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暗示,他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刻该主动,什么时刻该被动,让王子有时间消化他所说的内容。他轻描淡写的提到了这次行刺,也提到了自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心态,他所说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事实,包括他身不由己的接受各方的礼物和示好。
出乎伯格斯统和约翰的意料,这个瑞典王子并没有以此而觉得扫兴,反而更热情的邀请他们到府上做客。与此同时,他还向伯格斯统发出一个危险的政治信号,那就是告诫他们最好按兵不动,因为一场关于政权更迭的暴风骤雨,不日即将上演。
三天后的那个夜晚,伯格斯统正懒洋洋的枕着约翰的大腿在床上打瞌睡,就像一只嗜睡的猫咪。约翰则饶有兴致的看着法国著名思想家让·雅克·卢梭的新书《社会契约论》,这本强调主权在民、人民意志的著作,在整个欧洲风靡。约翰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本打算把这本书推荐给伯格斯统,结果身为旧贵族的少爷,显然对新兴资产阶级这一套很不感冒,只是不屑的嘲讽了一句,“这帮平民可真有趣,还妄图和国王签订契约,这是真把政府激怒了,到头来流血牺牲最多的,还不是他们?”
约翰心有不甘,与他争论道:“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也许并不畏惧流血牺牲。”
“也许个别人的确不害怕送死,但那些不过是群莽夫罢了!我就不相信,除了法国那帮打了鸡血的民众外,还有哪个国家的百姓不想着消消停停过日子的。”
事情果然被伯格斯统说着了,就在那个安静异常的夜晚,瑞典的政治版图正悄然发生着变化。由瑞典王子古斯塔夫三世领导的政变,以极小的代价成功取代了便帽派的执政地位,最大的在野党礼帽派开始上台执政。
伯格斯统因为明哲保身,所以在这场政变中,并没有受到波及,但他之前拒绝与瑞典王子和礼帽派合作的邀约,理所当然的被新政权边缘化了。
伯格斯统和约翰倒是乐得清闲,在得到了瑞典王室的巨额拨款后,财大气粗的二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带领船队重新返回广袤无垠的地中海,当然他们也必须接受壮大瑞典海上势力和重振瑞典海军声威的伟大使命。
于是满载着赞誉与财富,伯格斯统和约翰,这对苦尽甘来的航海伉俪,从新扬帆起航。
浩瀚无边的湛蓝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撞击在岩石上,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喷溅着雪白的泡沫。浪花是海上的奇景,可她更像一位舞蹈家,她能使人抛开烦恼,尽情地欣赏。
巨大的白帆,在这片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
重新回到大海的怀抱真好,伯格斯统不禁流露出感情的潮水。他面前是一片壮丽宁静、碧蓝无边、像光滑的大理石一般的海。在眼光所能看到的远处,海和淡蓝色的云天相连,涟波反映着融化的太阳,现出一片片的火焰。远处连绵的群山,在晨雾中隐现着。懒洋洋的波浪亲切地朝着脚边爬过来,舐着海岸的金色的沙滩。
“约翰,快看!”伯格斯统迎风伫立在甲板上眺望,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开二人的关系,所以在公开场合还是保持了相敬如宾的姿态。不过此时,伯格斯统那只不安分的狼爪子,还是偷偷地在约翰结实的后腰上掐了一下,然后眼睛里闪耀着愉悦说,“那有一对海豚!你看他们多么的恩爱!”他的突然袭击,让措手不及的约翰微微战栗,那本爱不释手的《社会契约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葬送在了大海之中。
“看见了,”约翰黑着脸把伯格斯统的狼爪子打掉,“你要是再敢在甲板上摸摸搜搜,休怪我翻脸无情!”
“这话你今天都说了三遍了,我都听烦了!”伯格斯统暧昧的收回右手,将刚才掐过约翰的手指在唇边轻轻摩挲,“我都听你的话,把买松露饼的钱留下来买战列舰,你就不能补偿我一下吗?”
“那我呢?”约翰愤愤不平,“你刚才让我把书掉到海里,你怎么赔我!”
“那我把我自己赔给你好了!”伯格斯统痞子一般,成功换来了约翰的抓狂。
作者有话要说:入v后文有点冷,大家积极留言哈~
水手怕水
尽管伯格斯统和约翰在外人面前尽量掩饰外加各种隐藏,但架不住船上七嘴八舌的无聊人士众多,以船医霍华德为首的好色之徒经过悉心钻研,终于发现伯格斯统经常跑到约翰的副官室,然后直到日上三竿才会从里面慢慢走出来。
于是船长与大副有奸-情的爆炸性新闻不胫而走,甚至被传的有鼻子有眼儿。在他们看来,与身材高挑、孔武有力的大副相比,面容清秀长相斯文,甚至大热天在外人面前也不脱衬衫的船长一定会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方,原因似乎也很简单,那就是“被别人上”这种被众位纯爷们儿视为奇耻大辱的事情,必定是在拳拳到肉的暴力相向中确定的,船长的拳头不由分说,决对比不过大副。
这之后,所有水手看伯格斯统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开始还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作为船长,伯格斯统还是具有绝对威信和领导力的。可是到了后来,看着二人出双入对,在加重他们笃信的同时,他们对船长的态度,也开始变得充满戏谑,甚至还有人根据约翰的身材,计算他老二的尺寸,于是对伯格斯统愈加同情起来。
此外,他们也开始轮番拍起了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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