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过,握住他的手腕轻易将他带离了闹市。
唐季惟知道此人武功甚高不敢轻易有所举措,只得等他停下再一探究竟。
黑衣人将他放在小巷,示意他跟上来。
“你是何人?”唐季惟不动。
黑衣人说:“我是幽组的死士,我叫墨言。主子派我来跟你做事,我今后就只听从你的指令!”
唐季惟一只手在背后握成拳头,韩缜表现得越是对他放心他的处境就越是危险,他不想再做那个被利用完就一脚踹开的人,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你带我去哪里?”
墨言走在前面,低头说:“留杏院。”
唐季惟神经被撩动起来,虽然从路线上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但是他就是有种感觉,留杏院就是上次见韩缜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是你主子的宫外住所么?怎敢放我等升斗小民进去?”唐季惟问。
跟着墨言七拐八拐的到了院门外面,墨言说:“主子用人不疑,况且公子是主子看重的人,也算不得小民了!”
有点意思,唐季惟微微一笑,这个墨言虽然冷言冷语的,但是说话到有几分一针见血的味道,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他不该看低韩缜笼络人才和人心的本领,不然自己也不会被他生生骗了两次么?
“公子随我来,这后院是不能去的,我们做事在中庭就好。”墨言叮嘱唐季惟,怕他走错了到了不该去的地方。
唐季惟疑心再起,这个院子不像看起来那么普通,三进三出但是曲折迂回,狡兔三窟,韩缜这一窟可不简单。
进屋就看见四五个人散落在房间各个地方,一人一桌有条不紊的动作,屋子摞了好几堆的本子册子和散纸,唐季惟随便捡了一张看,上面写着御史中丞的名字还有家谱,家里曾经有人当过什么官犯过什么事儿都一一记录在册。
“公子,主子这次要您解决掉的是这个。”墨言给了唐季惟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章渊二字。
唐季惟看向墨言,疑惑道:“你确定是你主子亲手给你的?”
“是,属下亲自接过的没有错,公子有什么疑问吗?”墨言说道。
唐季惟点头,找了一张没有散纸的凳子坐下,示意墨言也坐下,说:“章渊是玉成公主的驸马,扳倒他难道不会影响皇上和太后的感情吗?”
玉成公主韩碧是太后的嫡亲女儿,但是韩缜不是,韩缜是已故嘉义皇后的嫡子,现在的太后是后来皇帝另立的皇后,虽然身份尊贵但是也比不得现在韩缜一手遮天,儿子没抢到皇位,这下连女婿都要被拉下马,难道韩缜真的不怕后院起火吗?
墨言微微沉吟,说:“公子,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只有听从的份儿,主子定是考虑周全才让公子下手的,还望公子全力以赴。”
唐季惟眉眼一动,说:“你倒是忠心!”
墨言完成了任务留下一名属下等会儿带唐季惟回去,自己闪入了黑夜不见人影。留下来的是幽组的老三,叫墨力。
“茉莉?”唐季惟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汉子,有点消化不良,晚上吃的鱼像是卡在了喉咙,这一位肌肉喷发出来将要撑破黑衣的八尺男儿叫茉莉?
墨力看着唐季惟尴尬的表情自己也黑了脸了,说:“主子赐名,属下不敢不从!”
“你主子果然很有才!”唐季惟嘴角擒笑。
调侃了一番墨力,唐季惟就开始翻阅章渊的历史,作为一个驸马章渊的确是屈才了,尚了公主就不能有过高的官职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章渊其人家世不错一表人才,按理说靠自己的本领进入官场更能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和公主成亲看似风光实则亏本。
章渊是清平候的嫡亲二公子,但是老二就意味着不能袭爵,清平候光有个爵位已经不太顶用了,章渊在当年议储的时候站到了韩继鸿那边,为表明立场上表求娶了二公主韩碧,可是韩继鸿不敌韩缜,被算计得命丧九泉,章渊也就大势已去。
看了章渊的资料,唐季惟才觉得以往看人的眼光真是有问题,这章渊明摆着是一个奸佞钻营的小人,为什么前世他还向韩缜举荐过此人呢!这满篇的记录都是他勾结大臣意图皇位的证据,还有卖官受贿的不良行径,仗着是驸马就结党营私,有这种人在,后宫前朝都会被搅得污秽不堪。
“你是说他纳了妾?公主许了吗?”唐季惟翻着册子问。
墨力点头,说:“前些日子刚收到的信儿,虽说是蒙着头悄悄从后面抬进去的,我听说了之后就在房梁上蹲了好几日才发现了,明着是大房丫鬟实际挺着大肚子享着妾室的福呢!”
唐季惟合上册子说:“你倒是刺探这些秘辛很有一手嘛,想必宫廷秘事你也知晓一二了?”
墨力被噎到,一个威猛汉子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怕人知晓,只有自己做得那么乐在其中,墨力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的为人品性了。
“给我说说呗,宫闱之事你肯定知道不少,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说来当故事听听?”唐季惟逗他。
墨力本来就是一个倾诉欲极强又鸡婆的汉子,且知晓秘事太多无人听他吐述早就憋坏了,遇上唐季惟这么一个居心叵测又蔫坏的人,注定是一拍即合了。
墨力扯过来一个小凳子坐着就开始娓娓道来,墨力口才极好且故事性极强又完整,唐季惟起先是逗弄他而已,渐渐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你是说皇后被冷落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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