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唐二爷还没有抵京,债主听到了消息已经上门要债了!”
唐季惟灌下一杯茶水,说:“债主?他买货物借了多少钱?”
叶生说:“听老唐二爷说大概有五百两之多,还是第一次做,下手算比较轻的了,听说那些大老板都是拿着成千上万两银子往里面砸的!”
唐季惟说:“那二叔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么?”
叶生楞了一下,艾艾的说:“老唐二爷兴许是想向您借钱吧!”
唐季惟扶额,说:“你先下去,待我想想再说!”
叶生退下去了,唐季惟嗓子极不舒服,脑袋也有点沉重。想起唐德欠了“巨额”债款,他更是脑袋钝钝的疼。
五百两在前世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是时至今日又不一样了,他的俸禄杯水车薪只够维持府里的正常开销,买丫头奴才这些钱都是早些时候剩下的,现在要拿出二十两恐怕都是问题,更别是五百两之多了。
唐季惟在书房里练了一会儿字,青衣就来说早饭好了,唐季惟喝了姜汤呛得不得了,嘴里什么味儿都没有,腹中空空却又是什么都不想吃。
搁下笔让巧儿把才写好的大字收好,自己就往前面去了。唐季惟猜测唐老娘估计早已知晓了此事,昨夜的动静自己在后面自然是听得模模糊糊的,要不是唐老娘拦下来,大概他昨夜就起身为唐德的事情烦恼了。
“幺儿啊,我听巧儿说你早起咳嗽了几声,你怎么搞的啊?吃完饭跟我去看大夫去,这小病不治拖久了就成大病了!”唐老娘看着唐季惟脸色苍白无血色的进来,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但言语之间也带了几分苛责。
唐季惟坐下说:“嗯,听您的。顺便等会儿去看看二叔家里。”
唐老娘脸色立马就不好了,鼻子里哼气说:“前些日子是怎么到我家来撒泼都忘记了?这才过多久,不是不求人了么?!”
唐季惟示意青衣给他少盛一点稀饭,扯着嘴角无奈的笑说:“娘你怎么这么记仇,上次是二婶的不对唐德和二叔又不知情,你牵扯他们作甚?”
唐老娘夹了一筷子酸酸的小菜都唐季惟的碗里,叹气说:“娘是如此心狠的人么?只是嘴上抱怨几句罢了,你二叔一直都是耿直不钻营的人,我还不知道么。老娘只是气那个死婆娘,平日做好人不吭气不说话的,关键时候竟来要挟我们!我实在是气不过!”
青衣在一旁笑着说:“老夫人要是实在气不过就更要去了,去膈应她几句让她也知道当日夫人是何滋味儿,这样才是痛快呢!”
唐老娘笑着拍了她一下,笑骂着:“小蹄子,没想到你才是耍阴招儿的人,我倒是没看出来!”
青衣红了脸不吭声,她也是看着唐家的人好说话待人接物都是客客气气的才敢说几句,在以往的话她哪有这份儿胆量啊!
唐季惟抬头看了青衣一眼,青衣见了唐季惟淡淡的眼神立马惶恐的低头,她只敢跟老夫人玩笑几句,那也是平日里跟老夫人处的感情久了才冒昧一下,对着这位喜形皆不露色的爷,她可是打心底里忌惮。
哪知道唐季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青衣说的也有道理,娘觉得咽不下气就只管吐气,这忙儿子还是要帮的!”
唐老娘看着青衣胆战心惊的样子捏了一下她的手,安慰的朝她笑笑,对于这个儿子的手段,唐老娘也明白几分,不然这府里的奴才她这笑呵呵的样子也架不住。
用了饭之后,唐季惟叮嘱了叶生几句就带着唐老娘上了马车,往潍河南边的巷子去了。
“幺儿,娘想了很久,宓儿估计在宫里也不好过,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她给弄出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唐季惟闭着眼睛都要睡着了,唐老娘的一句话又唤醒了他。
唐季惟浑浑噩噩的脑袋不得劲儿,清醒了片刻,才说:“娘,这宫廷是我等能随意进出的吗?别说把宓儿弄出宫来了,就是我找她说几句话都有耳目重重,要是有心人知道她是我的堂妹,估计这才是对她最大的危害!”
唐老娘看着威风得不得了,那也是被生活所迫,若不凶几分她一个寡妇带着年幼的儿子岂不是要被欺负死,但自从唐季惟高中搬进了状元府,她日子顺遂了,也慢慢想着身边的人,心境也开阔了不少。
唐老娘说:“我只是怜悯她,那孩子不是什么坏心眼儿,我看着她长大的又怎会不知道,估计是她那个娘亲一煽动,宓儿又生得漂亮,难免会歪了心思。现在想来,在她娘来借钱的时候就多打听一下,也不至于把宓儿推到如此地步了!”
唐季惟知道唐老娘一贯是个心善的,爱憎分明,即使是二婶惹到了她,但是她还是想着唐宓的安危幸福,这也是很难得的以德报怨了。
“娘,唐宓选的路自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了,我们旁人怎么说都无用,只有现实让她看清楚想明白了她才会回头,现在正是她雄心勃勃的时候,你说的她未必听。你也别怨怪自己了,这不是我们可以扭转的事情!”
唐老娘看着已经长成清俊少年郎的儿子,心底熨帖不少,别人的生活总是她不能回转的,她教好了自己的儿子把他养大成人了,她就已经在心底就乐开了花了。
唐季惟看着唐老娘表情愉悦了不少,便安心的闭眼继续打瞌睡了,夜里受了风寒总是觉得困顿不少。
过了潍河大桥唐季惟总算是有点精神了,掀开了布帘第一眼就看到了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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