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们却不敢去找新郎的亲弟弟敬酒,因为那个赫赫有名,皇帝爱护有加的长公主一直坐在他身侧慢条斯理的同他闲聊,谁敢去打扰长公主的闲谈,那是连一旁的三皇子也不敢的。
倒是谢东来心中对齐安宁有些感激,不论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这一举动,实在是减少了他太多的麻烦。而且齐安宁看出他的尴尬,便一直询问着他这些年在南疆的趣事,竟也一直一问一答聊了一夜。
座中酒过三巡,不少人都已经有些醉了。齐安宁最先请辞,他的身份是女儿家,又自小体弱多病,谢家自是不会留客,举家前来恭送,又遣陪了他整晚的谢东来出门相送。
入夜,天有些凉意。齐安宁结果宫女送来的披肩系上缓步走进夜色中,姿态优美而惹人怜爱,回转身来,他轻声同他道别,忽而凑近来在他耳边耳语道:“明日午时,鸦青街小楼阁一聚。”
说完,还不等谢东来回答,便利落地转身上了马车离去。只留下谢东来在原地中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断在这里,喜宴人多嘴杂不好商量事,要私下讲比较好哒。周五至周一去旅游,可能又要断更几天,尽量用手机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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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格式
☆、第十九章
谢东来并不想去赴约。
他们仍是小时候那般“天真无邪、两小无猜”时,谢东来尚且还要顾虑皇后娘娘,而事到如今他们都长大了,都有了各自的职位和立场,贸然相交说不定会引来不少事端。
但齐安宁并没有给他推辞的机会就离开了,如果齐安宁真的如同众人所说的已经成为皇帝眼中最宠爱的儿女,放备受圣宠的长公主鸽子也需要勇气。
夜已深,觥筹交错之后,宾客们相继告辞,灯火昏暗的喜堂里只有下人们收拾着满桌残羹冷炙。谢东青早就被如愿以偿地送入了东方,现在正享受着洞房花烛之大喜。谢东来出神地望着那昏暗中的朱红的囍字,停在喜堂前愣神,忽听的一名小厮急匆匆跑来喘着气说道:“小公子,可找到您了,老太爷和老爷在书房等老半天了,您快去吧。”
谢东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了句:“知道了。”就匆匆向书房走去。
对于爷爷和父亲找他所为何事,他心里有底。虽然少年时他与公主还算有旧,但十三年未曾相见更未曾联系,再深的感情也能变浅变淡,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羁绊原本就浅淡得不值一提。今天齐安宁的动作大家有目共睹,实在是对他显得过于熟络了。虽然谢东来很感谢他的解围让旁人不敢靠近,但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被贴上长公主一系的标签,而在旁人眼中长公主无疑就是皇后的最大帮手。
正在思虑间,他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前。轻叩房门,听到房里人回应“进来”之后,谢东来才应声而入。近年来已经有些老态的老安国公端坐在书桌之后的太师椅上,而谢平山则笔直地站立在书桌旁,两人都表情严肃地看向他,半点没有了之前在喜堂之上的喜气。
“东来,你这些年,还有和长公主有联系吗?”谢平山眉头微皱,眉间多年忧心而形成的皱纹更加明显了,此刻看起来更加忧虑。
“没有,我去外公那儿之后,都只有和大哥还有母亲书信联系,而且并不频繁,更何来同身居深宫之中的公主有什么联系?”谢东来无奈地否认道。
谢平山凝视了谢东来的眼睛良久,直看得他有些尴尬才收回视线,点头赞同道:“我想也是。”随后他转头看向同样若有所思的老安国公,好像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两人都长长叹了一口气。
“是做决定的时候了。”老安国公轻轻阖上双眼,无可奈何地叹道:“不偏不倚,秉承中庸之道虽能保住谢家从前长久不衰,但那都是国盛君明的时候。如今帝上不明,臣下不恭,朝中清流备受排挤。六位皇子逐渐长成,太子之位久久不立,朝堂之上党派分立,明争暗斗直至民生凋敝。我们谢家世代忠良,实在是不能再只求独善其身而弃济天下之任于不顾了。”
老安国公缓缓睁开他苍老的眼睛,目光深邃地看向谢东来继续说道:“在你回来之前,我同你父亲和兄长都谈论过了。我们谢家,如今备受陛下的信任,是旁人攀附的对象的同时,更是别人最大的眼中钉。再保持中立不做抉择,只会失了先机,落人下乘。只是这站队一事,最为关键,也最为严重,机会只有一次。站对了,我们谢家便得以生存;站错了,那就是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孙儿明白。”谢东来恭顺地答道心中却有如擂鼓一般不能平静。
“如今宫中有可能接任陛下的皇子一共六位。”老安国公有些心烦地用手撑着头,缓缓说道:“曾经大皇子齐景琼是太子之位呼声最高之人,他地外公曾是礼部尚书,自来是书香门第,最重礼制。而大皇子本人也热爱行文作诗,自从出宫建府以来,更是结交了不少门客,都是一些有名的读书人。大皇子一系最推崇‘立长’论,曾经也曾被朝中人推崇。不过,自从陛下为保长公主替自己分担批阅奏折一事,将礼部尚书当朝革职之后,大皇子一系就式微了,其母夏德妃也早不受宠,故而他们至今难成气候。”
老安国公在同谢东来讲述当今皇位人选的情况,可是这些讯息谢东来早就在剧情里熟知,而其中关于齐安宁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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