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放了多辆高级马车。今日来参加赏花聚会的内阁成员包括时任外交大臣菲利普·哈蒙德(继任已故的亨利·费茨莫里斯侯爵),时任国防大臣奥利佛·莱德维希(继任已故的威廉·布罗德里克伯爵),即将继任国务大臣的小凯文德什伯爵以及老公爵的故交古纳大法官。在此时的内阁里,这些人算是和洛斯菲尔德走得最近的人。同时来访的还有一些外国宾客,包括法国和荷兰王国的时任驻英使臣。
上午10点半
洛斯菲尔德携手准公爵夫人夏洛特,邀请众宾客来到宫殿外的庭园里。普雷斯顿宫的庭园面积广阔,御用园丁特别在东区宫殿附近的花园里栽下从荷兰王国运来的几千株郁金香。春天正是郁金香开放时节,广阔的花圃里各色郁金香按照不同颜色整齐地栽在土地中,鲜艳的花海让宾客大开眼界赞叹不已。
风起之时,洛斯菲尔德特意从仆人手里接过长衣,亲手给夏洛特披在肩上。二人表现得既大方得体相敬如宾,又显露出年轻情侣的恩爱亲密,似乎有意在众人面前展示关系以求辟谣。
正午赏花归来,众人在宫殿的午餐会上享用美酒佳肴。男宾们两三人一群端着酒杯,在宫殿的小客厅、走廊乃至天台上聚集闲聊,话题从政坛要事到闲聊杂谈,因参聊的人而异。女宾们大多聚在女主人的餐桌里,聊着时尚、潮流甚至是一些家常话。单就主持聚会这一点,洛斯菲尔德不得不承认老公爵选女主人的眼光。夏洛特在众人面前总能表现得大方悠雅又温和可亲,轻松自如地应对任何话题小抒己见。聚会上她如此全力的配合,让洛斯菲尔德内心更感到对她的愧疚。
下午两点半
下午茶时分,聚会进入了常温阶段。宾客们赏过花吃过饭,开始结伴找感兴趣的娱乐项目。有人相约下棋,有人一起打台球,还有去了宫中的马场比试骑术。洛斯菲尔德趁这个机会,单独约上一名来自荷兰王国使馆的官员到二层的待客厅小叙。
二人上楼时刚好遇到夏洛特下楼,三人相互行礼寒暄。洛斯菲尔德温柔地握过她的手吻了一下,才注意到她换了一身端庄大方的长裙和高级蕾丝的手套,十足女主人的风范。
“你要去见什么贵客吗?”他不禁有些好奇。今早在花园招待宾客时,她都没有穿得如此高贵。
“我要和一位夫人聊点事。”夏洛特礼貌地回道。
三人继而道别。夏洛特拐过楼梯口,才按着胸口紧张地舒了一口气,接着急步向宫殿外走去。
与此同时,东区塔楼里
艾伦安静地坐在茶桌边喝茶看书。安德鲁刚刚给客厅里的风信子换了土,边打扫边开口道,“艾伦,您知道风信子的传说吗?”
“阿波罗和海瑟斯的故事?”艾伦随口问道。
安德鲁点头嗯了一声,“当初公爵大人吩咐装饰这些花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心里是深爱着您的。”
艾伦微笑了一下,“其实在神话里这两个人只是好友。那些重生的花代表的也不是爱情,而是歉意。”
安德鲁不禁撅起嘴,来到他面前不甘心道,“难道公爵大人做了这么多事都是出于抱歉?”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所以不想让他选错路。”艾伦平静道。他不能让洛斯菲尔德成为格尔书中的那个男人。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安德鲁擦擦手忙来到门口,打开门的同时愣在那里,“克利福德……小姐?”
艾伦拿着茶杯的手停在那里。他继而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女人。她身着华贵容貌端美,那一双美丽的蓝瞳中闪烁着睿智自信的目光。
“我猜您是斯潘塞先生?”她高扬起脸口气坚定有力,礼貌中隐含着淡淡的攻击性。那是女人面对情敌时的态度。
安德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回头瞟了一眼艾伦。他在惊讶之余依旧是那副淡定的表情,跟着侧身礼貌地抬手邀请道,“请进吧。”
“那么我不打扰两位了。”安德鲁干笑了一声转身想走,没两步被艾伦叫住了,“安德鲁,你就留在门口等,不许离开塔楼。”艾伦当然知道他想去干什么。
安德鲁担心地回头看看艾伦,他的表情和口吻都很坚定。接着他将夏洛特让进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同一时间,东区宫殿二层的和平厅里
洛斯菲尔德和荷兰官员双双落座在客厅里。荷兰官员拿着布罗德里克伯爵生前留下的那套票证,边看着边微微皱起眉。
“有什么不对吗?”洛斯菲尔德看着他的表情询问道。
“我曾在海运部工作过,对于红海路线并不陌生。”荷兰官员回忆了一下,“那些进入苏伊士运河的船,离开希腊后大多会选择停靠英属亚历山大港进行补给,这条船为什么选了米诺克斯岛呢?”
洛斯菲尔德听了他的话,再看地图果然觉得有些不自然。米诺克斯岛距离上一站希腊并不远,但离苏伊士运河入口至少要一天半。选它作为进入苏伊士前的最后一站,确实让人感到费解。
“也许因为是观光船,米诺克斯岛风景美丽又靠近奥斯曼帝国。停在那里可以让旅客们饱览异国文化,享受黑海美食。”洛斯菲尔德琢磨着。
“可这里离黑海还远的很。那些鱼如果真是从黑海运来,恐怕到这里就要变成臭鱼了吧。”荷兰官员不禁笑道。
洛斯菲尔德点点头暗自思考。他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本以为只是主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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