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老大还抱着学术研究的表情审视那段不和谐的视频,正好是代齐航手机里那一段,只不是代齐航的脸被打了马塞克。他愣在床上半晌,跟突然上了发条一样跳下床,踩着拖鞋冲出了寝室,老大在背后喊他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一般。
岳阳在整个学院都算上得大名顶顶,在大多数人都想着怎么把一个月的生活费花得更有水平的环境里,岳阳是为数不多能利用这大多数人赚钱的,也因此成为学校的知名人物,所以这段发在校内论坛的视频瞬间让岳阳置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甚至连食堂的阿姨都在谈论他如何伤风败俗。
代齐航一路跑到了岳阳住的地方,可是到了楼下他却无法下定决心上去,他不知道他是应该怪岳阳录了这段视频,还是怪自己把手机弄丢。他来回在楼下巡了十几圈,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岳阳从外面回来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不是开心了?”
面对岳阳的质问,代齐航心间猛然一抖,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这件事的头号嫌疑人,动机工具他全都有,而岳阳那已经认定他的眼神让他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男人上了,这样的报复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不本来就是同性恋?只不过全校都知道了而已,你很介意吗?”
“我不介意,那你是不是也不介意全校都知道被上的那个人是你?”
“岳阳,你想两败俱伤我奉陪到底,到时看看到底谁更惨!”
岳阳莫名地笑起来,仿佛溺水时被抽去了最后一根稻草。
“被我喜欢比身败名裂更让你难堪吗?”
“是。”
“代齐航,在你眼眼我永远都是小三带来的拖油瓶,连把你供起都不配,是不是!”
“是。”
岳阳浑身的神经都蓦地一僵,他欺身上去拽着代齐航的头发迫使代齐航抬起头来,“我早该把你捆起来操个百八十遍,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岳阳,你他妈的变态!”
代齐航抬起膝盖撞在岳阳的下腹,然后一拳敲在岳阳的颈侧,猛不迭地找到机会拔腿主逃,如同置身在洪水猛兽之中,稍慢一步他就会粉身碎骨。
而后,代齐航差点被好事者连名带姓的扒出来,但因为岳阳接二连三的丑闻掩盖过去,最后在岳阳被以行为不端影响恶劣的名义劝退时,岳阳的名声已经被铭刻上了衣冠qín_shòu的标签。
岳阳退学之后消失了两年多的时间,那两年的时间里仍然有人不时会提起岳阳的事迹,他总会想如果他那天向岳阳解释清楚了,岳阳是不是就会留下来。那个满怀憧憬,心里没有那么多的世故与现实的年纪,那时的岳阳心里的屈怒大概能够毁天灭地,他却因为岳阳一句话便往上再插了一刀,只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岳阳。”代齐航躲进更衣室的角落里给岳阳打电话,可是溜到嘴边的话却不知要怎么说出口。
“你想我吗?”岳阳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
“我想——”
代齐航想后面的话再次被噎住,而前面两个字被岳阳直接理解成了字面意思。
“等我。”
“干什么?”
“解你的相思之苦。”
代齐航冷不防地笑出来,蓦然地回了一句,“嗯,好。”
☆、第24章
代齐航紧握着手机,视线如同散进了星辰大海,他猛然发现小时候对岳阳的那股心疼又开始长出了细细的枝桠,扫过他的心间荡起一圈一圈涟漪,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代医生?你怎么在这里?今天好像没排你的手术。”
代齐航被冷不防的声音惊回了神,看着李健生伫在门口,擒着慌乱的眼神故作淡定地瞥向他,他收起手机转向李健生一如往常地开口。
“路过,看看能不能顺便拍点什么。”
李健生绷着警惕的神经,如同防范捕猎者一般直挺挺地伫立不动,深恐代齐航会突然化身恶狼朝他扑来。他和代齐航算是同期,毕业的年份都是一样的,但他是从实习起就开始在这家医院,而代齐航跨了几个省空降而来,他自认为辈分应该高出代齐航一截。对于代齐航这个人,他一开始也是怀着惺惺相惜的同志情谊的,因为代齐航和他一样,用旁人的话来定义就是不会说话,就像在孤立无助的战场突缝战友。
然而,代齐航不仅对他抛出的橄榄枝熟视无睹,还很快完胜退役,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代齐航已经弃他而去,将上上下下的同事都发展成了可以呛嘴斗贫,志同道合的同志。
对此,李健生非常难以释怀,如同被友军背叛一般,于是代齐航不知不觉就成为他高唱凯歌的祭旗,无时无刻不想与其一较高下。在长年累月这样的心理驱使下,李健生对待代齐航的态度就像扎在内里的毒刺,最后不受控制地就发酵成了没有理由的仇恨,当这仇恨到达一个临界点后便开始不可收拾起来。
李健生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他喜欢躲在更衣室里睡觉,而且每次都在隔墙的缝隙里,旁边的窗帘挡下来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所以那天他恰好睡醒听到了代齐航的声音,然后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那一瞬间他的感受不亚于三观崩塌。
那个他千辛万苦要击败的居然是个被男人压在柜子上咬的同性恋?
李健生感觉自己被恶心透了,甚至连带他这几年他的努力都仿佛受到了污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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