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林阿宝忙要起身,谢安拿手按了按,回首应:“嗯。过来坐。”并以眼神示意林阿宝,总要习惯。
心塞了好一阵子已经渐渐有点心塞习惯的谢玄,闻言揖手谢过,掀衣袍坐到旁边。两叔侄交换些近几日情况,谢玄识时务的起身告辞,而林阿宝那边早在叔侄俩说话的时候就去翻那堆名画了。
爱情诚可贵,友情价更高;若为名画故,两都皆可抛!就是这么的傻白甜,喵喵喵!
没两日顾恺之也到了这边避暑,庄子就在隔壁,见着某人撵j-i似的撵出门去:“走、走、走!别打扰我徒弟习画!”
谢安哭笑不得被撵出室内,尽量为自己争取福利:“我旁观便可。”
顾恺之也是笑了:“你是旁观画呢?还是旁观人呢?”
自然是……旁观人了。
见好友神情顾恺之不用猜都知道是后者,顿时嫌弃的不行:“安石呀,你这样不行。”说到这里,顾恺之凑近用男人都懂的语气挪揄道:“我徒弟还小,这要举行正经的结契大礼没个一年两年怕是不成,你每天这么瞧着,熬得住?”说着往不可描述的部位瞥了眼。
这一眼可半点不君子,完全可以说的上是流氓行径了,谢安尴尬轻咳下:“我自有分寸。”
顾恺之嫌弃看他:“你有分寸我管不着。最重要的是你每天这么盯着,我新鲜出炉还热呼的宝贝徒弟脸红耳赤,根本没心思习画呀!”昔日好友什么的当然没有宝贝徒弟重要呀!更何况都说是昔日了。
好友翻脸不认人的行径让谢安真是一言难尽了。“那你当如何?”
顾大画家干脆利落:“要么你走;要么我带徒弟走。反正就在隔壁,不累这几步路。还有你也知道,我现在是阿宝正儿八经的老师,比你这个没名没份的受林府欢迎多了,你也不想我哪天管不住嘴多说那么一两句吧?”
谢安危险眯眼:“长康兄这是威胁我?”
徒弟的结契兄弟那也是小辈,翻身把奴唱的顾大画家顿时胆儿贼肥:“安石要这么想,我不反对。”言下之意就是承认威胁了,还非常得瑟就差把‘你能耐我何’给甩谢安脸上了。
“……依长康兄之言。”谢安揖手后,嘴角勾出抹弧度,冲暗自得瑟的顾恺之淡然开口:“来日方长。”
“……”怎么有种反被威胁之感?顾恺之顿时莫名。
顾大画家,你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老师不假,但谢安以后也是如假包换的结契兄弟呀!孰亲孰厚孰远孰疏,一目了然好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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