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饭钱!”张贡举着自己手中的袋子,翻了个白眼:“褚晟真是够哥们,上着课呢,给我发条信息让我给你带饭。”
“诶。。。他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韩非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受宠若惊。
“昨天问的,吃吧少爷,来,让微臣来扶着你,别又摔成二次伤害了。”
“滚吧你。”
下午褚晟没课,背着包去找韩非语,褚晟敲了半天门,伸手一推,突然发现门居然没有关。
他们系在的那栋楼从建校之初就在那里了,里面放的床都是一个上下铺,桌子在中间,韩非语睡在最里面的下铺。
寝室里面那两个包夜奋战了一天半的同志已经回归,正睡得鼾声如雷,韩非语耳朵里面塞着耳机趴在床上,床头放着他的笔记本,头枕在手臂上,睡着了,电脑里面放着一部外语电影。
褚晟想了想,并没有把电脑的声音调小,从包里拿出几个本子和一本书,放在韩非语的桌上,拿起笔本来想留个言,又想了想,还是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他的床边,韩非语睡的脸有些红,跟个孩子似的。褚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头发很细很软,从指尖划过时的触感凉凉的。
韩非语觉得耳朵有点痒,下意识的用手去抓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什么东西掉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耳机。
“你醒了。”
回头褚晟坐在凳子上,手上拿着一本书,韩非语顿时清醒了。
“你怎么来了。”韩非语惊喜道:“来了干嘛不把我叫醒。”
“看你睡得好,反正我也要看完这本书,就没叫你。”褚晟扬了扬手中的书本,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那些笔记。“想起你之前说,要借高数笔记,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刚好晚上一起吃食堂。”
韩非语在床边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顺手合上了已经黑屏的电脑,笑着说:“我今天要多吃点,毕竟我是伤残人士”。
“伤残人士,你要吃什么。”褚晟把没有看完的书放上书签,合起来收到包里,“我去给你打包。”
“打包什么。。。”韩非语爬到床尾拖出两根像是拆拖把拆出来的棍子说:“有了拐杖又是一条好汉!”
“。。。。。”褚晟扑哧一声笑了:“你们寝室的拖把让你拆成这样,其他人有意见吗。”
“这有什么,反正他们也不用,昨天张贡还趁夜帮我偷了隔壁的。”韩非语得意的说。:“不然怎么凑够一对!”
“你省省哈,韩少爷。”褚晟揉了揉韩非语的头:“明天给你真的买一幅拐杖,今天就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怎么就叫丢人现眼了。”韩非语瞪着眼睛,“我不想吃打包的,我就想吃新鲜出炉的!”
“。。。那我抱着你去?”褚晟试探的说出来。
“。。。”
“你选吧,要么打包要么我抱你过去。”褚晟抱着胳膊看韩非语,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犹豫了片刻,韩非语不甘愿的皱了皱鼻子,“那还是打包吧。”
?
☆、如此夜
? 午睡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韩非语醒的时候刚刚2点过1分。
和主管约的时间是2点30分,韩非语打开了手中的文档,右眼一直在跳,他揉了揉眼皮,继续工作。
下午6点半,韩非语正常下班时间,手上提着一些杂物。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工作了5年的地方,勉强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再见了。
他想起主管对他说,现在世道艰难,唯有收缩体量才能度过这段时间,又想起家中幼子哭泣的脸。
想起早上陈曦说,你可以不吃,但是你儿子不可以。
心里好像装了一块铅,有些沉闷。
不想回家,但又不知道往哪里去。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生活的压力。
刚巧,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喂了半天才听清,原来是褚晟。
“也没有其他事情,”褚晟在电话里面的声音一贯温柔:“就是想说,好久不见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考虑下”其实,是不大想见到褚晟的,韩非语垂下眼帘。
“还考虑什么。”褚晟温柔却强硬:“我的车已经在你的面前了,你头右转。”
韩非语转头,果然看到褚晟的车打着双闪,苦笑了下,走过去上了车。
“你手上那是些什么。”褚晟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他进来拎着的袋子。
“哦。一些杂物。”韩非语心不在焉的说。
“杂物?”褚晟皱了皱眉头:“你离职了?”
韩非语不说话,褚晟知道他是默认了,略带一些职责的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不负责,你儿子不是刚满月么”
韩非语一瞬间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几乎压抑不住,声音带了些尖厉,“我不负责,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出国的,你说我不负责,你也有资格说我不负责!”
褚晟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居然说我不负责,谁都有资格这么说我,唯独他没有,而且他又知道什么呢,韩非语捏紧了拳头,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如果我能选择,我也不想,他凭什么说我!
静默的空气在车窗内蔓延,最后褚晟选择了道歉。
“抱歉,我只是顺口。”褚晟小心翼翼的说。
韩非语知道,如果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人,应该顺着台阶下,但是他仍然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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