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下杀手,这样的获益让他做这些事情倒也不难想象。只是这件事情不知道蔡思予有没有参与进去,或者知情与否,如果没有那还好,万一有的话就更麻烦了。
不知道纪冬何遇见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呢,程诺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这么操心过。他听到楼下在测试婚礼的音乐,让他跟纪冬何实话实说显然不是最好的方法和选择,程诺想不到他们之间可以用什么言辞消除隔阂。
程诺走上前去,认真地注视着纪冬何的眼睛:“小纪,就算是为我,能不能稍微离他们远一点。”
“他们?”
“你未婚妻和她哥哥那些人。”
纪冬何不语,但是眉头紧皱。
程诺知道他尤其不喜欢别人半强制地让他做某些事情,知道他现在心里很生气,想解释点什么,又觉得关于这件事儿没其他东西是可以告诉他的,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为你?怎么可能。”
程诺无奈地笑了笑,以小纪的性格,这话倒是情理之中。不意外归不意外,其实听着还是挺伤人的。
却见纪冬何拿起桌上的水杯,他想起自己刚刚被纪冬何的进门打断了,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它。连忙抬手将纪冬何手中的水杯打翻在地。
先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纪冬何满是怒意的吼骂:“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吃醋!?”
“什么?”
程诺还没反应过来,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立即往阳台跑撑着扶栏闪身跃了下去。纪冬何听到敲门声去开门时他已经翻身躲到了窗台外面。
“冬何,思予让你下去……你还好吗?”
程诺伏在阳台外下方的墙上,听见一个男声,很像是蔡思阳的声音。
“没事,我刚刚只是一不小心撞到桌子才打碎的而已。”
“那没事就好,思予让我来喊你下去呢,她在哪儿嚷嚷着,我们都拿她没辙。”
“好,我和你一起下去。”
听到关门声,程诺才重新回到房间内。找了块平时纪冬何不用的毛巾,小心翼翼擦着地上的水。
——如果参在水里的是□□,那就算打翻了,在清理碎片时不小心被割伤也很危险,不管是不是,先帮小纪清理掉再说……啊说起来,他刚刚那番话真的好伤人啊,泣,算了算了,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程诺把杯子碎片用布包好,扔进垃圾桶,又蹲下去用纸巾擦剩下的水。
想起刚刚纪冬何最后那句话,程诺猛然醒悟——哎?难道说小纪是误会我是因为嫉妒才叫他不要和蔡思予他们走太近吗?这样一来,感觉就像大婚当前,却突然被另一个人下了不许接近未婚妻,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一样,难怪他刚刚那么生气……
不过其实也就是单纯的干涉他生活。
这么想着,程诺就觉得自己这个哑巴亏吃得很苦。
往后程诺没有离开,他仍旧是守在后面的树上,本来以为白天纪冬何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还可以四处走走,现在看来也不是非常安全。
一直等到入夜,他见房间灯亮,在房间里的却只有蔡思予。纪冬何还在楼下大厅,程诺下到地面上,从窗户往里望,见纪冬何在桌前忙碌,夜里温度比白天低很多,而他穿得很单薄,也常常不自觉地去摸旁边热的咖啡杯暖暖手。
程诺犹豫了一下,本想进去找他,却听到背后的树丛里有急促的树叶声响,不像是风吹动的频率。
程诺闻声立即埋身进树丛中,刚推开两步就是一颗子弹闷声打在窗正下方的墙角上。程诺回身攀上树,在这一片光线昏暗中他们互相都很难看见对方,就算开枪也只是浪费子弹暴顺便露方向位置而已,程诺收起枪,换成了匕首。
如果爬在树上的话,没那么粗的树枝承受不了重点就会摇晃出声响,他只能攀着树干踩着树枝根部,沿着稍粗的树枝在上方移动,往刚刚子弹射来的方向前进没多久,就见下方隐约有一个抹黑影,程诺将手中的刀握紧,因为只能模糊地知道有个轮廓,无法分辨对方站立的方向和姿势,他只能靠猜的进行攻击。
程诺屏息,轻巧地往下一跳,同时匕首预估着喉咙的位置用力刺进去。对方一身闷哼,似乎没有刺中喉咙而是肩骨下方靠内的位置,几乎是心脏上方。程诺立即拔出匕首,让对方血可以直接流出,然后闪身到一棵树后躲着,随即而来就是身后那人朝着这方向连开几枪。程诺有些担心纪冬何会不会听到,就算装了肖音器那枪声也不算很小。
程诺换了左手持刀,右手空出来握枪,在暗部探出身体往那边开了一枪,发现那人已经往树丛深处逃了,正想追去时多留了份心,往纪冬何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那里,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没做多久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抬头往纪冬何书房的位置看了一眼,惊觉书房窗竟然是半掩上的,忽然想起这一次任务对方是两个人。程诺爬上一棵近书房位置的树,但树的高度不够他像跳上阳台那样直接跳到书房窗户那边,他只能从那边天跃上书房窗户下方的雨棚上,沿着墙上的花纹和建筑结构的凸起一点一点爬上去。这有一些难度,那个位置可以爬的地方很少,如果要跳过去的话,必须能够拉到窗户下方那一块支撑花盆的架子。
程诺轻而易举地跳到那边,顺利找到了落脚点和支撑点,只是听到架子年久没有保养,突然因变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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