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指探入睡衣的衣领,抽出了那条切割精致的项链,愣怔地看着。
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爸爸?你——”加尔的五官皱在一起,有些不安地看着亚撒,“爸爸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嘛?”
亚撒眼里的冰冷稍微散去了点,“是啊,一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好像——”紧了紧手臂把加尔圈紧了点,“我是多余的。”
加尔翻了个身,用短小的手臂抱住亚撒的腰,依赖的说,“爸爸不多余,爸爸还有我。”稚嫩的童音带着点难过,“我,才是多余的。”
亚撒一怔,低头看向加尔的头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晚。
漆黑的深巷,肮脏垃圾桶里的婴儿,那一晚是两人相见的第一晚。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心防那么重的自己才会抱他回来。
加尔把脸埋进亚撒的腹部,奶声奶气地说,“还好加尔有爸爸,爸爸也有加尔。”声音里满满的都是依赖,“那样我们俩就不多余了。”
“嗯。”那样就不算多余了……吧?
突然困意席卷了他的神经,照理说吸血鬼这种喜好夜间出没的生物是不会困得,可是他一到十点左右就会特别困倦——
抱着加尔的亚撒准备去睡觉了,他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爸爸?你说要修门。”加尔趴在亚撒的箭头,勾唇说道。
亚撒眯缝着狭长的眼,看了一眼坏掉的门锁,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说,“明天再说吧,今天不想动了。”说完就把加尔放到床上,动作迟缓的爬了上去。
失去意识之前,亚撒迷迷糊糊地想:一个吸血鬼沾床就睡到底是不是病?明天要不要问问希曼是怎么回事……
躺在亚撒身边加尔听着身边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翠绿的瞳孔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床幔。稚嫩的面孔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色薄雾,被子里的鼓起越来越大越来越长,直到变成一个身形修长的高个男人。
银色长发的男人侧身抱住了亚撒,俊美的脸埋进亚撒的脖颈后深吸了一口气,用低沉微冷的声音呢喃道,“多余的人,才是彼此的唯一。”
回答他的事亚撒平稳低缓地呼吸声——
2
窗外的阳光微醺,清晨的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卷进来。
加尔躺在沙发上四肢卷着奶瓶,勾着脑袋喝得很卖力,但他的眼睛却定定地看着站在穿衣前的男人。
穿着条居家运动裤的男人光¥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拿着衣服却没有急着换上。
亚撒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几道浅淡的红痕在莹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突兀,淡粉色ru首似乎被什么东西磕破了——
亚撒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坏掉的房门,难道是昨晚门没关进了sè_láng?可是行李都安然无恙,进来啃个nai头就走,那这人也太闲了。
亚撒扭头又看了看正抱着奶瓶狼吞虎咽的加尔,还是夜里的加尔饿极了凑上来喝奶?
“……”
想到后一个可能性,亚撒湖蓝色的瞳孔闪了闪,他决定不再想这事。
单手按在胸口,微微红肿的乳首迅速恢复愈合——
加尔看着开始套衣服的亚撒,翠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愉悦,叼着奶嘴的唇微微勾了起来。
加尔把空了的奶瓶丢在一边,指着衣柜里的灰色小卫衣说道,“爸爸?今天我要穿这个。”
亚撒顺着加尔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灰色卫衣,“……”
也许希曼有一件事说对了,加尔恋父。
心满意足套上了灰色卫衣的加尔靠在沙发上,乖巧的看着电视。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井然有序,正在理衣服的亚撒一楞,这么早来找他难道是艾伦?
“请进,门锁坏了。”
房门打开,迪恩拿着个公文包站在门口,有礼貌的躬身说,“大人,我的调查已经有了进展。”
亚撒放下手里的衣服,对对方点了点头,“请进。”
回头走向沙发的时候,亚撒的眼神有些发暗,按照希曼说的,泄露他纯血消息的布鲁赫的四代,说的应该就是迪恩了。
迪恩跟着亚撒走到沙发边坐下,从公文包你拿出五密封的文件夹,“这些都是死于‘棺木逃生’魔术的魔术师资料。”
亚撒拿起其中一个拆开,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笑容爽朗的男人。
坐在一边的迪恩看了一眼亚撒拿起的文件夹,介绍道,“迈克,洛杉矶魔术师,二零零九年死于棺木逃生。据说是驾驶员没掌握好时间,提前发动车辆,导致魔术失败,魔术师迈克当场死亡。”
亚撒看着死亡报告和当时的新闻简报,点了点头后拆开另外几个。
几个文件夹里的男人各不相同,死因也不尽相同,但显然五个人都是死于魔术‘棺木逃生’。
死因也都很离奇,有个叫史蒂文的人甚至是因为棺椁爆炸死的。
亚撒放下资料后没有说话,仰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吊灯。
迪恩看着亚撒,拿出另一个文件夹,“这里是司机的的笔录,他坚持说是车载时钟出现错乱,导致他掌握错了时间。”
亚撒闭着眼睛没有去接对方手里的文件夹,这些事过去太久了,证据不足的案子,即使移交给警方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
迪恩看着神色冷淡的亚撒,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亚撒对他的态度让他多少猜出了一些原因,大约是希曼公爵说了是自己报信回去。
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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