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如雨。
水灵烟虽无法拔剑出鞘,却也是挥剑抵挡。原本她还站于离台上中央不远处,却每接下一剑,便后退一步。奈何道道剑气飞闪,势如破竹就只等她败下阵来。
好啊,有两下子,但我看你还如何接招!
严清步步紧逼,眼神早已变得如她手中的利剑般凌厉。趁这小弟子还在抵御之时,又是迅速一击。
终于一道剑气猛然从下向上袭来,水灵烟手中一震,向后跌坐在地。
此时她已是跌坐在了高台的边缘,她目光向前方追随过去。“铛”地一声,长剑掉落对面严清脚下不远处。
晨露心中一沉,手心冒出涔涔冷汗,“不好!”
严清自感时机已成熟,心中大喜,腾地飞身跃起,只待最后一击。
此时起身再拾剑那已是来不及,水灵烟眼前一亮,斜上方的挥剑者勾起嘴角。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伴着一道剑气比方才更为猛烈,如同一股巨浪正迎面袭来。
此刻危机万分,没有人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如果不能化解,此刻就是背靠悬崖,身后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
她内心一阵翻涌,耳边顿时传来喧腾的水声,如九天银龙,倾泻入渊。
既无退路,何不一搏。
水灵烟眉心一皱,迅速挥手,湛青色的光芒倍增,霎时聚于右掌之中。
“噌”地一声,远处长剑倏地离地飞起,撞击手掌。只是触手的一刹,水灵烟挥臂向上,奋力一甩,只能是一搏了!
尚未出鞘的长剑,泛着阵阵湛青色的光芒,迎着剑浪凌空而上。
水灵烟向上望去不再是单纯的青天,一片光亮中,严清的志在必得的冷笑,极速旋转升腾的湛青色的长剑,交相汇合。
那光芒在汇聚的一刹,只是一眨眼间,便淡了下去。
“扑通!”高台上传来一声闷响。
人群中一阵惊呼,无不哑然失色,方才究竟如何这般反转?竟是严清从空中摔落,横卧在高台之上,捂胸闷声!
“弟子水灵烟,胜出,进一百二十八!”远处高台之上,苍色道袍的长者从容不迫,对方才的局势变化,不惊波澜,高声道。
苍色道袍长者话音方落,高台的另一侧立时冲上来几名弟子,试着将捂着胸口的严清扶起。
严清却无法起身,阴沉着脸,勉强倚靠在一名年轻的女弟子身上。
几名弟子眼见严清面色惨白,眉头紧蹙,无法开口,还紧护胸口,想必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严清向来是争胜好强之人,此时只是强忍内伤不发作而已,几名弟子一时怒火上身。
“你竟然使诈!”一小弟子几步上前,手指水灵烟一声怒斥。
面对这毫无缘由的指责,水灵烟大感震惊。她脊背有些僵硬,方才千钧一发,只想拼力挽救,却如何说来使诈?
“我没有。”
“你还在狡辩!一开始你明明就装出一副蠢样,高台登不上,剑也拔不出……”
“说什么呢!”
金诵山等人还在对方才的胜局感到惊讶,都愣在原地。难以相信平时乏善可陈的小师妹,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严清,竟丝毫不乱分寸,还转危为安。突闻争吵,纷纷落入高台之上。
小弟子见来人帮忙,眼珠急转,左右打量,不禁后退了几步。他面上的颜色却分毫不减,“说的就是你们潜首峰,明明最弱,却要扮猪吃老虎!”
历来九蒙会见,潜首峰人数众少,屈指可数,在比试结果上尤为吃亏。近些年来,万宗一派年轻弟子中,叫得上名字的,也只有郭墩与金诵山了。
这两日里来,几场比试下来,虽说胜了几场,却也遭了不少白眼和非议。
有些弟子一听说要比试的对方是潜首峰的弟子,有的白眼,有的不屑,有的轻蔑。这下更有甚者在输掉一场比试之后,指着你的鼻子大为质疑。
李茂一听这话,怒气又冲上头,大喝道:“你说谁最弱?”说着就要上前去理论。
风一栚在他一侧,长臂一伸,阻止李茂上前争论。
“我小师妹天生迟钝,反应比寻常人自然是要慢一些,这是天性使然。”
李茂大感惊异,扭头瞪向风一栚。风一栚微微一笑,转头对小弟子悠悠道来:“自古以来,双方对垒,兵不诡诈。要说使诈,我相信,依我们这位小师妹这愚钝的脑袋,绝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份心思。”
他话锋急转,“但是,你们这位师姐,明明看出我小师妹反应迟钝,却不宣而战,处处透露杀机。万宗一派,历来教导弟子仁爱礼义。方才,若不是我小师妹被逼入绝境,拼力一搏,恐怕此刻就是血洒擂台!”
小弟子听此一番,面色一时憋的有些涨红,紧咬下唇,却是半天没有开口。
“沙城师弟,你严清师姐急需回去疗伤,勿要再去争论!”怀抱严清的一年轻女弟子肌肤如雪,眉眼细长,严肃道。
“是,良扉师姐……”小弟子闻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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