服的包裹拖过来,打开看看,都是好质量。
诚伸头看了一眼:“还有吃的?”
叶挽秀打开食盒,“点心。”有些犹豫,“能吃吗?”
诚想了想:“不知。”
盖上盒盖,“那便过一会儿再说吧。”
?
☆、非死非活
? 叶挽青走进石壁里凿开的宽敞石洞,里面的东西大多古旧。这里靠近温泉池,水雾缭绕,想来只隔了这点距离也难免湿气重。叶挽秀打量了下镶嵌在石壁上的书柜,翻了翻,书页居然没有粘连,还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内容。
满柜的书,正好无事就拿来消遣吧。
眼角瞟见角落刚刚被擦拭干净的摇椅,上面垫些毯子应该不错。
室中央还有个小石桌,将饭盒放上去,衣服也摆好,被褥不会弄,放在石床上。
等了一会儿,等来了重洗一次澡的诚,“脱掉的衣服放到盆里,不要乱扔。”想到自己洗澡洗到一半从水摸出一条亵裤,也是愣了好一会的。
叶挽秀:“……忘记了。”
眼见叶挽秀长发披在肩头,一缕一缕贴在身上,“不难受?衣服应该湿了吧?”一时忘了他不像自己有内力,诚随手扯了搭在架子上的干毛巾,附在长发上。
“我比较在意这盒点心能不能吃。”叶挽秀道,“若是想要利用我……”
“下慢性毒比剧毒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诚答。
叶挽秀皱眉,“那就扔了。”
“不舍?”诚道,“如果是你不喜欢吃的,也用不着纠结这么多。”
叶挽秀坦然:“我自小喜欢这些点心,但母亲认为甜食不可多吃,控制得很严,所以经常嘴馋却吃不到。”
完全没考虑过这个的诚略带歉意:“……下次再有人来,让他带你出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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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却是两个月以后。
叶挽剑想着老夫一把年纪却还要爬楼滑铁锁,现在的年轻人也是越来越不懂得尊老爱幼,脚踏到实地刚想开口,就木然看着崖底仅有一面可以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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