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前辈说的是,但家母奇怪的并非书信本身,而是该书信送达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
杨柳青微点下头,才接道:
「前辈有所不知,家父对书信的处理,有个长年不变的习惯,那就是他留下的每封信都会依照写信与回信的日期时间,由下而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这习惯数十年未变。但那封都老前辈的回信,依照它摆放的位置,再比对上下书信的来信时间……」
「是指,那是一封死人写来的信?是这个意思吗?」,陆昊天再度插嘴,同时眉头开始深深皱了起来。
「嗯,是的,当时家母与晚辈一再反覆推敲,发现那封书信的来信时间,竟然是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杨柳青慎重的跟着点头。
「依照你父亲当年的说法,武当都行云都理当在[那次事件]里,与[那个人]一同落下山崖激流,同归于尽,但又为何还会收到一个理应是死人的来信呢?……只不过,难道没可能只是那封书信摆错位置之类的失误呢?以你父亲的人品与一生诚信,在江湖里向来都是大家竖起大姆指称赞的。」
「事关先父清誉,晚辈怎敢轻忽,当下晚辈便请求家母允许晚辈开启那封书信的内容,结果......唉,前辈,那封书信我随身携带着,这便请您过目。」,说着,杨柳青自腰间取出一只以油纸层层反覆包裹的事物,递予陆昊天。
陆昊天打开内容物,只有一纸以墨水写就的信纸及信封,墨色古老,但字迹苍拔清奇,显示书写之人必非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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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兄 台鉴
此数月忽忽之既逝,转眼入寒期。
每每忆及昔日灯下剪烛,把酒夜谈之情,弟皆晃晃而泣泪不止。
弟与斯人,日前己寻获一人迹罕至之所,结芦而居。
斯人之伤,理应终生难复,故兄不须再烦忧斯人之祸,料吾二人势终将埋骨于此所。
兄曾问弟,此事,应乎,值乎。弟仅笑答,人生白首为何?望兄终能谅解弟之任性自为。如此,弟之今生,则再无憾事!
兄侍弟之恩义,唯来世方衔环以报。
弟 行云
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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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天读完书信,沉吟许久,才将信交还杨柳青。
「你认为信里提到的,是[那个人]?」
「晚辈对当年发生的事不甚清楚,但家母却认定,信里提到的,极可能就是[那个人]。」
「那我懂了,但,杨柳世侄,此事稍一不慎便会在江湖里引起涛天巨浪啊,搞不好,还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都己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人也多半都入了黄土,何必再吹皱这池春水呢?」
任伯惇虽听得似懂非懂,但看到向来开朗豁达的陆昊天,此刻竟然也出现眉头深锁,忧心忡忡的神情,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陆前辈,老实说,晚辈心中想法也与前辈相同,主张不该再让此事曝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更何况,这事关先父生前清誉,可家母却始终不愿谅解,执意要将此事查清。」
「噢~也对,传言中,你大舅便是死在[那个人]的手里,唉,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陆昊天深深叹了口气,才接着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晚辈打算将沙帮主安顿好之后,便会分赴武当,少林,以及神剑门,传达此事,其余则视情况再定行止。」,杨柳青转头观察沙天南师徒情况后回道。
「嗯。」,陆昊天此时将目光转至昏迷的沙天南师徒上,问道:「那此人果然是洞庭帮主沙天南,但怎会搞成这副模样?」
「晚辈也不清楚,当晚辈循记号赶来之时,沙帮主己然昏迷,仅余沙帮主身旁这位兄弟强撑,幸得前辈相助,否则单凭晚辈一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至于详情,只怕须等二人身上迷毒散去之后,方得知晓了。」
「嗯,我也另有要事,须先一步离开。只是啊,世侄,此件事非同小可,处理上千万小心。」,陆昊天说完起身,被遗忘的任伯惇也连忙慌张的爬了起来。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会多加留意。」,杨柳青随之也起身,恭敬作揖。
路上,任伯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陆前辈,[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呢?」
陆昊天斜眼瞪了任伯惇一眼,像是怪他多事,但最后终究还是开口了。
「你听说过[四门]吗?」
任伯惇点点头回道:
「曾听左大叔说过,他就是那个什么四门的四圣使之一,主北方玄武。另外,我还遇见过一个名叫呼于楂的刀客,好像就是什么西方白虎的。」
「噢,连西白虎都再度现身了吗?」,陆昊天沉吟思索后,才狠狠先行警告,「我说胖小子,先跟你将狠话说在前头,谈论这件事己被列为现今武林的一大禁忌,故你听听无妨,却千万别随便四处乱说,否则你那天被人给宰了,我都救不了你。不过,你既然都练过极乐心经,又身负阳极天胎体质,那这件事,你也应该要晓得一点才是。」
陆昊天解下腰旁的水袋,喝了少许,也给任伯惇解渴之后才说起。
「十余年前,江湖里出现了一个神秘门派,他们成员并不多,行事也相当低调,每逢有外人问起,他们都自称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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