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声调质问道。
“什么也没做啊!”少女双手探看做一脸无辜状,“我刚想审问他就发现他已经没有鼻息了。”说完又自顾自的解释道,“这种防卫过当的戏码,伦敦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船长不用太在意,给店家几枚金币,他们绝不会去报官的!”
“你少偷换概念!我问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伯格斯统抓起克里斯汀娜,让她瘦小的身材轻而易举的离开地面。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啊!”克里斯汀娜死鸭子嘴硬,“你别是杀了人就想往我身上推吧?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伯格斯统呼出一口胸中的恶气,把她送回地面,他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个刺客的死与他无关,为了不冤枉好人从而失掉一员大将,还是等待霍华德的验尸报告吧。
很快,霍华德就证实刺客的肺子里布满被水呛过的肺泡,但他无法判断这些肺积水是否就是致命的症结,于是一起杀人案就这样变得悬而未决。
伯格斯统没了辞掉克里斯汀娜的理由,不得不同意让这个身份极度可疑的女人登上帆船,但出于防范,很多事情都不让她参与,她也乐得清闲。整日躺在不大的单人间里,享受着秋日海风的凉爽,除了吃饭的时候总比别的男人多吃上一碗之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水手们听说船上来了一位吉普赛女郎,各个眼珠子都瞪着溜圆,趋之若鹜的排着队想来一窥芳泽。聪明如克里斯汀娜,怎会错过这样一个大好的赚钱机会,于是她在门板上刻了一块小木牌,上面清清楚楚的明码标价:
单独聊天半小时:一枚铜币
陪酒三杯:一枚银币
跳弗拉明戈舞:一枚金币
最后还大大标注了一句: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伯格斯统从她房间经过看到一群一脸淫-笑排着队敲门的水手的时候,脸色比在船上的任何时候都难看,他在心里叫骂着:难不成自己成了开妓-院的老鸨子了?
陷阱
苍茫的大海上,一只由三艘配有重型加农炮的巨型北海帆船船队浩浩荡荡驶过英吉利海峡,滚滚海浪击碎在沿岸陡峭的石壁上,开出一朵朵雪白的花。海风伴着巨大的潮汐,千百年来,周而复始,见证着大航海时代的倥偬与辉煌。
海鸥发出尖锐的叫声,盘旋在帆船驶过的航道上空,找寻海水上泛而出的浮游生物,它们也许是航海家们笑傲风浪最好的伴侣。
船队的领航者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银发男人,此刻他正微微伫立在船头,抚摸着象征队伍名称的浪花形状的船首像,爽朗的海风送去大自然最为亲切的抚慰,眼前的粼粼波光泛着金色,倒映在蓝色的眼眸中,人与这自然的风光便交映成辉。
“船长,你叫我!”一个黑发少女气喘吁吁的快步从船舱里跑过来,打破宁静。
“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谈话吗?”伯格斯统转身用审视的眼神看向不明所以的克里斯汀娜。
“船长的脑子不会被海风吹傻了吧?”少女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自觉性,“船上不是还没打仗吗?我有必要去冲锋陷阵来执行公务吗?”
“哦?是吗?”伯格斯统收起脸上仅有的一点儿柔和,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少女的黑眼睛,“今天已经有五个水手因为旷工被处罚了,他们全都是你接待的恩客,你不想对此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值得解释的?那是她们的事情!”克里斯汀娜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船长怎么不想想,要不是因为我积极开展交友业务,船上那帮水手早就不满你这一段时间在整个北海之间从南到北、从西到东的数次往返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要感谢你的关照了!”伯格斯统反唇相讥,脸上却是不容置喙的严肃表情,“你把妓院开到船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真的以为我会这样一直纵容下去吗?到时候把船上的水手弄得一身脏病,是不是我还要大发善心给你们医治?”
“呵呵呵……”克里斯汀娜挤出花朵一般灿烂的假笑,双手摇着伯格斯统的胳膊,半是央求半是买痴道,“人家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如果船长不喜欢,咱们二八分账如何?”见伯格斯统没反应,“要不就三七?”对方脸上的表情依旧纹丝未动。
“难道你要四六?船长你好贪心啊!啊?这也不行,船长……五五分账的话……人家真的吃不消的!”克里斯汀娜察言观色,怎奈伯格斯统喜怒不形于色。
“要不然……要不然连我自己一块儿附赠吧!这个业务那帮汉子开出十个金币一晚,我可都没答应哦!”
“走开!”伯格斯统被她胡搅蛮缠的聒噪弄得有些不耐烦,所幸甩掉她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留露出轻蔑的不屑,冷冷的说,“你自己喜欢当婊-子,我还嫌你脏呢!”
克里斯汀娜痴痴的望着船长离去的背影,一种深深的失落迎上心头。对于从小忍饥挨饿的她来说,尊严与感情都是可以拿来兑换的东西,她早就不在意这些的价值,只是被伯格斯统这样的讥讽,突然让她觉得很受伤,尘封已久的内心,似乎有了微小的悸动。
近来欧洲几个大国接二连三的资产阶级革命把北海的海面搅的不再宁静,各色海盗和打着商队旗号的黑船也跑到这里从事打家劫舍的勾当,于是一时之间克里斯汀娜也跟着忙碌起来。
两军开战,火炮总是在所难免,可碰到潮湿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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