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鸭沉吟一下,又笑道:“是这么个理儿。肖沉在这里住着,又是二爷爷嫡亲的徒弟,那都不让进,你才在这儿住几天啊,只怕要不是今天提起来了,你连有个书房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我心里突然有点古怪,是啊,自打住进了古宅,我爷爷和我的关系,就大不如前,很多事情他都会吩咐肖沉去做,反倒和我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我虽然乐得清闲,但长此以往,难免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按理说,我来我爷爷这儿住,那就是回了自己家,怎么到头来还变得像个外人似的?
就拿镇压鳖人那件事儿来说,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要是提前和我说一声,我也不至于冒冒失失的跟进去,还傻了吧唧的探头看它,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没准儿也不至于被鳖人逼的跑回古宅里寻找解决办法。
说到底,还是我爷爷不够信我。
小黑鸭没察觉到我的异样,接着道:“不是我说话难听,二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不比从前,这么多年了,过得都是半隐居的日子,现在为了沉哥的眼睛,大老远儿跑到四川去,照你们所说,那鳖人那么凶,它要是知道二爷爷要灭了它,难道不会想办法对付二爷爷吗?你们就不怕二爷爷出点儿什么闪失?”
小黑鸭这番话,的确句句在理,一想到我出事儿爷爷都是一句死不了就揭过去,轮到肖沉,还要亲自启程去四川,他老人家在外面奔波劳碌,这小子还稳稳当当坐在这里喝茶,我心里就不舒服,忍不住埋怨道:“沉哥,不是我说你,我爷爷要走,你不拦着就算了,怎么也不跟着点儿?”
肖沉一愣,须臾,辩解道:“师父叫我看家。”
这话不听则已,一听,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我爷爷的担心,以及刚刚对肖沉产生的芥蒂,一下子混在一起膨胀开来,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口不择言道:“妈的,让你看家你就看家,你看门狗啊?”
肖沉的脸立马黑了,将捧在手里的往茶几上重重一顿,眼看着就要起身,却被小黑鸭一把按在了沙发上:“沉哥,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是童言无忌!”说罢,转头看我,拼命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赶紧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别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口舌,我正在气头上,故意装作没看见,冷哼道:“我一二十多岁人了,还童言无忌,你当我巨婴呢?”
小黑鸭被我噎的哑口无言,半晌,讪讪道:“你这人,别不知好歹啊。”
我知道小黑鸭这是为我好,现在冷静下来了,心里也有悔意,就没再咄咄逼人。
肖沉的脸色有些僵,显然也没消气,道:“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如果师父有下落,我立刻去。”
我刚消下去的火,被他这一句话又“蹭”的点燃了,二话不说就掏手机,一边翻通讯录一边道:“你等着,我这就问。”
肖沉冷哼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神有种淡淡的嘲讽:“师父没带手机。”
我气得几乎跳脚,怒道:“你这就带我去书房,我就不信还找不出来我爷爷去哪儿了,只要别找到了地方,你又像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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