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臬。如此倒还真因为这件事,虽然朝廷奸佞横行,却也因为谢家保下了不少忠义之士,不至于使国家天下大乱。
倒是不少人进言说来仪公主参政,不但是有违礼法,更不利于皇子间的和谐这点。从前犯懒的德馨帝听到此话常常不以为然,一个女人家,帮自己的父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自己排忧解难,是她的孝心,缘何让外人这般挑拨。然而经过了四皇子的事情过后,他忽然觉得,这些进言并非没有道理。
齐安宁虽然是个公主,但他指不定是被皇后指使,为他的弟弟牟利的。六皇子,他倒是挺喜欢。齐景和平日里乖巧机灵,可惜未免太过平庸,难当大任。而且当今皇后,是当年他还是太子之时,被逼着取的。美貌倒真是无可挑剔,但她说话喜欢话中藏话,早先还乐意跟她猜猜心思,后来就越来越厌烦了。如今若不是被人劝住,早让她成为废后了。
如今他细细思量,虽然仍是对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儿很是怜惜,然而会不会对他太过疼爱,会让别的儿子们不公平呢?而且,来仪公主的善解人意,究竟是他的本性如此善良,还是只是为了给他的弟弟求得皇位做铺垫呢?
这些问题,以往他从不会想,然而一旦疑问已经种下,就会在心里蔓延开来。
于是,当齐安宁过几日再次进宫,听到德馨帝想要自己批折子,不再需要麻烦他了,再看到他那有些尴尬的眼神,聪慧如齐安宁怎会不知其中缘由。他完全没有一丝不满地羞涩地笑道:“女儿今日进宫来找父皇,正是为着这件事呢。”
“哦?”德馨帝看他神态自若,脸上又带着一摸娇羞的红晕,不似作伪,也奇了。
“女儿如今快嫁做人妇,就想安安心心地当个将军夫人,做做女儿家的事。”他轻笑道:“女儿自小爱与男子争个高低,如今……”他又笑了笑,不愿再说,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如今一颗芳心却彻底输给了男子,还争个什么呢?”德馨帝接话揶揄道。
“父皇……你嘲笑人家……”齐安宁难得撅起嘴,做出小女儿情态来,倒逗得德馨帝哈哈大笑,原想着敲打敲打他的念头这会儿也打消了。也是,来仪公主最终是要嫁人的,嫁做人妻,进了内宅,还如何管得上朝中之事?
“这谢家小子,朕确实看好,小小年纪,就在南疆立了军功,人也稳重不迂腐,是个将来有出息的。”德馨帝点点头,忽而又道:“朕原想着早早给你们二人定下亲事。不过……朝中大臣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要配得上堂堂大云长公主,南疆那点小军功,不值一提。”
齐安宁心中一紧,立刻道:“军功今后再立也不迟啊,女儿如今这般年纪了,又真心恋慕他,军功有什么打紧的。”
“看你那着急的样子,从前让你嫁人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德馨帝笑道:“朕的好女儿,他还敢嫌弃你年纪大?再说了,你一嫁过去,他就忙着建功立业去了,正当甜蜜的时候,让你独守空闺?不若让他再立个小功,再赐婚也不迟啊。”
“父皇!”齐安宁嗔怪道。
“撒娇也没用,朕已经决定了,快要立秋了,北戎正是骏马膘肥体壮之时,每年他们都来挑衅。今年就派谢东来去守关,随便立个什么军功,过年的时候朕就给你们赐婚!”德馨帝虽然仍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却语气坚定,不容拒绝。齐安宁那还能再讨价还价,只好低头称是,满脸不高兴。
德馨帝见他如此,也不恼,只暗暗感叹,女大不中留,这好好的女儿,看到谢东来那般青年才俊,也变成了恨嫁女了。
然而齐安宁却没有面上那般轻松。
原想着德馨帝对于谢家是百分百的信任,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从谢东来那里下手。
他与谢东来的婚事,早料想到会有人横加阻挠。他失了皇帝的全全信赖,他并不担心,只要他还和谢东来绑在一起,只要他还是个公主的身份,他就有把握再将大权揽回来。然而前提是他能顺利和谢东来完婚。
他早就催促过德馨帝,希望他早日赐婚,为的就是怕事情拖久了夜长梦多。但前些日子一直坏事不断,德馨帝一直处于闷闷不乐的情绪中,也不好多提。谁知如今果然生出事端来。
每年北戎都会小范围来抢掠,要凭此立功,往常来说并不困难,再说谢家的根基虽是在京城之中,但大部分男子甚至家眷如今都在西北镇守边关。齐安宁不相信对手会这么轻易的让谢东来得此一功。
但听皇上的意思,齐安宁确实是将去往他们谢家把守的玉门关外镇守,这样谢东来无疑是落入了谢家更严密的保护范围之中,又如何能下手?
“也许,他们只是想把我们先分开,再从你下手?”谢东来面色凝重地问道。
“我如今虽然相较于以前失了宠,但也不至于沦落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齐安宁冷笑道,“倒是你,天高皇帝远的,如果有人对你下手,那该如何是好?”
两人现下虽然近在咫尺,但一想到即将分离的未来,就止不住地为对方担心着。
也不知是谁先行动的,不一会儿,还在为着彼此未来忧心的二人,就情不自禁地拥吻了起来。
如豆的烛火下,两人抵死缠绵,好似这样才能消磨些内心的忧虑与离别的哀伤。
“我会派专人日夜兼程为你我传书,”齐安宁边喘息着舔咬着谢东来的耳垂,惊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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