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的性命,我们现在要先找到楚蓝。”白言说着向花园深处的一座废楼走去,秦青也在打电话交代了安排后跟在了白言身后。
而此时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则在暗处悄悄的注视着两人,然后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废楼周围拉着一圈警戒线,但警戒线上的颜色早已斑驳脱落,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警戒线附近有着不少矮灌与杂草,大概是因为常年没人修剪而生长的异常茂盛。就连白言跟秦青两个大男人走过的时候,都得费力的拨开高至腰身的枝叶。
废楼一共只有三层,老旧的窗框在夜风中吱吱呀呀的响着,而那所剩无几的残破的玻璃则一晃一晃反射着冰冷的月光,像是一双双阴间的眼睛一样注视来人。
这里虽然看上去小小的一座,却也是这个医院的前身。在那个物资匮乏医学条件落后的年代里,就这么一座小小的楼便包含了所有的意料设备和住院设施。
所以时隔近乎半个世纪了,这栋废楼都还没有被疯狂的地产商给吞噬。不光是因为医院对自己历史的坚持守护,也是很多上了年纪的病人,特别是走过战场的老兵记忆中的重生之地。
白言跟秦青走到老楼的大门口,果不其然的看到锈迹斑斑的铁锁被利器夹断的痕迹。腐朽的木门在白言手下缓缓打开,一股浓重的腐烂与灰尘的味道充斥着两人的鼻子。
“你去上两层,我找一层跟地下室。”白言打开之前准备好的手电筒环视了一圈之后说道,“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的话……”
白言说着,借着手电筒惨白的灯光对秦青露出一个恶质的笑容。
“大喊吧。”
温医生……不,现则也许称他为温博更好,毕竟他现在这种行为并不是一个医生所应该做的。
当然对他而言,在做出这份选择适合,他就早已放弃了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正如白言所说,在温博的内心,身为父亲的自己战胜了身为医生的自己。
温博走出监控室反锁住防盗门,往柯珂所在的楼层走去。他随手将自己从陆少英怀里拿来的手机丢进了沿路的垃圾桶里,走到楼梯间后他又将自己之前从保安那偷来的钥匙从窗户里丢了出去。
这一切做的那么顺手又自然,正如他之前计划时在心中无数遍演练过的一样。
某种意义上而言白言猜对了温博的心里路线,文博即便是在现在也没有伤害他们性命的意思,他需要的只是足够的时间。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让他进行自己谋划已久的事——一场要夺走一个无辜孩子生命的手术。
其实温博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动手,可正如一句俗话所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原本打算用更加温和的手段来进行自己的设想,比如渐渐在柯珂的用药里增加某种药物的剂量。
温博使用的这种药物对成年人是无法造成伤害的,但却会逐渐影响孩子的身体状况,使其渐渐虚弱并陷入休克。这样一来他可以在某一次休克时的“抢救失败”后,告诉柯珂的父母这个噩耗。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一个冰冷的夜晚偷走他们的孩子,并取出他的心脏。
他之所以提前这一切的原因是那个叫做白言的年轻人,温博总觉得那个年轻人可以看透自己的内心。所以每一次遇到白言的时候,他都小心的斟酌着自己的词句。
然而那一次温静在花园晕倒的时候,温博彻底崩溃了。他当着那个自己所忌惮的人的面,说出了心底的话。即便是及时地收住话尾,温博也开始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
特别是他从柯珂的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听到了白言对柯珂父母提议转院的事情后,他更加确信白言对自己计划的威胁。
温博不可能让白言这么三言两语就破怀自己的筹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
没错,柯珂是温博近乎三四年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与温静配型契合度达标的人。他当年不顾医院领导的劝阻申请从心胸科调往急诊科,并非因为嘴上所说的什么“可以救治更多患者”,而是为了接触跟多的患者,以此为由寻找一个契合度最合适的人选。
然后……
温博其实在这几年里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有朝一日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之后自己会做什么怎么做。虽然他明明知道答案,但是每每开始思考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又会迟疑。
身为一个医生,他见证过许多生命的延续,也见证过数不尽的终结,但那些都并非出自于他自身的意愿。
以往面对病人,无论对方是否愿意继续活下去,他都会以自己所有的能力去拯救,让自己病人的生命得到新的希望,无论成功与否。
然而如今,他要用这颗一直去拯救的心和这双一直在治愈的手,去终结一名健康的孩子的生命。
即使这一切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温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可能得到原谅的,但尽管如此他也义无反顾。
所以温博背叛了自己曾经打算用一生来恪守的希波克拉底誓言。经过这一夜,他将无颜面对自己的誓言、愧对于自己手中的手术刀、羞于直视自己身上这件白色的长袍。
但是他的女儿,可以活下去,可以健康的成长。
这样就够了。
楼道的灯光昏暗而阴郁,在柯珂病房附近的拐角处矗立着一个陌生的高大身影。温博早有准备似的从口袋中的药盒里取出一支细小的注射器,然后从此时空无一人的护士站推出一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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