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可怜吗?因为这种想法而招致祸患,你觉得值得同情?”
新人被陆少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切入。
“记清楚了,”陆少英呼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我们是警察。因为选择了这条路,所以无论何时无论面对什么人什么情况,我们首先是个警察。”
这是拥有这份权力的代价,这份职业所赐予他们高于别人的权力的同时,也剥夺了他们其他身份优于职业身份的权力。
因为他们是警察,无论别人眼中的他们是什么形象,他们都是严明规则与公正法律的代表和执行者。
并不是说这样他们就不能去同情,而是面对罪犯,无论对方到底如何可怜如何有苦衷,他们该给予的都绝不应该是同情。
“因为自己遭受苦难,因为这份苦难带来的痛苦无意排解所以去伤害别人,甚至夺走别人的生命。这种事情,值得同情?”
新人垂下头,一副默认了陆少英所说的话的模样。
陆少英看着这个被自己训得大气都不敢出的新人,心想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去把报告改改,主观情绪别什么的别往里头埋。写这玩意要的是客观记录,别当一样写。我们要的时候事实,不是故事。”
新人呆愣愣的看着陆少英,然后抱着文件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第30章 2-14
*14
看着一路走远脸上还带着满意笑容的方远,拿到资料的男人不仅哼笑一声。想起对方前两次偷递档案时还顾虑十足满是慌张和忧虑的模样,他不禁有些鄙夷。
就这样的警察,能保护什么人?能拯救什么人?就连他们重要的案件档案都没办法保管好。只要他个不痛不痒的数字,人家就自己屁颠屁颠的自己送上门了,真是些没用的饭桶。
拍了拍手中分量不轻的档案,那张略显阴柔但依旧帅气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发自于心的笑容,尽管他眼中依旧有着看似无法散去的阴霾。
他走到一旁的空着的长椅上,将牛皮纸袋里的里的档案副本掏出来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虽然还是一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但他还是飞快的从这些资料里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然而越是往后翻看越是觉得失落。
这么多年了,他关注着所有值得去关注的案件,从一件件或平淡或离奇的案件里寻找着他意想中的那条“线”。但几乎都一无所获,就像那条“线”只是他的幻想出来的东西一样。
然而每每这么思考的时候,那人入狱前说的话都会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他坚信,这并不是自己的臆想,那条“线”一定存在于某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他敢肯定他所寻找的“线”不可能就这么消失!就像是本能一样,寻找“线”是他的本能,而“线”的本能则是寻找下一个“猎物”。
那条“线”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特质,偏执且疯狂。虽然他的偏执与疯狂是基于后天的仇恨,但有着这种特质的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男人探口气,和往常一样,从档案里挑出符合他心中条件的几份案件后,将剩下不要的文件丢进了可燃垃圾箱里,然后将自己喝剩了半杯的咖啡浇在了上面。
看着咖啡渐渐渗透纸张,将油墨打印的文字渐渐被深褐色的液体晕开后,他准备离开这个并不常来的公园。
只不过男人刚转身踏出步子就感觉到腿边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疑惑中后退了一步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听到脚下咔擦一声轻响。
他抬起脚,这才发现自己踩碎了一个比巴掌大点的圆盘,看上去应该是用来逗宠物玩的玩具。
然后男人就听到自己后边传来一串小狗的叫声,叫声听上去和别的狗不太一样,反而有些小狼崽子在吼叫的感觉。
定睛一看,那小黑狗凶狠的模样也有几分狼崽子的味道,在阳光下细看还能发现那小狗黑色的背毛隐隐透着些藏蓝。
自己大概踩碎的就是它的玩具吧?毕竟自己弄坏的,待会这小东西的主人来了赔他钱重新买一个好了。
正这么想着,一个看上去少年模样的人急急匆匆的从一边找了过来,虽然脸上看不到焦急的表情,但是在看见小黑狗的时候忽然放松下来的感觉足以证明他的担心。
而等对方走近了之后,男人发现这似乎不太像个孩子。只是因为对方身形太过单薄,猛地一看会让人误会年纪。但经验丰富的他只消一眼就大概能判断出他的年纪。
为什么说是经验丰富?这大概跟他的职业有关了。
他叫吴霜,是个私家侦探,观察别人然后从中取得自己需要的信息,这就是他的职业吴霜看着蹲在地上一直无声的抚摸安慰着小黑狗的男子,心里一时产生了一种别扭的感觉。是哪里让他觉得别扭呢?
“不好意思,”吴霜一边呆着心里的疑问,一边开口和眼前的人搭话,“刚刚我走路没留神,不小心把你的东西踩坏了。这个多少钱,我现在就赔给你?”
说着吴霜从怀里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红票子向眼前的人递过去。
抱着抚摸着小黑狗的人就是楚蓝,楚蓝微微瞥了一眼被踩碎的飞盘,心里有些可惜。毕竟这才第一次用,然后就这么意外的坏了。
抱起渐渐安分下来的小黑狗,楚蓝站起身看了一眼向自己递钱的男人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吴霜很快就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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