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是个假如。
我只有对fred说:“不管你想知道什么,就算他不讲,都不该来问我。”
fred默然,道:“我会找你,也不是无缘无故。认识kuan这样久,我从没看过他请过谁喝酒,你是第一个。”
我笑了笑。
“你只是没看过吧,不表示他没有请过旁人。”
“肯定没有过。”
fred语气好似信誓旦旦,我略有些烦。我明白这是没什么意义的,他请我喝酒,而我总也有请过他的。
我不再客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fred也直接:“你和kuan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笑:“你不是听说了?我们的确认识很久,我跟赵女士熟悉,也都是大家知道的,不知道你为何要细究。”
fred沉默了有一会儿,好似斟酌。终于,他讲:“我跟kuan也认识了很久,我一直对他——我这么说,或许你会觉得奇怪,我对他的关心,是远超过朋友的感情,你能明白吗?”
我感到心口微悸,就听自己讲:“不,我不觉得奇怪,我可以明白。”
fred嘴角轻扯,续道:“我知道他身边只有女伴,但是,你应该能感觉,kuan很特别,受他吸引的不只女人,他也清楚,他从没有表现过一点厌恶,可他也没有——”顿了顿,神情略消沉,“这样久了,我一直不明白他想什么。”
我只有沉默。
说完这些,fred好似已无话,又见我不开口,露出尴尬一般的神态。
看他似站立难安,我想了想说:“你也认识他许久,应该知道他脾气,我没什么能和你讲的。”
fred沉默。
片刻,他道:“我很抱歉,说了这一堆。”
我说:“不会。”
“打扰你。”
我微笑,开了办公室门。秘书elin机灵的上前接手,领他离开。我回身,走到办公桌前。
我拿起烟,点了一根。慢慢的抽了会儿,我想了想,用手机拨了通电话,那头响了一会儿才接起。
我问:“忙吗?”
“忙呢!”邱亦森答。
我笑,手里撢了烟灰,“放下别管了。”
邱亦森回:“老板,正给人剪发啊,能不管?”
“排给别人剪。”我说:“老板我心情不太爽快,让你关店不作生意。”
那头沉默了好半晌,才听邱亦森没好气的回:“——算我怕了你,行啦,就关店等你来。”
最后还是邱亦森过来找我。
邱亦森不客气的指使我,开车去迪化街喝茶。茶馆就在霞海城隍庙附近,那里有许多街屋,它是在其中一幢,一楼前头卖有各色艺品,要上了楼梯,才是喝茶的地方。
迪化街比起从前,又变了不少去。我小时来并不是现今的模样,那一次,是在过年前,母亲携我跟嫁在板桥的大阿姨一起来办年货。
印象里都是人,摩肩擦踵,扑面的热意混含各种的气味,各种的声音。那回就走了一小段,我身上新穿的一件小外套被挤得皱巴巴,鞋面也不知在哪里碰污了。我受不了,和母亲吵,她无可奈何只能先带我回家。
这段经历我以前曾和赵宽宜讲过,还天真的问他妈妈有没有去那里办过年货。他说,办年货当然是要的,但这种事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妈妈来做。
想想也是的,赵家再无人了,也不会要赵小姐来烦这些事情。
以平常日子来看,茶馆内的客人不少,邱亦森原属意坐里头客厅的沙发座,可惜已满,我们只能择了窗边的位子。
邱亦森要了一壶东方美人茶。随茶送上的点心有四色蜜饯,以及干果蛋糕,是他最喜欢吃的,便喜孜孜得很。
我只喝茶,慷慨的将点心都让予他,口里道:“今天人倒是多。”
邱亦森道:“办年货办得累了,就上来喝喝茶吧。”
我微怔,“开始办年货了?这么快?”
“哪里快。”邱亦森说:“再两个多礼拜就过年啦。”
难怪,这一阵赵小姐都未和我联系,她以往快近过年就要飞去瑞士,而通常,赵宽宜也会跟着去。
我想了想,说:“前几天我去参加一个精表展示,在那里遇到赵宽宜。他身边有一个女伴,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
邱亦森端茶喝,听着只微一挑眉。
我继续说:“他跟我讲,他…在考虑要和对方谈。”
邱亦森呵了声。
“你们还真的和好了?”
我耸肩。
“我当然不比你了解他,但他跟你讲这个,可见心里是不怪你啦。”
我默然,低道:“其实我也没有很了解他。”
邱亦森未予置评,只又说:“然后呢?他跟对方在一起了?”
“他那时说考虑,现在不晓得情况。”我说。
邱亦森觑着我,:“是你不想去问进度吧。”
我不讲话。
“其实他找个人谈了也好,你也能好好找人谈。”邱亦森说。
我笑,“说得好像是他妨碍了我一样。”
邱亦森也笑,却有几分讥诮:“难道不是?”
我未语,端茶来喝。
“好吧。”邱亦森叹道:“算我说错。”
我开口:“你也不算说错。他一直是这样,从来也没有另一种选择,是我错觉。”
fred说得是他自己,但何尝也不是我所想?赵宽宜身边除了女伴,亦从不缺对他有意思的男性,他不厌恶也不疏远,甚至也有亲密。
我跟fred,甚至是赵宽宜从前那个巴西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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